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壹」 是月
怎么了?
快临近子时,谢渺仍未睡着,在榻间辗转。听见容珏这般问自己,她翻身去看他,她带着歉意开口:吵到你了。
容珏似还未睡醒,半阖着眼将她捞进自己怀里。谢渺一下僵住,他却只是圈着她的腰,开口道:不会。
见他丝毫没有其他意思,好像只是未睡醒才如此,谢渺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沮丧,随即听他道: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他奔波了一日,应当已经很累了,却还顾念着她。谢渺心中越发愧疚,她抿了抿唇,放软身子往他怀里贴,反手虚搂着他,细声细气地说着:我没事,殿下快些睡吧。
容珏带着鼻音应了一句,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阖眼好似又沉入梦乡。谢渺贴在他怀里,听着他清晰的心跳,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日,本约好一同去爬山,熟料落起雨来。一场秋雨一场寒,雨方下,温度就已降了不少。两人被困在院中无处可去,午睡后玩起了赌书的风雅游戏。随手拿了册书,竟是本乐府,难度低,两人又好记性,更是难分胜负。
猜了近十个回合不相上下,谢渺起身去寻其他书,却忽听容珏缓缓念道: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这是乐府中的一首诗,谢渺并未在意,寻到了书回身时才发现他正望着自己,目光温柔灼热,她一下便想起他方才念的诗句。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谢渺福至心灵,忽明白过来,他在向自己表白,在向自己求欢。她一瞬红了脸,不敢看他,也不知怎么开口。
容珏见她连白皙的脖颈都羞得泛红,便知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要她明白,他的目的就已达到。他是善于谋划的人,步步为营,向她显露自己欲念的一角,让她知道自己因她而渴求,因她而忍耐。她向来心软,总是会心疼他的。
此时此刻,他的目的已然达到。
他起身走过去,谢渺知他在靠近,虽未与他对视,她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她想逃,双脚却死死地定在原处。
容珏拿走她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她垂头却没阻止。身前的人轻易就将她抱进怀里,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明月入我怀。
他说得温柔,小心翼翼格外珍重,她便是他的明月。谢渺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抓紧他的衣服,急促的心跳昭示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她没有拒绝便说明她的态度,容珏心喜若狂,面上还维持着温润,动作却出卖了他。
外面还在下雨,下人们早先就离去,他没有顾虑,将怀里地人抱起放在黄花梨圆桌上。谢渺小声低呼,她还未被这样待过,正欲下桌,容珏已贴身欺了上来,抓住她的手往危险的地方去。他那处已经挺立,隔着布料谢渺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热与坚硬。她下意识地想抽手,他却望着她。他眼角微微发红,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怀霜,你便心疼心疼我。
谢渺本就心软,还对上他这副好似等她垂怜的模样,便只能弃械投降。见她不再缩手,容珏引着她的手隔着布料抚慰自己,嘴上妥协着道:你摸摸我便好。
以退为进,他最是会让她心疼。
谢渺脸红得要烧起来,心中也明白这是个机会,由他主动提起,自己只要配合便好。
怀霜。他低声又唤,谢渺咬了咬牙,主动将另外一只手也送上。
她去解他的腰带,眼神却躲避不看他。容珏配合着帮她,待衣物松散,便抓着她的手往里送。当她柔软纤细的手指碰到自己灼热的那处,容珏舒服的喟叹。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手指触碰的地方又那般热,谢渺根本不敢看他。
容珏带着她的手去裹自己的硬挺,她退无可退,似逃避般将自己送进他怀里,这般便不用被他发现自己的神情如何的紧张。
怀霜,你动一动。他如初初偷尝禁果的少年郎,渴望自己梦中的神女能将自己从欲海里解救。
谢渺听出他声音中的难受,豁出去般裹着他的硬挺套弄。她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又因为羞怯和裤子的阻隔无法知道具体是如何的,只能靠着本能进行简单的套弄。可就算她只是如此,毫无技巧可言,搂着她的容珏也相当享受。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垂首在她颈间,贴在她耳际喘息。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含着情欲,出口的气声熨帖着她的耳朵和肌肤。她能感觉到掌心的东西在变得更大,便忍不住咬了咬唇。硬挺熨帖着她,滚烫的感觉从掌心蔓延至全身,连她内里的血脉也被蒸腾,身体里的欲望被他催动,她不可控制地有了感觉。
容珏毫不掩饰,肆无忌惮地让她知道自己如何酣畅。声音灌进耳朵,撩拨着她的心弦,谢渺脸红得滴血,也跟着微微喘息,腿心也随之溢出些shiye。两人呼吸勾缠,屋内的空气也变了味道。当容珏的声音越发低哑,连带着身子也抖了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怀霜
谢渺被他箍得身子微微发疼,知他要到临界点,如热铁的硬挺磨得她掌心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