卡卡西将凌乱的床单从单人床上拽下来卷成一团扔进洗衣机,千江穿着他一件干净的恤衫,写着卡卡西名字和编号的小金属牌挂在她颈上。她把他的外套系在腰间,倚在浴室门前看他,抱着手臂,卡卡西挑眉迎上千江的目光,千江脸一红,不自然地转头躲开。
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卡卡西说,他在按洗衣机的按钮,隔着洗衣机的玻璃又瞥一眼他颜色单调、属于是每年领来物资的床单上到处都是的血迹,咕哝一声,昨天也过于激烈了,是吧,千江?
千江完全听得见,也不看他,脸越烧越红,她的腰还有些疼。
所以,去约会吗?卡卡西接着问她,他直起身,走到千江面前,伸手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他的手上还带着一点洗衣粉打shi的泡沫,比许多时候都要凉。
千江打了个颤,看着卡卡西的眼睛,她点了点头。
衣服是卡卡西洗的,午饭也是卡卡西做的,千江对于这些家务事一窍不通,于是只是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如果不考虑回去的时间,这太像一种家庭生活,千江几乎沉浸在这种画面当中,她看了看门的方向,有些希望这扇门就地消失,再也不要出现。
但他们还要出门约会。
千江简单地扎起马尾,穿着卡卡西的一身衣服,黑色恤衫与浅棕色的短裤,白色的软底鞋子并不衬这身打扮,但卡卡西不Jing于此,而她不太在意。他们从楼道里出去的时候没有遇到别人,忍者的生活就是这样,一栋楼有一个休假的人已经很了不得。
傍晚时候木叶的街道一如往常,那时候木叶还没有从战争中完全恢复过来,除去花街,实在没有什么太繁华的地方,电影还是那几部,没什么新的可看,于是也就是四处走走,只是与上此不同,卡卡西握着千江的手,最后他们在桥边站定,看一些水鸭成排地游过去。树上叶子落下来,卡卡西抬手,一本书稳稳接到手里。
千江眨眨眼睛,她才刚反应过来,那个白头发的大叔就站在两人面前了。
哟,卡卡西,一转眼你也到了和女孩子约会的年纪了。这大叔爽朗地说,可比上次我见到你进步多了。
卡卡西点点头,好像没听到他的调侃,只是点点头,依然握着千江的手:自来也前辈。
名为自来也的白发大叔点点头:我的新书,就算做给你的成年礼物吧卡卡西。我想早些总比迟些强,提前一两个月给你也没什么,回来一看果然是这样啊哈哈哈。
自来也朝千江眨眨眼睛,千江没明白,歪了歪头。
看样子,你们年轻人也不需要我们这些长辈指导嘛。自来也挥了挥手,走下桥去,我也就不做那个打搅小情侣约会的倒霉鬼啦。
卡卡西冲自来也的背影道谢又道再见,这才去看手里的书。千江好奇,凑过来看,卡卡西啪地一声把书合上,藏到了身后。
千江扯他的衣服:至少封面给我看看,是什么?
卡卡西不动,面罩遮着,千江看不出他是否脸红。她于是凑近了看他的眼睛,卡卡西嗅到她身上和他的沐浴露完全一致的清爽气味:害羞了吗?这个时候害羞,还真是不可置信呐。
她又凑近了点:明明什么都做过了,旦那。
卡卡西迅速摘下面罩吻了她一下,就在她愣怔的那个瞬间,他手间的那本书已经不见了,千江除了隐约看到封皮是暗黄色,别的一概不知。
不过她明白了。
她再一次扯住卡卡西的衣袖:是那个,上此一起出来看电影的时候,书店里那一排的其中一本!
卡卡西理所当然地点头:唔,继续回想呢?
千江没注意的时候,她已经顺着卡卡西的思路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她跳起来,颈上的金属挂牌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声:你......你你你,第二次见我的时候!你说你悄悄看过的那个书,是不是这个!
卡卡西又点点头。
千江叹一口气,半真半假地抱怨倒不如说是娇嗔:几个月前你还会害羞的,现在真是和刚刚那位大叔说的一样,进、步、很、多、嘛。
得了吧,千江。卡卡西跟着也叹一口气,你才说,你非常喜欢我这样子。
这对千江来说,像魔咒一般。于是在渐冷的夕阳余晖当中,千江软化下来:你怎样我都喜欢你,卡卡西。
卡卡西尽然过着整洁的单身生活,但也不是没有一些疏于照料自己而产生的习惯,比如,他没有第二张床单。几乎是走进公寓的瞬间,卡卡西就将千江按在墙上吻她,放空的瞬间,他想到了这件事。
随着一个吻的深入,他双手握住千江腰侧,很轻易就把她举起来抵在墙上,然后他放开千江的嘴唇,看她微微仰头调整呼吸,微红的脸颊与潋滟的眼睛在月色下非常动人。
要不要开灯?听你的。卡卡西低声说,他的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末尾那种不完全的沙哑,听得千江心也痒起来。她摇头:就在这里,卡卡西,把我抵在墙上做。晚间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