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门关上,我走进司徒家。
这里是与之琪家完全迥异的装修风格:灰色岩石纹路的墙面奠定整栋房子简约冷淡的风格,客厅里摆设简单,只有一组黑色的高级真皮沙发和同样黑色的胡桃木茶几,桌上放了几本杂志,是商务相关的月刊。地板上没有放置地毯,取而代之的是灰白几何纹理的地砖组合,将客厅区域与过道分隔开来。不仅是家具更为简约现代,阳台边的窗帘也被严合地拉上,窗边的黑色壁灯则释放着冷色调的灯光。
不知道为什么,走入到室内,反而感觉比在雨幕中要更加冰冷。
我搓搓自己的手臂,左右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在,司徒的父亲不在家吗?
“来,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司徒从厨房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我接过水,水温刚好微烫但刚好能入口,我小口喝着,胃里顿时暖和了不少。
司徒等我喝好水带我上楼,黑白大理石铺成的阶梯看起来微尘不染,冰冷又朴素,虽然二楼的走廊是封闭空间,但是格局与之琪家相差不大。
“为什么下面要拉着窗帘呢?”我好奇地问道。
“你是说客厅旁边的窗帘吗?”我点头,“只是习惯罢了,没什么原因。”
“这样啊。”白天开灯多少有些浪费电吧。
“请进,这就是我的房间。”司徒打开门。
我走进来,不由得惊呼了一下。
无怪我这么惊讶,比起公共空间略带压抑冷淡的黑白灰,司徒房间的装修风格简直让我怀疑出自他手:四面墙被刷成漂亮的湖蓝色,深蓝色的沙发正对着阳台,抱枕也是同色系的几何图样,沙发旁边是一架三角钢琴,落地窗边还架着一个曲谱架,如果不是外面正下暴雨,晴天时这块地方一定采光极好。湖蓝色的墙上还挂上了波普风格的一组火鸡图画,颇有趣味。
因为进门就看到这处小活动室,我差点忘了这是司徒的房间,他让我坐着等一会,揭开旁边的湖蓝色门帘,原来这里连通的是他实际的卧室。
我没有依言坐下,而是捧着那瓶热水走到窗边,谱架上还架着几张乐谱,说不定刚刚司徒下楼前还在这里练习小提琴。
“你在看什么?”司徒抱着东西走出来。
“这个,这个谱子似乎不是我们练习的那个。”我指着架子上的那一页。
“哦,”他微微笑了一下,“那是Viva la vida 的乐谱。”
“Viva la vida ?”这个名字莫名地耳熟,我皱着眉思索。
手上杯子被拿开,身上一下子被一片白色罩住,是司徒拿过来的大毛巾,我下意识接住,抬头看他。
“就是乐队Coldplay的一个歌曲。”他说着,一边用大毛巾把我包裹住,剩下的一角盖在我的头上。
“好了。”他上下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脚也都被毛巾给围住了,完全被包得像个木乃伊嘛。
“这是在干什么啊。”我不满地要把毛巾扯开。
“你别动,”他把我按住,手压着我头上的毛巾在头上揉揉,“你全身都是shi的,不先擦干会感冒的。”
“我这里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给你换,只能这样吸一下水。”
“好吧。”司徒说的也有道理,我乖乖站好让他擦头发。
头发上传来轻柔的触感,我想起刚刚的问题:“Viva la vida,我知道这首歌——”说着我轻轻哼起高chao部分的旋律:“哒啦啦啦——”(Hear Jerusalem bells are ringing,Roman Cavalry choirs are singing,Be my mirror my sword and shield,My missionaries in a foreign field)
一道男声跟着唱下来:“For some reason I can' t explain,I know Saint Peter won' t call my name”
我这时也想起了后面的歌词,和他一起唱:“Never an honest word,But that was when I ruled the world——”
一小段唱完,司徒笑着说:“看来我们不应该报一个合奏节目,你单独上台独唱也是绰绰有余的。”
“过奖了,司徒你唱的也很好听啊。”我不好意思地笑着。
“不过,你喜欢Coldplay?”
“谈不上喜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