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季风看着横死的尸体道,“去问连云望吧,他的家事我不好多说。”
方才围着的家丁看完尸体的惨状后,便四散开来寻找蛛丝马迹,留下贺知海站在一旁看着发妻的惨状,半响竟一句话都没有说,茫然无措犹如迷失在人群中的婴孩。
季风上前一步抱拳道,“贺老爷,能否给我们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贺知海这才稍稍回过神来,看着季风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孩道,“不知姑娘是——”
季风道,“在下是连二公子的朋友,季风。”
贺知海略一沉yin,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对外人有什么可说的?他的话刚到嘴边一转又返回去,他忽然记起最近声明远扬的算命先生,貌似是个姑娘名叫季风,贺夫人生前向他说过一二。既有通天之灵便无关避嫌,何况此等大事,他也想查明经过,扬手示意道,“季神算,我们别处谈话。”
贺知海将她拉到祠堂的一块僻静之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卷,递给季风道,“这张纸条就放在供桌上,想是……凶犯留下的。”尽管贺夫人犯了大错,但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仍在,见她惨死家中,定会桩桩件件交代清楚,想方设法查明凶手身份令其伏法认罪。
季风将其接过定睛一看,是一张约有五寸来长的纸条,上面用金色的毛笔写了八个大字,“多管闲事,罪有应得。”
贺知海道,“我……我夫人,她,她一向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季神算劳您驾算一算,凶犯为何留下这张纸条。”
季风轻轻摸着纸条上带金粉的笔墨道,“凶手当然不会给她留判词,这句话应当是用来警告我们这些活人的。”
贺知海惊道,“什么?”
贺知海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还请季神算卜上一卦,杀害我发妻之人究竟是谁?”
季风细思一阵道,“天机不可泄露。”随后向贺知海示意与她一同前来的几人道,“那边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您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明,我们定会将罪魁祸首抓获。”
她见贺知海的表情仍有疑虑便道,“我已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将他抓获十分困难,有我这些朋友帮忙定能为夫人报仇。”
贺知海捻了一把自己的长须道,“那人是否与金玉赌坊有关?”
季风点头。
半响,贺知海长叹道,“麻烦神算将那几位英雄请到这边来吧。”
贺夫人自禁足之后便被罚禁足在祠堂思过,她惹得这回事令贺家损失惨重,下套的人招数更是一环套一环,又与金玉赌坊有关,贺知海便留了个心眼,叫家里的家丁、护卫在祠堂门前轮班倒,不仅是监视她,更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来找麻烦。
今天贺夫人在祠堂中呆的第四天。
她吸毒上瘾,就算只身一人在祠堂中,瘾上来了也会哭叫、呼救,前几日家丁们还如临大敌,怕出了什么意外。如今已是习以为常,只管盯紧院门,纵然贺夫人有过几声叫喊也未放在心上。
噩耗是今日清晨丫鬟提着食盒来送饭发现的。
这一会儿时间家丁们已在贺家转了一遍,全无踪迹。
连云望道,“看来我们现在只有等了。”
现在距午夜还有八、九个时辰,非等不可。
时间会随着人期待值的升高而变得异常缓慢,等到深夜便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季风的地点在城郊的一艘木船上,那处没有河水,船只架在树梢上。她与无花在船舱中坐定之后,就摇响了船上的铃铛。那只铃铛用一条丝线长长的挂着,船到船舷边上。
“当当当”响过三声后不久,季风便觉着船只被摇起来了,如同在水中一般。她好奇撑篙的“船夫”,更好奇在天上充当水流的云彩。奇怪的是,这一路颠簸船上的布帘竟未露出丝毫缝隙。
接下来的流程与昨日一般无二。
四人在赌场的正门处汇合。
胡铁花自称喝酒是一流赌术是二流,这厅中的人全在三流以下。这次用不着季风和连云望奇差无比的牌运。三人抱着胡铁花的大腿,齐刷刷上了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 在麻将桌上厮杀几天之后,惨败回来码字TAT
☆、楚留香传奇
二楼仍旧两两对决比刀比剑比试拳脚。
待季风举着大鼎力压群雄之后,一位相貌极英俊的男人上前称赞道,“姑娘好内力!”
饶是季风览遍众多江湖少侠、风流人物也必须承认,单论容貌面前这个人在她的年度男神榜里绝对够得上前三。他未带面具,必定是赌坊中人,季风摆手笑笑自谦道,“不敢不敢。”
英俊男子道,“二楼未免太过嘈杂,姑娘一番比试后想必累了,随我上四楼歇息片刻可好?”
季风心中疑惑,为何是四楼而非三楼,但这句话正好碰在她的心坎上,便没有细想。她极隐晦的给附近正在比试拳脚的无花使了个眼色,可惜对方正在酣战未能察觉,季风微笑对男子道,“求之不得。”
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