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播出,这个阶段讲究粉丝提纯,唯粉和死忠粉的比例高才有可能进圈,等到四公的时候就看谁家有富婆、能割rou了。张鲸家后援会跑路时固了一波粉,但他后面马上和金哗组CP,自己这边能打投的粉丝跑了不少,这个赛段甚至直接转pick。当米孰给他发来统计数据时,他终于能叹一句“夙愿得偿”。
节目组的“读粉丝信”环节叫他去录,一共给了三封,他先简略地看了一下,问工作人员道:“你们筛选的时候仔细看过内容吗?”
工作人员有些慌张:“有什么问题吗?”
张鲸把其中一封铺展开来对向镜头:“这根本就是情书啊。”小女生的浅粉色信纸,空白处还用水彩笔画了爱心和玫瑰。
“那叫彩虹屁。”工作人员笑得前仰后合。可张鲸是认真的。
“这个笔迹我认识。”张鲸深入词句间读内容,这个笔迹他前些天才见过。
工作人员引导他:“是你的老粉丝?”
“都快超过粉丝了……熟人?”张鲸考虑了一下才说,他和荀真可算不上朋友,顶到头也就是……冤家。
张鲸尽量镇定地读完了信,总结说:“大家不要把追星做成一件很累的事情,想我的时候看看视频就好。大家给我写信我很感激,但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可能都没有和好朋友这样做过吧?爱豆向大家传达爱的心情,希望你们在追星之后有力量把爱也传递给身边的人。”荀真自己找点事干吧,你再这么sao扰老娘,我要报警惹!
米孰和张鲸最后一次在车里幽会,张鲸刚把头伸进车内,米孰卯足了劲迎面给张鲸甩过一张银行卡,打得张鲸一愣:“你干嘛?”
“这不是您的愿望吗?钱都结算好了,一九分成。”米孰今天的妆化得比较野,能看出来是往张鲸喜欢的型上描的,但和他本人极不相称。
“我还是喜欢你打扮得漂亮点来见我。”张鲸收起银行卡,后知后觉地问,“你扒我社交账号?”
“不然呢,等您的什么不当言论曝光出来再半夜锁号删除吗?”米孰白了张鲸一眼,“雇佣关系已经结束,您不要要求太多。”
张鲸有个小号上发过一些隐晦的叫春言论……咳,将近二十年了。
第三次顺位发布,张鲸卡在第二十一名,他接过话筒的开场白是:“我CRC最后一个练习生。”他居然哽咽。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本想靠自己的打拼告诉乐坛,中国照搬周边国家的艺人培养模式只是暂时的,我们的艺人在达到比他国艺人更高素质水平的基础上,一定会探索出具有中国特色的路。但他最终只是了解规则、顺应规则,打着“又红又专”的旗号,比别的公司更会玩那一套下流的手段,成了一个肮脏的玩家——他本该改良这场游戏。
荀真呢?吸足了中唱的资源,再把中唱一脚踢开。张鲸不否认荀真是一个优秀的艺人,从业务水准到艺德都是,但Fingdom是怎么回事?把你捧上去,是要你做表率,“先富带动后富”,不是叫你带头搞“丛林法则”,自己上车了就想对后面的艺人关门;为了巩固自身的资本家身份,放任市场劣性竞争,流毒于无穷。
张鲸清楚他没资格要求荀真,就像是自己窝囊了一辈子却逼子女上清华北大的父母,但,人不可以这么自私。他到底还是懦弱,有胆做梦,没胆一头扎进风雨里去闯,总要扒着中唱的铁饭碗,求个保底。都说国企“旱涝保收”,他自然也没法再“上天入地”。
他算是明白了,他最挂心的还是CRC,若真想男人想到脑子里没有别的空间,他早该搬出中唱的小宿舍,给他想要的人预留出位置,何必到现在才想起来“我要疯一下”。
练习生们可以退场了,金哗走过来对他说:“我们以后还做朋友,好不好?”
“这不必须的吗!”金哗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吧,只知道他和大老板有点关系,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张鲸拉起金哗找到刘千:“我老婆以后托付给你了,‘兄弟妻,不可欺’,你懂我意思吧。”
刘千连连点头:“我替你疼他!”
“我决赛还来主持,你别得意。”张鲸指了指刘千。想起这事他不免郁闷,这四舍五入跟没淘汰一样啊!
金哗对刘千说:“我可以回我原来的宿舍,给你独享大床房。”
“别啊,那我不孤家寡人了吗?”刘千赶紧挽留。
陶郁格拖着行李箱出厂,刷动态时看到申津辟发的和女朋友的合照,女朋友的孕肚都隆起来了。他想叫个车去机场,却发现申津辟租了车在等他:“不给我个早安吻吗?等你等得嘴都干了。”
陶郁格把行李抬进车后备箱,翻出一支没用过的润唇膏丢给申津辟:“送你了。”陶郁格坐到车后座,申津辟也进入驾驶位,不过他没系安全带,也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
“不走吗?”陶郁格问。
申津辟拿后视镜看了看自己一丝不乱的头发,对陶郁格说:“你不坐过来吗?”
“你和你女朋友,还没结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