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儒知道的,这庄稼汉只不过是口是心非,哪里舍得把他关在这里受罪。第二天一早,男人闷着声开了门,将他一顿松绑。
小少爷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痒痒的,像是有蚂蚁在爬似的,闹得起床气都出来了:“谁啊,痒死了!趁老子睡着占便宜是吧!”
庄稼汉又气又好笑道:“你什么便宜没被我占过?都被我看光摸光了,还害臊个啥哩。”
男人直白的言语惹得小少爷更加恼火:“你个强jian犯!流氓!你的良心被狗吃啦!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庄稼汉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地傻笑:“你骂我也没用。小儒,你饿了不,我烧饭给你吃。”
小少爷盘坐在地上,一副要绝食的模样道:“不饿!你家那猪食谁稀罕吃啊!”
“猪食专门喂给你肚子里的小猪崽吃。”说着,男人便从兜里掏出几个大馒头,一边还催促道:“快吃哩,刚蒸出来的,还热乎!”
经过昨晚的一夜大战,小少爷也觉得肚子有些空虚,可他就想耍小脾气,就想让这莽汉吃闷亏。
“不吃!说了不吃就不吃!你从哪来的滚哪去!”小少爷吼道。
“从你被窝里来的,你要不吃,那就再日你一回。”说着,便蹲下来扒他的衣服。
“你他妈的是头种猪吧?!要发情麻烦滚到外面发,别在这恶心我!”小少爷嫌弃道。
“不要,我就要恶心小儒。”说着,便粘乎乎地凑上去亲他。
“哎呦喂!等一下!”突然,小少爷发出一阵怪声。
庄稼汉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发懵:“咋了?”
小少爷神色痛苦地指了指肚子:“我肚子痛,我要上厕所!”
庄稼汉后知后觉:“哦,小儒要屙屎。”
些许是被他粗俗的说辞给惹急了,小少爷的脸显露出尴尬的红色:“土包子,嘴巴放干净点!”
庄稼汉憨憨地笑了几声,便放他出去屙屎了。
天边的云层稀薄,太阳有些刺眼,他眯着漂亮的眼睛,随便找了个杂草堆便蹲了下来。要是放在以前,他宋儒绝不会做出在野外大小便这种事,可在山里生活了这么久,早就被这些人给同化了。
小少爷撅着屁股,畅快地解决了一番,顺带扯过几片树叶,大咧咧地往屁眼子擦。在这落后的山村,就连再普通不过的纸巾,也显得尤为珍贵,更别说那纸巾擦屁股了。
小少爷屙完了屎,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不少。正准备提裤子走人,不远处却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被带到这里的那一天,小少爷也听过同样的轰鸣声。
他寻了处干净的地,立马藏了起来,悄悄地探出头观察。果然,路的尽头开来辆晃晃悠悠的大卡车,不一会,一群村民围了上去,那场景,简直和菜市场一样热闹。
这种不好的猜想再次被验证,司机下了车,打开了车后箱,里面零散地躺着几个女孩,似乎还没彻底清醒。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被一个单身汉挑中,当即付了钱,准备抱得美人归。那边闹哄哄的,小少爷的心却拔凉拔凉,他忍不住想要过去主持公道,可他势单力薄,此时莽撞地冲过去,不仅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讨得一顿打。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梁绍元的声音从后边传了过来。
“小儒,你屙完屎了没!你在哪里?”男人焦急的声音不断响起。
小少爷怒火攻心,骂道:“喊什么喊啊!老子在这!”
“嘿嘿,你在干啥哩,咋这么久。”男人担心他又跑了,这才急匆匆地过来看。
“怎么,老子便秘拉不出屎也要和你报备吗?!”
“啊?”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解释。”小少爷不想和他白费口舌,现在,他绞尽脑汁想逃出去,这个新来的女孩说不定能帮他。
为了打探敌情,小少爷佯装成一幅看热闹的模样,挤进了人群中。凭着他自来熟的性子,很快就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这新来的姑娘是个城里的大学生,买她的人叫老刘头,今年三十多了,一直没娶上媳妇。老刘头脾气不好,但是人勤快,省吃俭用攒了这么多钱,就为买个媳妇回来过日子。这不,让他赶了个巧,居然买着个女大学生,真叫人羡慕。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老刘头和新媳妇的好日子也快到了。这小媳妇又哭又闹了好几天,被老刘头狠狠地打了一顿,这下好了,干脆像个哑巴,谁也跟她说不着话。
小少爷虽然被关了几天禁闭,可由于近日表现良好,庄稼汉又心软,便放任他四处乱跑。小少爷常常在河边发呆,返程的时候,总能看见老刘头在打骂新媳妇。这天,老刘头像是不在家,那新媳妇却还是一脸愁苦地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远方。
小少爷心中一喜,赶忙凑上去搭话:“喂,美女,你过来一下。”
他站在院子外边进不去,只能这样隔空搭话。
那新媳妇听见他叫自己“美女”,露出一副见了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