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事告一段落了,没料到一位自称常公公前来宣告皇上觐见。能见天子是何等大事,爹娘为此又喜又忧,毕竟天威难测。
我乘上了御用马车进紫禁城,常公公一路引导,抵达御书房。他先入内禀告,从房里喊道:「宣叶擎宝觐见」。
我踏入书房,眼前坐着一位气宇不凡蓄须男人,应是雍正皇上,旁边站着一名威武侍卫长官。
途中,常公公已教了我觐见陛下礼仪。我跪下磕头,行礼如仪。
「这次朕宣你觐见,想当面看看你,是什麽样青年俊才为大清立下两桩大功?且不费一兵一卒,平息两大潜在战乱,更是了得。」
我赶忙又跪下磕头。
「这不是在殿前,不必如此多礼。我说一句,你便跪一次,要跪到何时啊?呵呵。」皇上笑起来倒也慈蔼,减去好几分慑人威严:「我听四阿哥说了你不少义勇之举,朕甚心喜。叶擎宝,听说你现在研究男子养生之道啊?」
「回禀陛下,正是。」
「养生之道?甚好呀,帝王之术,养生之学,历代皆有专Jing进展,我朝很需你这种人才。四阿哥举荐你之专长,朕信他眼光。他说你是难得奇才,极少听他如此夸人。朕甚为欣慰,倒也想见见你的奇才。」
「小民惶恐。」我心底实感别扭,君臣繁多礼仪真不适我天性。
「朕宣了今年殿试新取三名状元、榜眼、探花,他们读上百卷书,过目不忘,专擅记忆。你既在男性养生方面令四阿哥夸赞,那朕来测测。以你之专学为他们新进出一道考题,测试谁记忆更胜一筹?」
皇上向常公公望了一眼。
常公公走去开御书房门,宣守候在外三人觐见。他们陆续进来,均为相貌清秀青年。
我揣想,与其说陛下要我考这三人记忆,不如说藉机在考我能耐,今日面对天颜,可不能漏气。
「禀陛下,臣已想出考题,唯运用男性专学,考题虽真切,题目却恐大不雅。」
「无妨,尽管出题,四阿哥既说你是奇才,手法自非俗套,而是奇特,奇特难免出人意表。朕准你出题,无须任何忌讳。」
皇上露出一副「这小子能变出什麽花样」的期待表情。
「那,小民先自行请罪了。启禀陛下,可否借这位御前将军当为考题?小民惶恐,担心会大大得罪将军。」
我端详眼前这名侍卫,站得英挺,一脸英气,样貌堂堂,应是御前侍卫之菁英,难怪被选在皇上身旁,摆着威严又赏目。
我也注意到,他一脸高傲,威武不能亵玩似的鬼样子。我偏不想只许远观,待会非把你近瞧个够,看你能怎样神气。
「你越如此忌惮,朕越好奇,准你借用。此乃朕之主意,你不必为得不得罪而为难。」
我向御前侍卫恭敬一拜:「大人,有所得罪了,请站在这个位置。」
他一站定,我还是担心考题不雅,说出口怕冒犯天子,先跟他耳语。
侍卫大人眼露「我听错了吧」光点,一副不可思议,僵在那儿。
皇上看出异状:「怎麽了?朕已允你借他充当考题内容,你如何僵着不动?」
「启禀陛下,臣畏惧污秽圣上之眼。」他跪下一脚,请求谢罪。
天姥姥,这出戏要演多久?再跪来跪去,咱们都要在这里打地铺过夜了。
虽然,我心头悄悄埋怨,多为壮胆;伴君如伴虎,我再蛮干下去,皇上会不会被触怒,斥我无耻,拖下去砍了。
陛下出题我若不会,或考题出得平庸,大概下场也不妙。如果我出奇招,或许犯上,也或许龙心大悦,尚可一赌。
「叶擎宝,朕问你,要朕的御前侍卫做什麽?」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阿宝啊阿宝,你勇敢说吧
「禀陛下,臣的考题需请这位侍卫大人卸下胄袍,露出下体。」我一口气说了,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皇上反应。
常公公先发制人:「放肆!皇上面前岂能如此胡来?」
皇上举起一掌,意味这里由他作主。他摸抚蓄须,静默无语,我心口跳得厉害,已到了「各家离手,发牌」时刻。
「哈哈,极妙啊。天下几人有胆出此考题,确有奇才之势。其他人莫言,继续出题。」
皇上对侍卫露Yin一事云淡风轻,我心折服。
「侍卫大人,得罪了。」我打恭作揖。
他一张脸开始胀红,这人定然勇气过人,虽千万人吾往矣,却被一个小鬼胡诌几句,竟得在皇上与不相干外人面前露Yin,大损威风。
皇上在後盯着,摆明支持我出题,他只好一件件褪下铁胄制服与外衣。
他脱剩一件上衣小裤,看得出内心不甘不愿。好,你瞪我,我还有下一招让你好受哩。
「启禀陛下,可否继续?」我看皇上兴致被钓上了。
「继续,继续。」
我请侍卫大哥褪下小裤,坐在一张椅上,又与他通耳语。照样如我所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