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准备到起行花了些时间,天气已变得暖。说是暖还有点客气,穆国是个冬凉夏暖的地方,加上坐在狭小的马车中移动,莲华觉得自己就是个包子,快要蒸熟了。
她把头放在塔立腿上,额角鼻翼满是小汗珠,塔立也没好到哪裡去,他早早把上衣脱去,还是止不住汗水沿住肌rou纹理滑落。
但充满男人味的景像也挑不起她的兴趣,莲华热得头昏,难受地向塔立投诉:「我们要这样走一个月到尚京吗?」
「愈近尚京会愈凉一点,出行又不好带冰块,忍耐一下。」他微微托起她的头把水喂到嘴边,她抿着唇拒绝:「水都是热的。」还是被他半哄半灌喝了下去,他自己也倒了一大杯喝尽:「热也要喝,待会中暑才不是开玩笑的。」
他帮她摇着扇子,又用手帕抹去额上的汗,哄她说:「你想想,忍一下就见得到小侄子,是不是很值得?」
莲华其实也不是后悔出门了,她只是热得烦躁,忍不住想向男人撒一下娇,让他哄哄自己。她枕着他的腿想午睡,却总觉得身上有什麽黏黏煳煳地扒着自己,很是不舒服,扭了扭身体,还是甩不走,塔立见她香汗淋漓,薄薄的衣衫紧贴着身体,显出玲珑的身材,扯了扯她的衣襟:「不如先脱下来吧,这裡又没别人。」
莲华看他赤膊羡慕很久了,但真要脱下来又不好意思,他见她犹豫不决,亲了亲她的额说:「脱下来吧,我出去骑马。」
骑马无遮无掩,外面现在烈日当空的,一定更热,莲华摇摇头,想着都玉帛相见过这麽多次,没什麽害羞的,便坐起来把上衣扯下来。衣物的布料还吸啜着chaoshi的皮肤,好不容易露出光滑的肌肤。她取了手帕,托起胸ru擦了擦摺合的地方,那裡不见天日,积了些汗水,一擦就shi了半块帕子。塔立看得目不转睛,有点后悔建议她脱衣了,现在脑子想立刻出去骑马,内心却只想成为那条帕子。
莲华感觉身体不再黏煳,舒服多了,重新枕回他的腿上,和他火热的目光对上眼,只是分不清他看得到底是她的眼睛,还是rurou上的两点,脸一红侧过身,用手遮住软rou阻档他的视线,他从喉间轻轻一笑:「真小器。」
她只闭眼,假装听不到。
日落后的气温明显回落了,住店简陋,没有遇过莲华这般娇气要浸浴的客人,一时找不到浴桶,莲华便将就擦了身,连洗髮的水都不够,她嫌弃地把头髮都拢起,觉得自己油油腻腻的。
塔立在街上买了些穆国的羊nai糖,捡了一颗喂她,没有羊羶味,甜甜的nai香佈满口腔,她颇喜欢又吃了一颗:「这个好吃啊,买回去给我侄子吃。」
塔立没说他们装行李的车中已经有一大半都是她要给侄子的东西,只问:「他才多大?还不可以吃糖。」
「不可以的吗?」她对小孩子的成长没有概念,算了算日子,到尚京那孩子应该半岁:「多大才会说话啊?你说我能听到他叫我小姨吗?」
「快一岁能说吧,聪明的孩子会再早点。」塔立看过许多弟妹长大,比莲华知道得多些。她听了就肯定回说:「我侄子肯定很聪明的。」
塔立看她充满期待,不禁搂住细腰:「好好学带小孩,差不多就到我们了。」他的手在她小腹上搓揉,好像现在裡面就怀着孩子一样。
经避子药一事后,他对孩子的想法好像更急躁了。虽然冉叔说药性会自然排出,但自那后又相隔一段时间,她肚子还是没什麽动静,隐隐地有点压力。她拉着塔立的手把烦恼说了:「我姐和姐夫成婚好几年才怀上的,加上之前我又受过药物影响,可能不会那麽容易。」
塔立看她眉头紧皱,才知道自己显得心急,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我一想到你到了尚京,又会见到那些人,就有点不安。」
那些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人,莲华都知道,转个身回抱他,手在他背部上下扫动安抚。他站起来比她高快两个头,如今委屈地弯着腰勉强靠在她的肩上,份外滑稽。
他要是不提,莲华大概不会突然想起王顾成,她现在脑裡想的、心裡在乎的都是眼前这个人。
「刚成婚的时候他上门来,你还轻鬆自在让我们独处呢,怎麽现在这麽紧张。」
「轻鬆自在?」塔立挑挑眉,道出不为人知的情况:「我在街上的角落蹲到他离开了才敢走,就怕他把你带走。」
莲华噗地一声笑出来,抬手如捏麵团一样搓揉他的脸:「你怎麽那麽可爱?」他脸上的rou一点都不软,她玩了一会就没劲,踮脚吻了他一下:「我哪裡都不去,就跟着你,赖着你。」
他笑着回应她的亲吻,她仰头仰得颈酸,拍了拍他的手臂,他了然地捧着翘tun托起她,让她把腿圈在他腰间,交涉的齿唇没有分开过,莲华咬着他下唇,软软糯糯地讲起自己最近的小心思:「如果那时候穆王没有把你召回去就好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疑惑地看她,他的阿暖小脑袋有点跳线,他不时跟不上她的思考。
「那当时在镜湖救我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