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易拉罐砸进垃圾桶里声音烦人得很,贺骁叼着烟,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嘴里无声地吐出一口烟。
在生日的时候得知自己是个乱lun产物,也没人这么倒霉催了。
身后酒吧还亮着灯,贺骁眯着眼沉默了会,还是起身往里走了。
酒吧是他喜欢的alpha开的,这会没地去,兜兜转转,还是来了这里。
两人没交集,就是段普普通通的暗恋。
贺骁是个omega,大抵是乱lun搞出来的,信息素异常,无法催情也不具攻击性,ABO都能标记,身高也跟娇小瘦弱的omega有别,一米八九,比一些alpha还高大。
他坐在吧台旁,意兴阑珊地摇着酒杯,朗姆酒在杯中摇晃,反射出涟漪的灯光。
这家酒吧他经常来,跟调酒师算是熟识。
调酒师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打趣道:“怎么,失恋了?”
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贺骁喜欢他老板的人。
贺骁来酒吧不是没喝醉过,有时候说出点什么,被人听去,也实属正常。
贺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很哑:“没,估计也快了。”
调酒师笑了笑,低头调酒。
酒吧老板,谢行,谁人都知是怀城黑白道的太子爷,前几天传来婚讯,说是要跟贺家长女贺清订婚了。
调酒师说:“没当成对象,当个小舅子也不错。”
贺骁挑眉笑了:“估计这小舅子也当不成了。”
调酒师动作一顿,到底是社会里浸yIn久了的老畜牲,一想就明白了贺骁的意思。
他不经意道:“想过去哪吗?”
贺骁用力地揉了揉脸,“考完研,去研究院当科学家吧,”他嗤笑了一声,“还有地儿让我去?”
人家的家事,调酒师不好说什么,气氛又变得低迷沉默了起来。
一股诱人的信息素味传来,贺骁皱了皱眉。
这酒吧有omega没喷信息素阻隔剂。
“你们这边是不是太乱了点?”贺骁指着右边那踉踉跄跄的omega问道。
调酒师耸了耸肩,把调好的酒端给客人,说:“上千人的酒吧,有几个漏网之鱼不正常?你以为这是皇室餐厅吗。”
贺骁烦躁地挠了把头发,刚打算离开,那个踉踉跄跄的omega就撞了上来,还把酒洒在了贺骁衣上。
调酒师意外地挑了挑眉。
“抱,抱歉。”
omega慌张地伸手想要去擦,被贺骁轻易躲开。
贺骁低头看了会,摆了摆手,转身往洗手间走。
omega咬着下唇,神情有些委屈,显得楚楚可怜又动人,奈何他遇到的玩意本质上是个木头,压根没注意。
调酒师想了想,开口提醒道:“咳,先生,那位先生是个omega。”
omega登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旋即不太信任地上下打量调酒师,“他是,omega?”
调酒师是个alpha,没必要骗他,于是小omega满脸无趣地走了。
把贺骁当成alpha的人数不胜数,没办法,这小子先不说那张脸,就那身材,也足够omega惦记了。
调酒师一开始也把他当alpha,后来得知他是omega也没有任何暧昧心思,因为压不住。
怎么看都是当1的货色。
贺骁喝了些酒,这会头还有些晕,从洗手间出来后打算跟调酒师打个招呼就走。
他来酒吧是有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想着能不能再看到那个男人。
他只见过谢行两次,一次在酒吧,惊鸿一督,念了一个多月,一次在街上,谢行坐在车里,他透过打开的车窗远远看了一眼,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感觉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
他甩了甩头,把满脑子醉意清空,脚步不稳地往前走。
“快,快去找个有体检报告的omega!”
身边一群人撞过贺骁的肩,隐隐听见有人说谢爷,他一个激灵直起身,未经思考就拉住经过的人。
那人一脸不耐地瞥向贺骁,陡然愣住。
贺骁的长相属于那种极具侵略性又无比Jing致的类型。
很好看,好看到很难用具体的语言去形容。
贺骁哑着嗓子说:“我有,我是omega。”
一阵兵荒马乱,被推进房间时,贺骁还没缓过神。
他今天下午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所谓乱lun的说法,去医院查了他跟母亲,以及舅舅的DNA,还顺带拿到一份体检报告。
毕竟是近亲,还是姐弟,遗传病发病率高,好在他还算幸运,除了信息素异常以及身高长相外,没别的问题。
怀城被称为谢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谢行。
一股冲力打断了贺骁的思绪,扑面而来的朗姆酒味充斥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