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修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在老师办公室上化学课,可能是我和司徒一起进来的缘故,我们找到两个剩下的位置坐到一起。
化学老师讲题的速度依旧很快,一些地方我跟不上,转头看看司徒,他会意地把手下的卷子推过来一些,让我能看到。我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司徒没说什么,专注地听课。
第一堂课下,王老师以不理会一些同学的哀嚎,用惯常的理由接着往下讲, 因此等到他终于下课的时候,很多人就一下子冲了出去,我也如此,接连着上课膀胱根本就撑不住。
洗手出来的时候看到司徒和之琪站在外头,两人似乎都在等我。
“月月。”之琪和我打招呼,我笑了笑回应他,他习惯地凑过来走到我旁边。
“你今天怎么来得晚了?”之琪问我。
“我和司徒去了一趟练习室,在准备一个艺术节的节目。”
“节目?你们两个一起?” 他在“一起”两个字上强调了一下,语气有些酸酸的,“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才最终定下来。”司徒语气淡淡地替我解释。
“准备表演什么?” 之琪继续问我。
我只好解释道:“钢琴和小提琴合奏,我主要负责钢琴伴奏。”
“并不只是伴奏,月月。”司徒正好走在我的另一侧,反驳道。
我看向他那边:“可是,主次已经分出来了。”
还不待我们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之琪又问道:“那你还会参加班里的节目吗?”
“嗯…”这个问题我一直没考虑过,但是计算一下时间的话,应该是不够的把?
“她大概是没时间了。”司徒又替我回答,让气氛一时间有些僵。
“是吗?”之琪没看我,和司徒对视,两人隐隐有些剑拔弩张的态势。
“我可没问你,司徒。”之琪带着一贯的笑说。
“一样的。”司徒语气平静。
我有些无措地被夹在两人中间,视线在两人之间不停交替。
过一会,之琪转开话题:“对了,司徒,刚刚那道有机题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推算了一下,应该不止9个解法。”
“我也是,推出了11种,你呢?”
“如果不算同分异构也是11种。”两人自然而然地恢复到平时的交流中。
尽管如此,我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一丝异样:这两人,怎么回事?
几人走上楼,身旁两个高大的大男孩隐隐给我压迫感,我不自觉越走越快。
正好走过拐角,我加快脚步走到前面,把他们两个留到后头,微微侧身说:“那个,快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嗯。”之琪笑着点点头,司徒则是颔首。
分别时我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挥手,然后急也似的大步跑回班。
“呼——”我喘着气进教室,拍拍自己的胸口。
回去班上,我终于依约和秋萍拿了画本来看。
“哇,是人鱼呢!”原来秋萍画了一系列的人鱼图像。
我从前往后翻,有铅笔素描的写实风,也有上了水彩的图画,人鱼在水里自由地游动,周围浮着呈现出动感的气泡,还有的是人鱼独自坐在礁石上,暖黄色的夕阳将人鱼的轮廓凸显出来。
“这张最好看了。”我翻到一张完成度很高的人鱼嬉戏图,鱼尾上的鳞片都被涂上了蓝紫色的过渡,富有光泽,与她嬉戏的海豚则是用的是灰蓝色,呈现出一种微微透明的质感。
“真的特别棒!秋萍可能是全校最会画画的人了,不管是色彩和想象力都一级棒!”我指着图画由衷地称赞她。
“嗯,这张就是作为海报的那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下我的吹捧,“也没什么啦。”
“对了,你怎么想起要做人鱼专题的呀?”
“之前准备画的时候正好开班会,马老师不是说过我们班第一回要好好做一次节目吗?那时候经过办公室的时候,我听到她和老师们闲聊,说要做一个人鱼的话剧,所以就萌生出这个想法了。”她一长串解释下来,我有些懵,怎么是人鱼话剧?我记得我们做的节目不是这个。
“啊,是吗?那还真是碰巧了。”我笑笑。
上课铃响的时候我回到座位,有些纠结班上艺术节的安排,怎么好像跟印象里的不一样了?
“同学们!”快下课的时候马老师走进来,带着兴奋地跟大家宣布,“班上艺术节的节目终于定下来了!”
大家纷纷抬起头来听她说。
“经过多方周旋,我们班这次有机会和2班一起合作出一次关于人鱼的主题话剧,有没有觉得很兴奋?”她一脸开心地看着大家。我听着她说的内容,有些懵。
班上同学愣了一下,马上配合地兴奋起来:“话剧很不错啊。”“老师真棒!”“挺好的。”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