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穆嘉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本来他还想着如何去对付一下陈景言呢,结果他低估了父亲在陈景言心中的分量。那毫无顾忌的一刀,不止割残了陈景言的手腕,也割断了穆嘉一直一来绷着的心。那天之后他想了很久,他总是在想,如果不是他执意让父亲放弃陈景言,可能父亲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他,他又想如果没有他,父亲还是那个慈爱的父亲,而整个事件里最无辜的陈景言也不会落下个终身残疾的结局。
所以穆嘉有些躲避着父亲,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父亲,他只是爱他,只是不想失去他,但陈景言又何尝和他不是一样的心思呢?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以这样的结局收了场。并不自己圣母心,而是如此强烈的爱和义无反顾的牺牲对他真的触动挺大的,再怎么说这个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的少年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少了,也许岁月的沉淀会让他有所改变,但真的不是现在。
夜晚的海湾凉风习习,穆嘉掩了掩只有一个带子的睡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细沙,一步一步的往房间走去。
整个海岛都被父亲包下,岛上自带的安保人员和他们带过来为数不算少的专业保镖,穆嘉觉得这里会很安全,所以见妹妹睡下了,他心里头憋闷的难受就想着出来一个人呆一会。住宅离海滩最多有两百步的距离,他就只穿了件睡袍,没有带任何通讯设备的出来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就这两百步的距离还是出了事。
他低头往前走着,心里的事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父亲又发了大脾气,好好的假期好像被他毁了,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父亲。这口气还没等吐完呢,他就感觉先是眼前一黑,接下来嘴就被人捂住了,他马上反应过来,一个后肘就捣了过去,但后面那人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肘,往后一掰就是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穆嘉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忍住疼,快速的往后伸腿试图可以绊倒来者,但是后面那人见招拆招的又是一个侧腿绊,很轻松的就把他撂倒了。
穆嘉的头被按在了沙滩上,他使劲的挣扎着,嘴里呜呜的喊叫,希望可以引起附近巡逻的安保或保镖们的注意。但他又失算了,那人见他挣扎的厉害,一手依旧捂住他的嘴,一手照着他的后脖颈处就是一个手刀,穆嘉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响,接着就昏了过去。
然后夜晚在海滩附近巡逻的保镖就看见,他们的穆总穿着个睡袍,肩上扛着个人,大步的往房间里走去。
保镖:
穆嘉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醒来后他就忍者昏昏沉沉的脑袋往起爬,哗啦一声,手上铐着的手铐发出响亮的声音。穆嘉仔细的回忆他学过的自救逃生课程,顺着手铐上的链子一点点的往上摸,毫不意外的,真的是把他拴在了床头上,链子很细但很长,摸着是有一定的长度的。
他又用铐着的手往上蹭,试图扯开遮在他眼前的东西,但没成功,他大致的摸了一下,似乎是个橡胶或者硅胶制品的眼罩,紧紧的扣在他的眼眶上,奇就奇在这个眼罩是固定在一个类似塑料的框架内,但在他的后脑勺处,穆嘉摸到了个像锁眼一样的地方,想来这个眼罩是被锁起来的,没有钥匙估计是打不开了。
他懊恼的坐了下来,开始在床上乱摸,除了被子枕头之外什么也没有。他又下了床,沿着床头的墙壁拖着链子一点一点的摸着走,这屋子好像很空,走了一圈除了一扇被锁住的门和一个可以进去的卫生间之外,穆嘉并没有被任何的家具所磕碰伤到,只是到门口的位置也就刚好是链子的极限长度。
他郁闷的坐在了床上正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门口处就传来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穆嘉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神经绷得紧紧的,但身体并没有动。
耳边传来人走近的脚步声,谁?穆嘉问道。
脚步声稍有停顿,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你老实点,等我们拿到钱就会放了你。
穆嘉尽量让脑子放松,我家人呢?他现在很担心爸爸和妹妹,距离房间如此之近他们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绑走他,那在房子里的,他非常懊悔自己当时因为心情不好就把然儿自己留在房间里,如果他们潜入屋内,那然儿就是他们最好的目标,还有爸爸,虽然他知道以穆戎的身手和身边的保镖未必能有什么危险,但当时父亲大发雷霆的走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所防备。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父亲能因为不放心他们去他房间里看看,这样然儿还能免遭毒手。
哈!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只要你乖乖的,我们是不会动他们的。那人说着居然用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穆嘉猛地往后退去,坐到最里面的床角。他呼吸急促而紊乱,听这人的意思是爸爸和然儿都在他们手里了,你,你们到底要怎么样?你抓了我父亲还怎么拿到钱!他看不见,只是抬着头面向声音的方向。这就不用你Cao心了,我估计现在我们的人已经把你爸爸的手指送到了澳洲了吧?所以钱,应该很快就到了。
穆嘉听到此话手猛地就抓紧了床单,他脸色煞白为什么要伤人?!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