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射精,连勃起都未有体现,却达到了超乎生理的异类高潮。
昏黑的,灿烂的,凄惨的,极乐的欢愉。
炽热的,深寒的,狂喜的,绝望的快感。
他从未如此幸福地活着过,同时又无比地渴望死去。
宏大、神圣而又不祥的潮涌,源源不绝地在灵魂深处奔腾着……戈缇已分不清自己正在遭受的是恶毒的酷刑,还是饱含爱怜的取悦。
残留于躯壳内的那部分意识则要幸运一些,这一半的他尚有几分思考能力,不过很快就陷入了另一场饕淫之宴。
笼罩着戈缇身躯的蠕动巨花开始变幻姿影。
仿若一朵摇曳伸缩的海葵,长长的肉须从腾簇的花瓣间探出,沿着斗篷的纹路蜿蜒爬行,远远望去,又像是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在寻找寄生之源。
在搜索了须臾后,它们便从衣领、袖口、袍角等各处钻了进去!戈缇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嘴唇抖颤,神色间流露出惶惑与无措。
事到临头,他并不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具备应对的底气。
体表的肌肤被触须抚摸着,摩擦着,从左到右,自前往后,一点一滴扩展到每一寸地带。那一颗颗诡异的银瞳兴奋地转动着,如同滚珠般在这具肉体上碾压嵌入,与滑腻柔软的触须一并切割起戈缇的神经。
白蜘蛛撩起少年的几缕发丝,温文一笑,在腔顶实时播放的光幕映照下,悉心地向他介绍起惩教所地下层的各部设施、改革制度、区域划分、运转模式……
光幕上偶尔闪过复杂晦涩的注释,它也会一丝不苟地讲解完整,谦卑而忠实地履行着向导的职责。
然而戈缇听不进,记不住,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好似被重重屏障所过滤。只余下光怪陆离的重影,潮汐般悠远飘忽的水声,以及不知何来、恍若幻音的圣乐。
唯有烙印在肉体上折磨与快慰的真实而鲜明。
这真的非常可恶。
戈缇眼中闪过迷茫与矛盾,偶有清明上浮,转瞬又被情热淹没。那些贴身游动的触须变得比原型扁平了些许,仿如装饰礼物的玫瑰色绸带,密集而流畅地在斗篷下肆虐,织成纵横交错的蠕动之网。
触须的前端或中部裂开怪谲的小口,罩住他的左右乳首,频繁而隐含韵律地一张一合,吸吮啃噬,燃起酥酥麻麻、淫靡魅惑的电火。
阳具被触须灵活又细致地缠绕着,在温柔又热情的包裹抚慰中逐渐昂扬。当欲焰烧灼到一定火候后,一束分叉的细须霍然抖得笔直,如一柄未开刃的袖珍细剑,缓缓刺入铃口。
在贯入那狭小逼仄的尿道时,细须各部逐一长出新的眼睛,它们并不固定在原处,而是毫无障碍地在血肉细须间游移、旋转,次第顶过前列腺部,又朝更隐秘的深处涌去。
戈缇不时便反射性地挺身抽搐,双眉难耐地蹙起,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尖锐、酸涩而难以形容的刺激爆发开来,夹杂着被搅动被顶撞的隐痛,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
细须却不管正在被入侵的人对此有多畏怖,淡定地在性器内部往返抽送,卷住戈缇肢体的触须则缠得更紧了几分,使他的挣动与痉挛都显得异常无助。
仿佛是血肉鲜花的优雅长蕊,两根触须螺旋交缠着垂下,伸到戈缇的耳边轻轻地嘤了一声,然后又发出一连串心虚而细软的嘟哝,并表现出随时准备把白蜘蛛拍飞的倾向。
可问题是它们没一个不讨打的。
戈缇感到自己的双臀间亦有触须在滑动舔舐,在听到耳畔传来的嘟哝声时,亲吻着臀缝的触须也转为软硬兼备,在他神经紧绷警惕万分的状态下,吟唱着欢悦而动听的音节挤入穴口。
紧致高热的甬道再怎么不欢迎不速之客,也只得敞开大门,软弱又痛恨地承受着触须的长驱直入与攻城略地。
触须的动作或轻缓柔和,或猛烈迅疾,无从预测,不可抵御,每一次撞击都不会落在他防范的节点上。开拓的痛感与奇异的快慰在下腹弥散开来,伴随着被亵渎之物征服的不可名状的心情,戈缇只觉得脑浆中都回荡着阵阵雷火闪电,混沌的迷雾与璀璨的光芒交替穿插,世间万物皆已颠倒错乱。
在他的肉体攀上感官顶峰的那一刻,喷薄的精液被堵塞分身的触须一点不剩地吞噬殆尽,潜入内脏骨髓的神经束瞬时精神百倍,传递出同步欢庆的强烈震波。
而体内体外的意识则遽然被连通,奇妙地相互共振——戈缇的世界犹如被按下了静止键!他的躯壳、瞳光、声音、思维齐齐凝固,只有眼中止不住地溢出泪水,消散于虹色的流动水域中。
连同心中的惊恐都归于一片空白……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这片充斥着液体的空腔,又在其中经历了多久的浮沉与懊悔,只记得终于找回一点清醒时,早已像个失去牵丝的傀儡一样跌落在时瑟的怀中,不知被恋人抱着行进了多久。
少年四下环顾,两人所处之地已在城堡外的那片血黄之湖上。熟悉的轻舟平缓地航行着,惩教所的大门此刻变得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