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突然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来,弗雷德眨了两下眼睛,看着她满脸的愤愤明白她只是想让自己闭嘴。
唉。
弗雷德·韦斯莱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好人了。
做多了坏事果然是会有报应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好好揭过他怀疑以后两人孩子都满地跑了她可能还会时不时因此红了眼眶。
自出生起就绵延病榻的经历让舒曼格外的敏感多思,偶尔露出的笑容不管有多灿烂都只是个一戳就破的泡沫,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弗雷德见到她的第一眼,恍然间以为自己看见了蒲公英幻化出的精灵。
毫无血色的面颊,纤细枯瘦的身架,好像一眨眼就会整个消失在空气之中,苍白的不属于人间。
然而她有一双亮得让人心碎的眼睛,里面盛着的似乎是她全部的生命之光,只是依旧虚幻又脆弱。
他总是笑称她是个纸糊的小娃娃,但其实他心下更偏向蒲公英。
漂亮的、貌似有生机活力的精致小绒球,然而只需要轻轻一触碰,便会支离破碎、四散而去,再也不复存在。
不过说她是纸糊的也没有错。她甚至还给自己糊了好几层壳子。
一层是苍白虚弱沉默讷言的小病人。第二层是话痨爱吐槽的小逗比。
直到第三层,露出来的那个脆弱敏感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舒曼。
这一点弗雷德当然知道,他甚至早就知道了。
大概是愿意收留她乃至带她去治病等等原因,舒曼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戒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依恋。
她年纪又小,在眼光一向敏锐甚至越来越敏锐的弗雷德眼中,虽然不能一眼看透,但多相处一段时间还是能摸得清清楚楚。
只可惜他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本来只是想拿她当瓷娃娃的代替品而已不需要和自己在一起,只是看着她能稍稍抚平一些心脏被灼烧煎熬的痛苦就行。
结果因此他现在多了很多痛苦。
曾经他有过很多困惑,例如这么一个可人疼的姑娘她父母是怎么能狠心当做没有甚至厌恶的。但是他现在的困惑又变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可人疼?现在他一想到因为自己昨晚的恶劣行径扰得她有多委屈,他自己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为什么不早点对她再好一些呢?
他不是没有想过以她们那边文化的特性,如果他有计划后面要和她在一起他要不要因此而为她守身如玉。不过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秒就被他扔到了脑后。
她才十四五岁又身体虚弱他怎么可能死等她那么久?保证在一起之后不随便玩就是了。
再说了
不过是个而且说不定他其实也根本不喜欢她呢?反正还有那么久他随时都可能改变心意。
这一切的轻视和漠然,终于结成了要他亲口吞下的苦果。
他将要花费许多年的心血,才有可能勉强抹平自己在她心上随意划下的一道道深痕。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为了安抚她,也为了拿回主动权,弗雷德很快就反客为主,一边深吻她一边握着她的手把她轻轻压回到床上。
舒曼总是很好哄的。好哄的让人心疼。还没等这个绵长的亲吻结束,她面上的愤愤就逐渐淡去,转而又是羞怯的迷离。
她的小手在弗雷德掌心轻轻动了动,又小心翼翼的伸展手指试着和他十指相扣。
弗雷德她睁着满是水光的眼睛,声音又小又轻,比起羞涩来更多的是迷茫和不确定,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弗雷德立刻答道,仍在不停的亲吻她的唇瓣和鼻尖,我爱你舒曼,我爱你。
连着三遍告白成功的让那层水光化成泪珠滚了下来,他又立刻小心吮去,深深凝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她又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弗雷德在心底松了口气。
可以进行之前被打断的下一步了。
为了彻底让舒曼放松,同时忘记昨晚他的粗暴留下来的创伤,弗雷德全程都没有离开过她的嘴唇,企图用温柔的吻治愈一切。
好在这个法子没错,至少当他再包住她的雪团轻轻揉捏的时候她没再问出之前那种煞风景的可怜问题。
紧绷着的身体也在逐渐放松。
不能急。弗雷德在心底一遍遍重复着,不能急,要慢慢来。
直到再怎么被他捏住绵软揉弄她也不会再把身子绷得像弓,弗雷德才又进行了下一步。
他的手指小心的朝她放松的腿间探去,忍不住庆幸她的身材娇小,做这种幅度的动作也不至于让他起身。
啊舒曼的惊呼才刚冒了个头就被他赶快吞下,手指也移了开来。
等她的战栗慢慢平复那根手指才又移了上去,轻轻一触就又让她剧烈的抖了一下。
这次弗雷德多揉了几下才再移开手指,舒曼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还在不停的发着抖,似乎也因此看破了他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