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抵住了额头,任性道“不许怕我。”
冬玉衡为难的看着桌子,又偷偷的抿了几口金枪鱼,随即放下了筷子。
项圈。
正要唤谁问问他是不是出去了,走进内室往床上一看,发现被子底下隆起了一个包。
萧启明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他眼里说不定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疯批?变态?反正一定不是好人吧。
他想,可是只能想一想。
然而他离开以后不久,冬玉衡也放下了筷子,大大的眼睛不安的四处扫着。
于是惶恐和惧意也同时尘嚣而上,他不由得想,此时的温柔是不是仅是一时的恩赐,可是他太过于留恋,不想回到记忆中的模样,只能按照本能尽力讨好。
萧启明再进去的时候,习惯性的到窗边找人却没找到,画架上夹着的还是他昨天画的花瓶。
好好的哄一哄,把他本来就微弱的火气降下去,再带到床上去,无论是怎么样的体贴他都给,这样轻轻揭过。
男人笑了笑,“那今天小九就陪着我吧。”
冬玉衡摸了摸那光滑的金属,红着脸回到了床上,被子还是早上的被子,他钻了进去,一点点的从自己的一侧,挪到了另一侧。
到底把人弄醒了,冬玉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萧启明时立马清醒了。
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小玩弄来满足自己,等冬玉衡恢复记忆之时也许会恼怒,但是他也可以解释,说只是一时忍不住逗逗他,让他不要生气。
无关于歉疚,无关于害怕失去,而只关于,冬玉衡想不想呢。
到底是怕还是不怕……还是说,假装的不怕。
冬玉衡又坐回了他身旁,萧启明看出他怕自己,匆匆的吃完,离开了屋子。
他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萧启明平复了呼吸,为那一瞬的恶劣想法感到抱歉。
听起来充满了宠溺和喜爱的味道。
萧启明骨子里的掌控欲从来都不曾减弱过一分。
萧启明轻轻走过去,把盖在他头上的被子掀开了,发现要找的人抱着枕头睡得正熟。
突然记忆在某一个节点轰然重合,冬玉衡想起这个男人,好像就是他梦中的…主人。
他想吗?他想。
奴隶……
早晨睁眼时便什么也记不得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这里是哪,只记得自己的身份,好像是谁的奴隶。
他轻轻的嗅着床榻上沾染的些许气味,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又慢慢的挪了回去。
连好人都算不上,更别说是爱人了。
“好好吃饭。”
萧启明轻笑了一声,怎么失个忆连睡觉的习惯都变了,还躲在被里面睡。
脸红扑扑的,想来是被闷的。
或者再过分一点,他可以逼他用嘴解开裤子,威胁他不准咬到自己,然后随意的在他口中疏解欲望,逼他含着精液,再从桌上选几样他喜欢的食物,让他一起吞下去。
他记得的主人并不喜欢他,也并没有怜惜,他在床上瑟瑟发抖时,躺在另一侧的男人却把他捞进怀里抱着,问他今天想做什么。
可是这样又算什么。
世人皆有欲望,无论是做或者不做,欲望就在那处,他可以给冬玉衡极致温和的情事,可以偶尔自己在幻想中自我疏解,可是他确实想。
萧启明微叹了口气,过了半晌,突然不由分说的把人抱进了怀里。
冬玉衡还没吃饱,但是主人已经走了,他自己继续吃,好像…好像是不合规矩的。
欣赏他被顶弄喉咙之后泛红的眼角,欣赏他边害怕边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然后再在他将要落下眼泪时,轻轻的吻下去。
原来自己的名字是小九……
他身上除了些浅淡的疤痕,并无任何记号,是该有个这样的东西来提醒他的身份。
镜子里的人确实是自己,然而冬玉衡此时才注意到脖子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个词汇出现在脑海里,让他的脸色白了白,很快又变成了勉强的笑容。
他的记忆中,没有被善待过,只能受宠若惊的被带着,在一旁看他处理事情。
他被吓到了,只能惴惴的回答“什么也…不做。”
冬玉衡在屋子里好奇的到处看着,逛完了偌大的寝殿,跑到了最里面的洗漱间。
上的水渍在冬玉衡脸上蹭干,把他干净精致的脸蛋随意的揉捏搓玩,可以按照他所等待的,随意赏几个巴掌,不重,应该都不会留下印子,只是把脸打偏过去,为的仅仅是看他乖乖的伸回来。
“你怕我?”冬玉衡点点头,又摇摇头。
就算这样,和从前比起来,应该也算的上是温情了。
萧启明把被角掖好,轻声哄着,“睡吧,我陪着你。”
冬玉衡
冬玉衡的眼睛闭上又睁开了,看不出高兴,反而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