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一怔:“是,我叫凌非,你认识我吗?”
凌非刚恐吓走了同族,便感受到面前人稍带审视的目光:
“……”男人瞥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凌非又思索了好一会话题,还是没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私人信息,而这时候对方让他打电话叫来的人也已经开车到了,来人看到他时愣了一下,还没拿出枪便是被男人止住: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你家里人没有告诉过你,出门在外要小心血猎吗?”
“……也没有啦,”凌非感到自己脸红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就夸得飘飘然起来,“你这么夸我会让我不好意思的……”
凌非猜测果然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所以才连正经医院都去不了吧,按照他说的号码帮他拨了个电话,对方大概是面前人的朋友或下属,凌非听着面前男人只是简略地报出了一个可能是地址的名词便结束了通话,电话挂断,本就偏僻无人的小巷陷入了尴尬的寂静,凌非刚想再起个话头,忽然又感受到男人审视的目光:
“呃……”凌非脑子里懵了一瞬,鬼使神差地开口,“我只是,想要一颗万圣节糖果。”
“你是素食主义者?”
凌非:“………………”
男人沉静的黑眸看向他,凌非感到自己浑身发烫,几乎手忙脚乱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他停顿了一下:“我的名字叫季决,你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男人:“……”
然后凌非便看到眼前如冰雪般冷冽的男人忽是轻笑了起来,对方费力地抬起了手,在他的手机里输入一串号码:
“……”凌非放下了心,很是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血猎呢,“那你身上的伤是其他血族造成的吗?虽然这边属于我的家族领地,但是确实还是有一些单独游荡的血族在的。”
但是男人并未回应他,凌非心下撇嘴,刚想继续开口,却又是感觉到真的有同族大概是被眼前人的味道吸引了过来,凌非警告地展开了自己的味道,在血族的规则中,这是在宣示猎物的所有权,对方感受到他的存在,迟疑了一会便离开了,不过血族中并没有已有主的猎物就不可以去狩猎的规则,对方的退让,是因为凌非虽然年幼,可是就算是血族中,都已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男人瞥了大惊小怪的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凌非愣了好一会,这不能怪凌非太不谨慎的,他们家族这一支一直都是隐居素食者,几世纪都没见过活的血猎了,因为他们家族很安分,一般也不会有血猎到这边来,虽然家里人叮嘱过他,但凌非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男人带着他也不是没听说过的银手枪,可是镀银对于人类多常见啊,凌非随便去个餐厅都是镀银或是干脆银质餐具。
“……那,那个。”
凌非眨了眨眼睛:“那,那你刚才怎么没有杀我?”
“……”男人又沉默了一会,“可以帮我打个电话吗?”
“你不喝人血。”
凌非趴在沙发上给季决发信息:
to 季决:你的伤怎么样了?开
“……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
凌非:“…………”
“无事,他是凌家人。”
“……你可以去医院吗?我送你去医院?或者给你叫救护车?”
其实也忍得很辛苦,超辛苦的。
“……”男人移开了视线,“凌家一直都是隐居素食者,我有所耳闻。”
“……你姓凌?”
“我的家族还挺有名的?”凌非摸了摸下巴,又暗搓搓地想要借此打探对方的信息,“那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男人的伙伴没有再表现出敌意,伸手扶起男人要将他送上车,凌非连忙上去搭了把手,男人扫了他一眼,并没有推辞,凌非把他送上车后座给他系上安全带,眼看着人要是走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最终还是没忍住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凌非:“呃,哈哈哈,你也会开玩笑啊,万圣节快乐啊。”
“……”男人瞥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凌非看着他将手中的枪放到了腿上,
“……”面前人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想跟血猎交朋友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是血猎?!”
……
男人未答,过了一会忽而又抬头:
“你很强。”
“……呃,不是啊,”凌非愣了一下,“我吃肉的……”
“……你是素食主义者,没有喝过人血,就没有伤过他人,”男人垂眸,“我不会对没有伤害过普通人类的血族开枪。”
凌非看看那把镀银的枪,又看看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又看看那把镀银的枪,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凌非:“……”
凌非咽下不断分泌的唾液,好在他已经迅速地给对方扎好伤口了,男人沉默地看着他,凌非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