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然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是父母一个经商一个从医,两个人都没日没夜地忙,家里时常只有吴然一个人,诺大的房子里他说话都有回音,他不是没有觉得孤单过,但此刻却因为即使是周末父母也不在家里而感到庆幸。
他几乎是一夜没睡好,原因没有别的,自然是因为林卜的过分要求。那次被逼着塞着跳蛋上课之后,林卜不仅没有放过他,还更加变本加厉了;不管是在午休的时候被拉到厕所做还是在小树林给林卜口交,他都忍下来了。就在他Jing疲力尽地度过了四天的周五,一整天林卜都没找他麻烦,但在放学吴然背着书包想赶紧逃离教室的时候,又被林卜拉住。
林卜手上拿着个不透明的白塑料袋子递给吴然,吴然一看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明天十一点,穿好了,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吴然没有Jing力挣扎,就算他想恳求林卜好代让自己周末可以休息一下他也还是张了下嘴又闭上,因为他知道林卜不会同意,或者说林卜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心情。
他叹了口气。
“……里面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吴然结果袋子摸摸袋身,里面的东西比较柔软,吴然猜到是衣物,却还是在打开袋子朝里看的时候惊到了,对时尚敏感也买了很多衣服的吴然一眼就看出来是皮裙,一边做了褶一边是平的,和它旁边那团缠到一起的粉色假发刺得吴然眼睛生疼,他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林卜拉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听到了没有?”
吴然把袋子合上,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去拉林卜放在他头发上那只手。
“痛……”
“这种程度都习惯不了的话以后怎么办啊。对了,你会化妆的吧?会的话就化一点吧。”
林卜放下手,拍拍吴然的脸颊,软嫩的皮rou颤了两下。
“我走了……”
吴然驼着背离开,袋子被他紧紧地捏住,用力得手指发白。
吴然的早早地起了床走出房间洗漱,果不其然他的父母昨晚又没有回来。他潦草地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就回到房间,对着那顶乱糟糟的假发和裙子直叹气。
林卜给他的袋子里其实还零零散散塞了些化妆品,新是新,可惜光打开那只口红看到刺目的粉色吴然的头就更疼,他把没用的东西扔到一边,又翻箱倒柜了半天,从抽屉深处找出来以前舞蹈比赛的时候用过的一些化妆品,可把那些东西扔到桌子上之后他就没了动力,倒回床上恨不得自己立刻昏厥。
他像是为了逃避现实一样地打开手机,却在锁屏界面就看到大大的林卜二字。
他的头更疼了。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打开也不会有任何好事,但不打开的话等待着他的可能就是一次比一次过分的要求了。
吴然手都有些颤抖地点开聊天框,消息竟然是六点二十就发出来了的。
「不准迟到」
吴然认命似的起床,开始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林卜和吴然一样没睡好。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吴然出门玩,或者是约会的情形,而现在他的幻想不仅马上就要走入现实,这个现实还比他以前的幻想还要香艳。
他凌晨才堪堪合上眼,却在五点半就又睡醒,他干脆地不做挣扎起了床去洗漱,回来之后便摆弄了半天手机,界面停在和吴然一句没说过几句话的聊天界面想了半天该发什么。
关切显得可笑,辱骂又显得过分。
他纠结了半天发出去一句不准迟到后,便扔掉手机,任由大脑发挥想象今天吴然的样子。
但长达一两个小时他的想象在亲眼看到实物之后,显得那么拙劣又粗糙。
吴然蹑手蹑脚地打开门从里面跻身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两条又长又直又白的腿。对吴然来说短得有些过分的皮裙导致他大腿更大的暴露面积,rou感恰到好处的腿就那样直截了当地在那里任人观赏,微微泛粉地膝盖带出下面Jing瘦漂亮的小腿,明明是天天跳舞的人,腿上却一点肌rou也看不出,白花花的rou流线顺畅,配合着黑色,到脚踝以上的高帮皮靴,让人的视线始终离不开两条腿。
林卜的视线继续往上。上半身因为他没有给吴然准备,吴然便选了一件白色的圆领上衣和自己平时就喜欢穿的皮外套。不管是外套还是鞋子都是男款,但是在看到吴然的裙子,腿,和脸的时候,没有人回去怀疑吴然的性别。
吴然脸上只化了一点淡妆,棕色的眼影和淡红色的唇彩。唇彩shi漉漉地反着光,而这样漂亮地嘴唇现在正被吴然咬得几乎出血,他低着头,脸上的红晕藏在了带着刘海的粉色中长发形成的Yin影里面,眼睛看着地四处飘忽,他手捏着裙子,站在门口愣像是个等着挨罚的孩子。
林卜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不要咬嘴唇了。”
他走近些,手捏着吴然的下巴说。
吴然听话地松开。
林卜却还是没有彻底满意,而是扯着吴然的上衣下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