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跋虽然仔细瞧着她,目中却全无猥亵之意,心里的揣测也并未说出口。
燕妗从未被男子的视线这样直勾勾地打量裸体,毫无遮蔽,贺兰跋的眼神扫过她每一寸肌肤,她望着他冰冷的眼神,本能地有羞怯之心,心头还升起一种她说不清的滋味。
双腿间私处有些发紧,她不适地低头,却也无法叫他不要看,直到贺兰跋抬手示意婢女松手,她才能踩上板凳,小心翼翼进了浴桶。
三个婢女伺候她洗澡,清香的澡豆搓揉在她的肌肤上,她一抬头总是撞见贺兰跋幽深的视线。
他用意味不明的眼神观察她洗澡,这让她越来越不舒服。
她心跳加快,有种就像狩猎时的感觉,除此之外,还有种新鲜的好奇。
她终于开口打破寂静:贺兰校尉,你干看着多没意思,不然你一起进来洗?
贺兰跋微微偏头:公主说笑了,这浴桶这么小,如何盛得下你我二人。
燕妗认真地环顾浴桶一圈,用目光测量贺兰跋的尺寸,得出结论道:我看盛得下,你进来试试?
盛不下。贺兰跋道。
贺兰校尉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如果我进来,那就不是洗澡了。
婢女的手一抖,饶是在宫廷服侍多年,大小场面没少见过,现在也不禁两颊发烫,贺兰跋看似冷峻肃然,可他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燕妗也移开视线,贺兰跋的话让她脑海里浮出他进浴桶搂住她的情景,让她害臊。
她平时对男子是很少害臊的,她身边无人敢调戏她,倒是她一时兴起起了玩心的时候,会把别人逗得满脸通红。
婢女们很识趣地赶紧给燕妗洗完澡,给她擦拭干净换上寝衣,然后纷纷退出门帘外待命。
贺兰跋脱下盔甲,摘下头盔,一头浓密的乌发散落出来,当他转头再让燕妗看清脸的时候,燕妗挪不开视线了。
殿下怎么了?
燕妗缓缓回过神:你脸上有脏东西。
哪里?贺兰跋不去找铜镜看,偏要问她。
燕妗就凑上前去,抬手搂住这高大男人的脖子,让他对自己低下头,然后踮起脚,用袖子缓缓擦拭贺兰跋脸上的污渍。
直到擦干净,她再次定住了,就这么近距离凝视他。
殿下又怎么了?贺兰跋冷冷淡淡地问她,她却隐约觉得他看似寒冷的眸底有一种调戏她的意思。
燕妗松开手,退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定了定神,微微挑眉:贺兰校尉刚才不是问我为何十九岁还未婚嫁么?
嗯。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因为,我在关外从未见过校尉这般燕妗用轻飘飘的口吻说完,丰神俊朗的男子。
刚才头盔的护颊挡了贺兰跋一半的脸,他摘了头盔,她才看清他的全貌,浓黑的长眉斜飞入鬓角,高耸的眉骨连绵山根,挺拔的鼻梁,深邃的凤眸,轮廓分明的唇线,无一不美。
要说这样的美男子不应在战场上厮杀,不如穿金戴玉博贵人一笑,便可在床榻上换取荣华富贵,可这男人的美硬朗阳刚如猛兽,带着慑人的攻击性和压迫力,让人心生敬畏又心驰荡漾。
是么?
燕妗的话真真假假,又纯真,又隐约轻薄,贺兰跋似乎并不在意,他也习惯了被人夸赞,毫无动容,平静地把她带到床榻边,伸手放她在腰间衣带上,缓缓解开。
燕妗一边任由他宽衣解带,一边仔细想了想,道:是,或许是有你这样好看的,可是,他们却没有你这样
这样什么?
燕妗在脑海里搜寻着取悦人的话:眼神拿人。
贺兰跋轻笑了一声:所以,殿下还是处子之身了?
衣带松开,他的大手伸入她的衣襟,手指沿着她的小腹一路上滑,那常年握兵器的粗粝手掌,准确地握在她一只圆润的ru房上,硬的手,包着软的rou,触感弹软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