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暗红色的血,确切地说还有一些是内脏残渣,地上、墙上、家具上喷溅得到处都是。
白语烟瞪着惊恐的眼睛僵在楼梯口,心脏却在胸腔里狂乱地撞击着肋骨,目光移到地上的尸体,她认出了房东的脸。
可怜的房东大姐腹部不知被什么东西弄出一个大窟窿,只剩下破碎的衣服连接着她的上半身和下肢。
目光移到几米外,有一只手枪正指着她。
不许动!双手举起来!持枪的男人冲她喊道。
闻言,白语烟即刻乖乖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这个声音好几年都没听过了,黑洞洞的枪口后面是那张严肃甚至有点凶的脸是凌树,他也是狼妖,和凌宿一样,脑子里一切和她有关的事都被地妖删除了。
这时,凌宿听到她的叫声也跑下来,一见哥哥用枪指着白语烟,便赶紧把她拉到身后。
嘿,老哥,你悠着点儿,别走火了!他正想着劝说哥哥,转眼看到一屋子血rou模糊的凶杀现场,顿时倒抽了口气:哎哟我去,那些是什么鬼?
你也举起双手!凌树厉声喝道,枪口一直对着他们。
嘿,老哥,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跟那坨,呃那具尸体有关系吧?凌宿没有举起双手,心里认定了哥哥不会朝他开枪,一边朝门口对方所站的位置走去,一边比划着双手解释道:我是从二楼窗户进来的,楼下的事我可一点儿都不知情,白语烟一直在睡觉,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是吗?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凌树严肃地看着他,又望向他身后穿睡裙且头发凌乱的女孩,不由得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
呃,我凌宿看了一眼指向自己的枪,又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泛红的白语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小声坦白道:好吧,天刚亮我就来了。然后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躺在人家床上盯着人家睡觉,最后终于压不住色心伸手去摸
后面的话,凌宿当然没有说出口。
哼!血ye早已氧化变色,死者可不是早晨这会儿才遇害的,你们俩都得跟我回警局一趟。说着,凌树就从后面的口袋掏出一对手铐。
唉,不是吧,老哥?这件事真的和我们没关系,你拉我们过去,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犯罪,过了24小时还不是得放了我们,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找真正的凶手呢!凌宿上前理论,说话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已经被铐起来了。
24小时?白语烟惊讶地重复他的话,双脚下意识往楼梯上退,她可不能在实习的第一天就旷工,这样男神哥哥对她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
凌树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即刻把枪口移向她:你别动!
我我想回房间换身衣服,我这样出去不太好吧?白语烟尴尬地将双臂挡在胸前。
凌树看了她一眼,目光不由得停在她裙下并拢的一双修长的小腿上,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之后说道:五分钟,如果你没下来,我就直接上去!
好白语烟撇撇嘴,赶紧转身上楼,留下身后两个直勾勾盯着她背影的男人。
过了三分钟,凌树就意识到屋子里异常安静,即刻拉着弟弟把他铐在楼梯的扶手上,然后迅速跑上楼。
喂,老哥,你不能把我和一堆rou泥单独留在这儿啊!凌宿仰头冲凌树叫嚷,他哥哥已经踹开楼上的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敞开着,凌树冲过去探出脑袋往外搜索时,一个瘦长的身影已经窜到街对面去了。
这个时间街上的人还很少,只有零星几家卖早点的小店开着,所以在街边快速奔跑的女孩特别显眼,他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怎么跑到楼下去的,但这个高度对他来说跳下去不算问题。
凌树翻到窗外,才看到这一侧有扇门,出来就是露天的楼梯,但他没时间再返回房间从那扇门出来,便直接松手跳下去。
经过严格体能训练的警察追上一个普通女孩并不是问题,这条街还没拐弯,他就抓住白语烟的胳膊。
不料对方突然大喊:非礼啊!救命啊
凌树愣了半秒钟,白语烟已经挣脱了薄外套和他的手继续往前跑。
站住!别跑!他在后面喊这些话并没有让前面跑的人停下来,反而让她跑得更拼命。
被抓住就惨了,按凌宿说的24小时内跑不了,那实习的机会就没了,接近白语炎哥哥的机会也没了,更别提和家人重逢了。
心里想着这些,白语烟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