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就决定了我悲惨的命运,注定一辈子都被钉在变态的标签上,被人欺辱嘲笑。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我畸形的身体。
我是个双性人,既有男人的Yinjing也有女人的Yin道。
很恶心吧。
哈哈哈哈,我自己难以接受,更何谈别人呢。
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不怪任何人,也怪不得任何人。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我即将出生的那一刻,我的父亲在产房外怀着激动的心,焦急而又兴奋的等待着。
也可以想象到他看到我畸形的身体的那一刻,那种满腔热情被浇灭的那些心情。
从小听村里的老婆婆说:“德胜当时举起摇篮里的孩子就要往地上摔,得亏玉凤托着虚弱的身子从床上跑下来抢的及时,不然咯……”
虽然我的父亲不喜欢我,甚至连多看我都嫌恶心,但是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妈妈,她尽全力来守护我稚嫩的心。
在妈妈的强烈请求下,我终于被留下了。父亲给出的条件是要妈妈重新生一个儿子,不然就让我们滚。
妈妈同意了。
但是五年都没有怀上一个,父亲时常喝得乱醉如泥,冲我和妈妈拳脚相加,妈妈总是把我护在怀里,默默承受父亲的施暴。
听别人说,妈妈从小长得就好看,成绩总是班上的第一名,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但没能够上大学,最后还迫于无奈下嫁给了父亲。
他们也没具体说原因,我也不清楚,我猜可能是因为妈妈的弟弟。
我也从来没见过那些所谓的外公外婆舅舅。
五岁那年,妈妈带我走出了大山来到大城市。
传说中的大城市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那么完美。
我和妈妈居住在一个破乱的小城区,那里环境极差,每个人甚至小孩都出口成脏,从八辈祖宗骂到子孙后代,都不带重样的。
日子过得很拮据,可是妈妈依旧每天都微笑,她告诉我:“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和妈妈在这里一住就是12年,妈妈开了一个早餐店,勉强可以供我读书,我也算争气,考上了这里最好的高中,成绩在学校也数一数二。
青春期时,我一度因为畸形的身体而自卑,我讲自己隔绝起来,不与外界接触。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村子里的人对我指指点点,为什么我的父亲如此厌恶我。
毕竟我是男是女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是个双性人,就因为我畸形的身体,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就因为我畸形的身体,我被人拿来当酒余饭后的谈论,无时无刻不在承受他人异样的眼光;就因为我畸形的身体,我生来就比别人瘦弱,被同龄人甚至低龄人嘲笑欺负。
可是妈妈说:“安安,你不比任何人差,你是妈妈的骄傲。你长得很好看,成绩也优异,可是世界上那有十全十美的人,你得到了一些东西也就意味着必须要牺牲掉一些东西。你要做的就是正视自己,不要在乎那些无谓的东西。”
所以妈妈失去了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吗?
我没有问出这句话。
“勇敢的往前走,妈妈永远在你背后!”
“好!”
自此之后,我开始卸下竖起利刺。我和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很平常,保持在这种令我舒服的界限内。
可是这一切在高二那年被打破,高二分科我选了文科,恰好凌萧也选了文科。
凌萧是学校出了名的混子,听说之前把人打进医院躺了几个月,在学校没人不认识他的,名头在其他高中也如雷贯耳。饶是这样也有不少姑娘喜欢他,谁叫他生了副好皮囊呢。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是凌萧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是同桌,坐在第四组的最后一排。我性子淡,不喜欢与人交谈,所以选择了比较安静的小角落。而他单纯就是因为好久没来了,只剩下我旁边的位置还空着。
我压下心里的厌倦,语气冷淡:“男的。”
“啧,看起来不像啊。”凌萧打量着我。
我忍不住轻蹙眉头,“林瑞安,男,汉族,420116XXXXXXXXXXX7,还需要看身份证吗?”
凌萧被我吐出的这一串连环炮弹给惊着了,怔愣了一下,转而一笑,“有趣,我们交个朋友。”
我脱口而出:“我不需要朋友。”
其实是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别介啊,哥以后罩着你。”说着凌萧就随手拿起我的一支笔在手上转,“我们都姓凌,上辈子说不定是好兄弟。”
“我姓林。”
“我也姓凌。”
“……”
我不想多说什么,便不再理会他。
凌萧也识趣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