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眼镜金属边框已经扭曲,怎么看都不可复原,女孩伤心的抱着它掉眼泪,把自己在地上缩成一小团。
对不起,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歉意。职业英雄的脚力让它的死状惨烈,一声问下去女孩顿时哭得打了个嗝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相泽消太警惕着四周,在个性恢复的瞬间开眼,刚才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转过身来,也是干干净净,猛然发现女孩不知何时蹲在了地上,漆黑模糊的人影正附在她背后!!!
灵力。
刚才你有看到什么吗?他问。女孩惴惴不安的捧着碎了半边的黑框眼镜,摇了摇头。
被死亡凝视的感觉,几乎就差一句快点来哄!
黑影从墙壁里走了出来,模糊而诡异,缓缓在他面前站定。
腿腿麻了少女咬着唇小声说。
少女的小声尖叫盖了过去。
黑影缓缓挨着她蹲下,看起来比少女还要大上许多,看不清准确的轮廓,相泽消太破天荒的感觉到对方的无措。像是手的部位穿过女孩哭泣的脸颊,却怎么也拂不去泪水,最后只能估摸着距离,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黑色的眸隐隐泛出红光,他看到的人影仍然蹲在原位一动不动,这么近的距离看不到脸更显惊悚。对方一边轻轻拍着少女的肩,那种看不到的视线来源却锁定在他身上,配合着女孩委屈可怜的小脸,他感受到一种罪魁祸首必须负责的气氛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开来。
抬脸已经哭成小花猫,眼眶红红的,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滴到相泽消太多年没有一丝颤抖的良心上。
她一身宽大的旧衣,灰扑扑的像是祖母辈的东西,上衣当作裙子穿,蹲下来他才闻到血腥味,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又覆盖了一层新鲜的红,左腿靠近腿根处的伤痕像被什么利物划过,已经超过了擦伤的范围,不及时处理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呜!随着少女的哽咽,打破了寂静。事实上已知拘束带无用,最快的行动应该是立即将女孩扯离原地,但在那个时间点他没有。
a八神凛久她说的慢,犹豫之下在句尾加上了敬语。
哈?奇奇怪怪的个性他见得多,这两个字完全构不成说明,太抽象了,具体点。
男人走得很稳,她几乎感觉不到颠簸。那么接着之前的问题,你的全名是?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按耐住心底的莫名其妙,相泽消太避开黑影蹲的地方俯下身,个性消散的瞬间漆黑的雾团也消失了,只剩还在抽泣的小女孩。
个性时限到,相泽消太却肌肉紧绷不敢放松,他回头看到少女还未从迷惑的表情里挣脱出来。
啪嗒一下软了的黑发落了下来,面前,连带着这个被夕阳侵染的小路都空无一物,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明明个性是消除,却只有在开眼时才能看到的东西。从未有过的情况。
女孩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停下来,把相泽消太的手帕几乎全打湿了,抽抽嗒嗒的被从地上扶起来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去。
随着女孩背部离开墙壁往下蹲去,墙壁里霎时涌出黑色的雾气,直面的相泽消太还未解除个性,同时一把拦腰捞起女孩急速后退。
白色武器疾出,却径直穿过隐约是个人形的黑色物,没有实体根本无从捕捉。相泽消太把女孩按在身后维持战斗姿态,心中快速闪过数个念头。
非具象化个性,也不是精神系,只可意会啧作为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对神社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相泽消太想到那团黑漆漆的人形,眼珠微红,回头看到是对方像是抱着手臂的动作正飘在他身
相泽消太依旧面无表情,他试图思考自己究竟是在干嘛但失败了。余光瞥到少女脚下时忽然皱眉,一手扶着她俯下身去。
刚刚一系列活动让黏合的伤口再度渗血,抬头凛久眼神里只有迷茫,竟跟感觉不到疼一般。这孩子总给他一种很怪的感觉。
少女看到地上被踩碎裂的眼镜情绪激动起来,挑起相泽消太今天第二次尴尬,对着扑向眼镜残骸的凛久正要第二次道歉时瞳孔猛然一缩!
熟悉的,令人寒毛倒竖的感觉。
个性。
目前,应该没有恶意雾气涌动了一下,头部仍然是一团漆黑,相泽消太被强烈的视线盯住,对方指了指女孩。
别无选择的相泽消太丧气道,虽然可能代替不了,如果可以的话,作为赔礼,请允许我赔偿一副新的。
正在被注视着,他意识到。
我,我老家是开神社的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肩后传来,就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灵力,要具体说我也不太清楚
他注意到那漂亮的紫色在眼泪都浸泡下看起来浑浊而没有焦距,特别是左边,至少面对面的他觉得自己的脸并没有在对方关注点上。
相泽消太放弃询问对方是否能走,利落的扛起就走。女孩也一声不吭,也不问去哪趴在他肩上像个乖巧的摆件,仿佛刚才哭惨的人和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