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骁最近工作十分不顺心。
一个叫王泉的同事总是找他的茬,仗着比章明骁年纪大,早进公司几年,又跟领导关系好,平日里就和章明骁处不来,最近听说章明骁和温长迢去国外结了婚,心里膈应得厉害,时不时就要挑章明骁的毛病。
章明骁不想丢了这份稳定的工作,不然照他的处理方式,他非要让这个人吃吃苦头不成。
气没处撒,只能回家抱住他的迢迢降火。温长迢听了经过,很是成熟地摸了摸章明骁的俊脸,胸有成竹地说:“我帮你。”
章明骁只当温长迢哄他,这样也足够了,他舒舒服服抱着他的甜心宝贝睡了过去。
白天工作时还是被王泉各种呛,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遇见了方林旭和他爸。
真是让人郁闷死的一天。
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迢迢都已经二十三了,可温长迢身上的伤疤仿佛长在了他的身上,从脚到脸的每一道伤疤,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方林旭看到了他,章明骁冷笑着冲他招了招手,方林旭跟他爸说了一声,朝章明骁走过去,刚到面前站定,寒暄的话还没说,章明骁二话不说拎着方林旭的领子就往菜市场外走,挑了处人少的地方,章明骁闷着声就开始动手。
方林旭劣质的西装很快被扯坏,他反抗不过这个比他高十多厘米的男人,他擦掉嘴边的血,狼狈地冲他叫:“你他妈神经病吗?!我没去打扰温长迢,连当年你那龌龊的交易都没告诉他,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凭你让温长迢为你受伤,你就该死。”
章明骁还要下手,身后被人拿大扫帚重重打了一下,他嘶嘶冒气,转身看见了方林旭他爸。
“放开我儿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啊,”章明骁摸了摸背,笑意料峭寒风,他张了张发麻的手,看向那个已经五十多,但仍然硬朗的男人,“当然要冲你来,当年你打儿子就打儿子,那时候怎么不冲你儿子去,要动我的迢迢啊?”
方爸还在不明所以,章明骁已经朝他走了过去。
夕阳已经沉在公园的绿树之上,很快就要彻底落入红色的大地。挥舞拳头的剧烈喘息,周边有人要报警,章明骁这时候停了手,看向要报警的人,面色冰冷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适可而止了。
的确只是教训,也没打死人。
等回到家摁了门铃,他才想起来菜没买,空手而归。温长迢给他开了门,立马捂住了耳朵,欲盖弥彰。
“装可爱啊?”章明骁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一口,“你现在应该凶巴巴站在门口,问我为什么没买菜,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你敢……”温长迢瞪圆了眼,含糊不清说了两个字,突然又闭了嘴。
章明骁拉住他的手臂,要看看温长迢在搞什么名堂,两人在门口僵持了几秒,温长迢推开章明骁,说:“好啦,让你看,不准生气。”
章明骁看着温长迢把手放下去,粉白的耳朵打了耳洞,戴了耳钉耳链,银白的金属泛着淡淡的光,衬得温长迢野性十足。
章明骁刚要开口,温长迢心一横眼一闭,吐出舌头来,红艳的舌头上也打了个洞。
“现在真是流氓了,”章明骁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揉了揉温长迢的脸,十八岁稚气未脱的少年已然长成一个清俊挺拔的青年,从前满是戾气的眼如今全是被爱灌满的柔情,“很好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怕我干什么?”
“我就知道!”温长迢松了口气,他现在只要踮一点点脚,再稍稍抬起头,抬起手臂抱住章明骁,可怜巴巴张嘴,“舌头痛,你亲亲好不好?”
温长迢这些年学会了一项对付章明骁非常有用的绝招——服软撒娇。两个都是硬碰硬不行的人,只有一方假意屈服,这生活才更有意思了起来。
章明骁对这样的邀请当然来者不拒,一天的坏心情被温长迢一扫而光。
刚打没几个小时,亲亲也会痛,但温长迢乐意遭这份甜蜜的罪,章明骁的舌尖舔过,温长迢忍不住疼痛,还是溢出了一声呻yin。是痛的,但在这时候只能是一种不用说出口的另类邀请。
“迢迢,”章明骁咬了咬温长迢仅存的没有金属装饰的耳朵,低声说,“你的舌钉好色,帮帮我吧,嗯?”
“不……不行,”温长迢捂住章明骁的嘴巴,看章明骁有些要霸王硬上弓的强势样,他连忙解释说,“至少要过一周,我刚打没几个小时,会发炎……本来也是为了你打的……”
“好吧。”欲火被浇灭,章明骁只觉浑身疲惫,摸了摸温长迢的头发,说,“今晚忘记买菜了,我们只能吃面条了,将就一下?”
“嗯,好!”温长迢如获大赦,他跟在章明骁身后说,“之后再给你个大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
今早王泉没来上班,章明骁立马心情大好,工作得十分卖劲,等要下班的时候才听说王泉被人套了麻袋,在车库被人打了,脸肿成个猪头,手臂也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