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恳求,也没有渴望,就好像她要自己收留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好,我收留你。凌薇觉得自己脑袋坏了,居然要把这么一个看上去就很麻烦的家伙带回家。
你叫什么名字?
凌薇,两点水的凌,草字头的薇。
谢谢你,凌薇。
蓝汧陌说完,露出一抹浅笑。那笑容美的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匿不见。妖的妩媚,只一眼就会被摄去魂魄。绝望的彻底,因为笑容的背后是望不见尽头的黑洞。虚伪的明显,它不会让人觉得快乐,只有心酸。
借着微薄的灯光,凌薇把这个笑容印在心里,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忘记。
如果说在凌薇渡过的26个年岁里,最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是什么,她的答案只有三个字,蓝汧陌。这个女人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哪怕她前一秒还在你怀里说你有多么多么的好,也许下一刻就会给你一巴掌。
凌薇唯一清楚的就是蓝汧陌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她心里藏着许多秘密,却很少会对他人提起,除了自己。痛苦到极致,她会觉得她已经死了,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让自己痛,借剧痛产生活着的感觉,那只满是伤疤的左手就是血淋淋的铁证。
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事她就一定会做到,她现在说要把自己打傻,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蓝,告诉我,你在开玩笑。看着蓝汧陌抓住酒瓶的右手,凌薇不安的说道。
好吧,我是在开玩笑。
你真是个混账女人!
老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而说葡萄酸吗?
如果你喜欢,可以这样认为。手伸过来,我替你上药。这时,凌薇已经拿了医药箱坐在蓝汧陌身边。
老板,你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蓝汧陌并不理凌薇的要求,只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是不是小题大做,我看了就知道。凌薇抓过蓝汧陌的左手,摘掉她戴着的手套。眼见三个血肉模糊的伤疤印在那只比竹竿粗不了多少的手臂上,凌薇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不自由自主的收紧了手。那三个窟窿明显是被烟头烫伤所致,其中还残留着些许烟灰,只是看着就能想到会有多疼。
忍着点,我帮你清洗一下。凌薇说着,将消毒水涂在棉签上,认真擦拭着那些伤口。听着药水与皮肉接触发出嘶嘶的响声,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反观蓝汧陌,她脸上满是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细汗,却还在笑着。好不容易才把那三个窟窿用药填补好,凌薇呼出一口气,扔给蓝汧陌一包纸巾让她擦干脸上的汗水。
喂,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M当宠物玩?你每次这样做,让我觉得很麻烦诶。
这些麻烦都是你自找的,不要管我就好了。
我不管你?让你因为伤口发炎而死?
我说过,我不会死,虽然我已经过够了这种操蛋的日子,但至少还有你让我耍,不是吗?
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再做这种事的时候离动脉远一点,知道吗?
呵呵,啰嗦。蓝汧陌说完便不再言语,看着又睡过去的她,凌薇撇撇嘴,替她擦干额间的汗水,又把旁边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就在她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回头踢了蓝汧陌几脚
我怎么就惹了你这么个大麻烦,死女人。
第十一章
言言,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陈仓陈导演,另外这些都是我在剧组认识的朋友,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饭桌上,言清菡被谢霜霜拉着坐在一个男人旁边,为他们彼此做了介绍。看着面前略显腼腆的人,虽然是导演,年纪却不过三十出头,甚至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会脸红,这和言清菡印象里那些动不动就训人的导演完全不同。
你好,言小姐,我叫陈仓,暗渡陈仓的那个陈仓。听到对方这样解释自己的名字,言清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饭桌上的人都大笑起来。陈导,你就不要把自己这么有典故的名字显摆出来了好吧?谢霜霜调侃的话让陈仓有些不好意思,他悻悻擦了擦鼻子,并没有计较的意思。
小霜说话一直都是这样,陈导你别介意。这时,言清菡又再说话,那低沉细软的嗓音让陈仓听得有些痴迷,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喝了口面前的茶水说没关系。言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这个时候还替人家着想,我真是忍不住想亲你一口!
谢霜霜在私下有个外号叫人来疯,大概意思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众人只看到她好似飞一般的扑进言清菡怀里,如好几天没吃饭的恶狗一样啃住后者的脸颊。即便她们都是女人,但这样的动作着实容易让人浮想翩翩。再加上她们一个活泼可爱,一个优雅高贵,搭配到一起,倒真有几分相配的感觉。
你坐好,不许再闹。被谢霜霜强吻,言清菡并不恼火,许多人都以为她是不愿和某人计较,殊不知言清菡是早就习惯了被谢霜霜轻薄。这种亲密接触,两人从小到大早就做过不下数百次了。
陈导,靖颜姐怎么还没来?谢霜霜向来最听言清菡的话,对方让她好好坐下,她就不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