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知安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虽然身上的浊ye早已被清理,但那满身情欲的痕迹以及遍布四肢百骸的酸麻感却无不在提醒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过度的疼爱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泛着疼,但更令谢知安痛苦的还是自己无望的未来。
“完蛋了……”他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来小声地啜泣,“我完蛋了,我肯定会死的。”
——大哥不会放过他的。
谢知安想起了自己初次发情的模样,也是这样勾着沈闫差点标记了自己,他永远都忘不了事后对方那冰冷到刺骨的眼神。
谢知安确信自己被讨厌了,毕竟他是那样的没用,不但不能帮家里分担一点,甚至还成为了哥哥们的负担。
大少爷叫他离自己远一点,谢知安就乖乖照做了。同样的,他也开始和二少爷保持距离,毕竟他也同样恐惧着对方厌恶自己,即使自己从小就不是很受那人待见。
从孤儿院出来的谢知安极度渴望亲情,想要获得家人的认同。但现在一切都毁了……他是多么不知廉耻的人啊,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次还不够吗?为什么就连二哥都不放过。
谢知安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颈环,他非常庆幸自己昨晚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没有打开它。
“千万不能被标记……”
他开始神经质地啃咬自己的指甲,直到血rou模糊还不停下,似乎这样自虐就能让自己好受一些。他一边咬一边哭,思考想自己究竟是自己了结自己还是等着家主来制裁他。
然就在此时,门被突然打开了。
……
谢知安怔了一下,被突然的响动吓得缩回了床里,而后才发现进来的不是二少爷,而是一群他从未见过的女仆。
这些人显然比自己平时的佣人要训练有素多了,她们十分迅速地就给谢知安换上了衣物,摆好了吃食,收拾干净了房间,且期间没有一句废话,安静的仿佛是在惧怕什么。
谢知安十分乖顺的享受了这种服侍,他并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很多事顺其自然也就过去了。再加上这件事是自己犯错在先,他心里有愧,遇到反常的情况就更加没有立场深究。
……
但这种情况维系了整整一周,饶是谢知安也有些不耐烦了。长时间地居于这一封闭的空间中,即使每天清扫通风并提供新鲜美味的吃食,无法与人沟通的闭塞感也足以使人崩溃。
沈岚宇显然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如果没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肯定当天就会来见自己,可现在已经过了一周了……谢知安心里的怀疑已经到了极限。
但当他终于鼓起勇气询问时,女仆们却只是一言不发。即使她们的态度要比谢知安之前所遇到的仆从们都要恭敬,面对自己的提问却是完全油盐不进的。
——这副样子,让他很难不想起某个人。
“少爷如果真的担心二少爷,就请不要再问了。”
这是谢知安在忍无可忍地拉住一个女仆后,对方所给出的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也是他在一周以来听到的第一句人话。
“带我去见大哥。”
谢知安说。
……
女仆没有回答,而是向谢知安行了一个礼才恭恭敬敬地退下,但谢知安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很快就有随从推门进来引着谢知安前往会客室等待。
这是谢知安数天来第一次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密室,心情是却前所未有的紧张。大哥似乎正在和重要的客人谈话,谢知安就乖乖地坐在长椅上等待。他看着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努力深呼吸着平复自己的心情,思绪却不知为何飘回到了自己九年前被收养时的场景。
彼时谢知安十岁,沈闫十四岁,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那抹惊艳。贵气的公子年纪轻轻就已颇有掌权人的气场,谢知安看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院长在对方面前点头哈腰的模样,觉得很奇异也很可笑。
无数孩子挤上前去希望博贵人一笑,谢知安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一般孩子到了八岁还不被人领走的基本上就不太有希望了,毕竟没人想要一个“养不熟”的孩子,而谢知安被抛弃时就已经过了这个年纪。很不幸地,她妈又是红灯区出了名的疯女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看到谢知安可爱的脸蛋起了要收养的心思,却每次都在了解他的身份背景后草草作罢。
“这次肯定也一样。”他一边翻书一边想,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向一边瞟。谢知安心里实际上是有点希冀的,毕竟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又特别的人,但多年来被否定的经历让自己不敢再去相信。
可现实却如同做梦一样。谢知安讶异地看着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对方那不容拒绝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就他了。”
谢知安抬起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向沈闫的脸。比起那个年纪的孩子,对方显然要更英俊也更早熟,眉目间却仍带有着少年特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