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去了浴房,用手排解了欲望。当他回来,两个人又并肩睡在一起。他们都没有睡着,楚弦感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下一秒,贺景侬的身体压到他身上。
“你想上我。”
楚弦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贺景侬追问:“你一直都想上我,为什么不做?”他说完,下身有节奏地蹭着楚弦。
“别这样……”楚弦痛苦地回答他。楚弦会经常回味曾经的那次结合,会经常盯着贺景侬的露出的肌肤发呆,会在半夜悄悄抚摸贺景侬的身体。他知道贺景侬对这一切并非一无所知,但只要不点破,两人就可以一直和谐地共同生活下去。
虽然贺景侬从不掩饰自己对楚弦的不屑一顾,但他也离不开楚弦。如果楚弦走了,身边就再也没有知道他过往的人,他只有自己肩负起沉痛的秘密,成为一个“去国千万里,有家不可回”的孤魂野鬼。
“我现在想要,你给我吧。”贺景侬还在诱惑楚弦,他脱下裤子,光溜溜的大腿伸进楚弦腿间。
“你别这样,我求你。”
楚弦把他推下去。因为他察觉到贺景侬那里并没有支棱起来,身体也冰冰凉凉的,那副情热到难以自持而求爱的样子,都是伪装。果然,贺景侬被拒绝后,没有继续纠缠。
而另一边,贺景侬无声地露出冷笑。他早就明白楚弦对自己的心思,他起初是反感别人对自己的龌龊遐想的,但后来偶尔觉得,楚弦帮了自己那么多忙,不计酬劳不畏生死,让他Cao自己一回没什么大不了。
楚弦的呼吸依旧没有平稳下来,贺景侬猜测这个看似老实的大个子肯定又在回味他们曾经的那次,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怂货,装什么正经”。
半夜,贺景侬做了一个遥远的梦里。梦里漆黑一片,他眼睛被蒙着,只能看到隐约的白光。他的四肢被束缚,有个人在他身后,顶弄着他。他的后xue被一滚烫的巨物塞满,tunrou被揉搓着。那人从他的背一路吻到他的耳根,最后咬住他的脖子,那人的长发扫在他肩膀。他颤栗着达到高chao。当眼罩被取下,眼前出现的却是朱伏云的脸。
他一时惊醒,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
梦见朱伏云这件事让他恐慌起来。但他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这三个月和朱伏云做了太多次,rou体已经养成习惯。最近忽然断了床事,所以产生了戒断反应。
***
那位兰国妖僧伊琳,最近彻底在朱伏云房间落了窝。
伊琳是身体强壮,Jing力无限。因为跳舞,柔韧性奇高,玩的姿势跟表演杂技似的。好几个晚上把朱伏云伺候得服服帖帖。他俩虽然每晚苟合,但跟对手似的互相较劲。伊琳以前一晚上可以辗转好几个客人,但现在光应付一个朱伏云就有些吃力。朱伏云放纵了好些天,才总算平静下来,思考起商人的建议。
商人走南闯北,见识颇广,他好心提醒朱伏云,各路枭雄占山为王的时代即将终结,不能死守着枪杆子和士兵。
于是朱伏云决定去最繁荣的瑞宫一趟。临走之前,他想起好久没见的贺景侬。
他开车来到亚门青少年学校的校门口。放学的时间已经过去,但教职工往往下班较晚,所以他等了好一会儿,贺景侬才出来。
贺景侬看见面前的迷彩皮卡,后座的车窗探出朱伏云的脑袋。
“上车。”朱伏云厉声道。
到了车上,朱伏云和贺景侬并肩坐在后座,前面一个司机,一个卫兵。两人没有交谈,紧闭空间里,呼吸都交织在一起。贺景侬感到身边人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我明天要去瑞宫一趟,可能需要半个月。”朱伏云说。
“祝你一路平安。”
“要走半个月,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你就没其它想说的?”
“我们上次见面是一周以前。半个月也就是两周,算不上长。”贺景侬这么说,只是觉得朱伏云不必为了这种小事来烦自己,但话一出口,竟有了一丝嗔怪的意味。
朱伏云笑了。“你记得倒挺清楚。”
他从后座拿出一个铁盒子,递给贺景侬,说:“有个商人送了我这个巧克力。说在英国富人里特别受欢迎。整个柏玛仅此一盒,送你了。”
贺景侬接过来,觉得自己被送巧克力这件事十分可笑,又不是手拉手一起放学回家的小情侣。“谢谢,但我不喜欢吃甜的。”
见朱伏云稍显愠色,贺景侬又说:“你下次不用送东西给我,如果你想找我做爱,你就直接说,我又不敢拒绝。”
“你……”朱伏云一时语塞,随即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倒不必把自己的屁股看得如此重要。”说完,他把铁盒子往贺景侬怀里一塞。“你有空不如找我营地那个妖僧学习一下。就你这水平,Cao几晚上就腻了。”
贺景侬没有生气,但也没有回应,转身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朱伏云却伸手拉住他,俯身向前“啪的”一下关上车门,又坐会原处。
“你想干什么?”贺景侬问。
朱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