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开往北平的列车上,车厢内人声鼎沸。除了头戴毡帽穿着长衫的商人和穿着旗袍的艳丽女子,就是穿着浪人服饰和和服的日本人。
第四节车厢内,一个穿着樱花色和服的女子正在向她面前的一位女孩表演着魔术,随着她手指灵活的变化,手里出现了一朵玫瑰,她微笑着将花朵送给面前的这位女孩。
而第三列车厢内,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带着淡黄礼帽的中年男人坐在包厢之内,随着列车的开动,门口的窗帘每动一下,他不由的动了动喉咙,手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他不停的看着左手的镶金怀表,分针和秒针一点一滴的走动着,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而要和他接头的人还没有来。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汗水。地上已经是一地的烟灰。
列车发出隆隆的到站之声,余乐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还是随着人群下车了。接头的任务是失败了,他看向周围的便衣们,现在他只有被他们护送到宪兵司令部了。
嘭的一声巨响,不少的列车的车厢内突然爆炸,人们慌乱起来,不停的四处乱蹿。而人群中,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靠近了他们,突然一个玻璃制品发出一声脆响,爆炸声响起。
一声枪响,余乐应声倒地。而日本特务开始爬起来拿枪四处张望,找寻可疑的人。封锁车站,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而谢芷兰将冒有细烟的枪藏在袖口里。她装作慌乱,转头进入车站的厕所之内,等会儿,这些人要开始搜查了。
谢芷兰正在排队接受检查,她提着自己黑色的小箱子镇定自若等待着。检查的这个日本士兵不过如此,而旁边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军官,她有种莫名的直觉 觉得他十分的难缠。
谢芷兰拿出了自己的通行证和良民证以及记者证,士兵检查了她的小箱子除了寻常的衣服就是几瓶香水和银元。
士兵见她是女子就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打算让她过去。而那个军官阻止了,他接过谢芷兰的证件仔细的察看起来,你是华美日报的记者,你来北平是干什么的?
谢芷兰道,我是打算从北平转车到上海去工作。军官见此将谢芷兰的证件还给了她,就在谢芷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军官道:我要重新检查一遍。那个军官的双手从谢芷兰的肩膀逐渐向下,从衣领插入其中揉捻她柔软且高耸的胸部,然后从她的细腰。然后完全的抽出。
他继续蹲下,然后半跪在地上,他粗粝的双手探入谢芷兰的Yin部。他的手指灵活的分开她的Yin唇,沾到她的蜜ye,然后顺着向下。
谢芷兰全身冰凉,第一次被人在这种场景下羞辱。她一瞬间又冷静下来。待到军官站起后,谢芷兰抬起已经瘫软的手打了军官一个巴掌,随即她低低的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在他打了这个军官一巴掌之后,周围的士兵都举起来枪支一齐将枪口对准她。八嘎。
放下。那个军官道,放行。谢芷兰一把提前自己的箱子,然后掩面跑出来车站。待离开视线之后,她面容泛冷,用手绢将眼泪全部擦掉。
她不能在此久留,还要赶紧赶往上海。然后去见那个与她素未蒙面过的哥哥,而且她还要留意,在上海会遇到她之前认识的熟人。
京沪列车到站了,谢芷兰下车就看到一个吊儿郎当模样的青年穿着巡捕的衣服,而他的四周聚着不少的巡捕和穿黑衣的地痞流氓。而那几个人举着大大的谢芷兰的接人牌。
谢芷兰款款的走到那个青年的身边,她一把抱住谢砚云又笑又哭:哥哥,我是芷兰,我终于见到你了。
谢砚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又看看手里拿着的黑白照片,这确实很像。他和这个妹妹分别快十年了,她变了一些还是很正常的。
芷兰,别哭了。你到了上海,就有你哥我罩着,这上海滩,在这租界,我谢哥说话数不上一也算得上二。谢芷兰就慢慢止了哭泣。
来来来,你们哥几个都看看,这就是我谢砚云的妹妹,你们瞧着护着,要是谁以后走了狗眼祸害了我妹妹,我一定要把他剁了喂给我巡捕房的大黑狗。
谢哥,我们哪敢呀。谢哥 兄弟几个都指望你呢,我们哪敢动妹妹。谢砚云受了奉承,妹妹也是你们喊的,你们该叫谢小姐。
妹妹,你怎么穿日本小娘们的衣服?我都差点以为是给我投那个怀送什么抱的了。谢砚云挠头道。
哥哥,我在东北的时候结婚了,和一个日本的医生,我先到上海,他随后就到了。谢芷兰道。
日本人?谢砚云道,那不是更好吗?现在大东亚共荣,和日本人扯上关系不就发达了。嫁得好,嫁得好。谢砚云笑嘻嘻道。
谢芷兰就随谢砚云回到了住处。原本谢砚云给她安排了住处但是她考虑到日后以丈夫的名义拒绝了。她打算今日在此将就一宿明日再去安排。
谢芷兰确定安全之后,她来到镜子面前将头发缓缓的放下,取出藏在头发里面的手枪。
她不由的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