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颤,继而开始微弱的挣扎了起来,甚至伸出了手去推他。
萧启明刚松开怀抱,冬玉衡就重新钻进了被里,不肯出来。
萧启明按按眉心,安抚似的隔着被拍了拍“我不靠近你了……你继续睡吧。”
萧启明走了很久,冬玉衡才微喘着气从被子里出来,身体…好奇怪。
下午,萧启明吩咐人把冬玉衡送回青君殿,把晏挽和从前在承和楼伺候他的人拨了过去。
晏挽知道他失忆的事,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其他也都是有分寸的,萧启明也能稍微放心。
夜幕已然降临,禹沁突然来求见。
萧启明皱了皱眉,还是允了防卫团把他放进来。
“主人。”禹沁跪下行了礼,正要爬过去,萧启明便开口道“免了。”
他的鞋今日刚被糊了一层口水,他才不想被别人碰。
禹沁闻言颇有些尴尬的道了声是。
“什么事。”
禹沁不由得眼眶一红,他也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子,这一辈子也只有过萧启明一个男人,他在萧邸也待了数年,对他的倾慕并不必旁人少。
主人待他们一向是宽厚的,无论是吃还是穿,任何赏赐,只要是开口了,他便没有不允的。
就算是爱玩,想出去,主人也只是派护卫跟着,随他们到处去浪荡。
可是…可是到底还是想要更多。
想要抚慰,想要和主人……做更多。
今日听说了冬…不,是青君了,他听说青君回了青君殿,多半是不会回来了,才斗胆的来求一个恩宠。
他想要的不多,如果冬玉衡注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最受宠爱的那一个,那他亦可以做微不足道的旁人,只求榻上能容他一席,不要让他日夜难熬。
性瘾不止冬玉衡有,这承和楼,织露院住着的每一个人,也许都比他煎熬。
他的脸和眼角都红着,把想法原原本本的说出,最后轻轻伏到地上,“求主人。”
萧启明沉默了很久。
他曾经很满意禹沁,性子单纯,床上动人,乖巧聪明,相信他离开萧邸,一定特别讨人喜欢。
可是他不是陈倾一,他背后还有霖都,离开对于他而言是不可能的事。
萧启明抿着唇,走到他身前,让禹沁站起身来。
“对不起。”
禹沁愣了愣,一面震惊,一面不安。
“如果如你所言,冬玉衡是我最喜欢的,是最特别的,那我大可以允了你,允了所有人,可惜…不是。”
“他不是我最喜欢,也不是最特别,因为没有比较,所以没有最。”
“……他不是我任何感情里的之一。”
禹沁瞪大了眼睛,还是不甘心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不要脸的事情了。
“主人…您说过喜欢我的身体的,求您别这么残忍…我…我也喜欢您啊。”
我也喜欢您的。
萧启明蹙了蹙眉,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松,“这样吧……”
“哗啦……”
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两人纷纷回过头,看见一道脸色苍白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小九……”萧启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冬玉衡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冬玉衡扫了一眼禹沁,让他先回去,禹沁飞快的系好了衣服,难堪的朝冬玉衡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冬玉衡手里握着的玫瑰花一看就是刚摘的,水滴还挂在上面,那是萧启明在春苑里特意让人精心养的。
他当着晏挽的面吩咐的,所以只有晏挽知道,偌大的春苑,藏着最普通的玫瑰。
萧启明接过他手里的花,或者说,夺过他手里紧握着的花。
“送给我的?”他低头闻了闻,嘴角挑起了一个笑,不等人回答便自顾自道“谢谢。”
冬玉衡低着头不说话,他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那便是…冬玉衡是谁。
让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是谁。
玫瑰变得烫手,放在萧启明的手中,又变得烫眼。
冬玉衡转身就要走,萧启明只是捧着花,并没有出言挽留。
他不再急于朝暮,冬玉衡怕自己,他舍不得让他怕。
而本来要走的人,却又不走了,他突然也跪到了地上,学着禹沁的样子把衣衫解开了。
“主人,我……我可以吗。”
如果他不能代替你心里的那个人,那么…我可以吗。
萧启明一整日都在忍,刚才又被禹沁勾出了私奴那边无法安置妥当的烦心。
冬玉衡的行为在他眼里与点火无异。
萧启明单手捧着玫瑰,另一只手把冬玉衡的衣服合上了,“乖,回去睡觉。”
他需要的是冷水,手指,亦或是一堆能让人静心的政务,他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