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碌,隆兴帝走了之后,大大小小的政事几乎把辰逸淹没,不过现在比之前还稍好些,太子门客中有能力的不少,辰逸甚至从他们的建议中学会了一些以前没听过的方案方法。除了提前理政之外,还有个喜事,那就是周叔定终于不同他冷战了。
他和叔定感情要好,后来出去约两次酒,也就把这事放下了。不幸中的万幸是虽然周繁珺得了个骄纵的名头,但周家牢牢地看着她,并没让她背上痴恋太子的标签,这样以后以镇国公府小姐的名义,倒也不难嫁人。
忙里偷闲,辰逸抱着复杂的心情又出宫了。自从上次以静那事闹出来后,他就找了两个侍卫替他看人,娇艾和萨艺倒是都没有红杏出墙,这简直让他欣慰。这次出宫辰逸去的是教坊司,教坊司里他梳拢过一个罪臣之女,长得温顺,但胸ru颇丰,夏日衣服穿的轻薄,便好像两个小西瓜坠沉甸甸在胸前,很是性感。
刚走到教坊司门口,就见许多人围在高台两侧看表演,辰逸也跟着看了一眼。是一出舞蹈,跳的是皇帝宠幸佞臣的龙阳舞。那皇帝一身黑袍,想来是秦汉时代的设定,扮佞臣的舞男身段软和,动作又不失力度,背上的牡丹花纹更是艳丽。周围人都在叫好,作为打赏的花儿像雨一样落在舞台上。
辰逸刚准备顺着楼梯上去,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一个熟人。那人算起来是他堂哥,隆兴帝五妹妹的孩子,父亲在朝廷里虽只得了个虚职,但却是世家中人。宋家堂哥身边跟了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在花楼里这样装扮的一般都是官员家里想出来看看热闹的大小姐。她手里拿了一个花篮子,正激动地往下撒呢。
辰逸决定先去打个招呼,宋家堂哥看到他之后本想行礼,被他一摆手阻止了。宋贤还是做了个平常仕人之间行的礼:“等会七爷来我们包厢玩玩?”辰逸摇头:“那头还约了人,只是好久不见了,过来打个招呼。这是你们府上大小姐?”宋贤拉了拉身后激动得满脸通红的姑娘来见礼:“这是我二妹妹,名讳上若下嘉。”宋若嘉对着他一福身,自我介绍地可快了:“小女子宋若嘉,见过大人。”说完还用眼角瞟底下的表演。
“让她去玩吧,别拘着了。”辰逸笑笑。宋若嘉这才看了他一眼,又笑着拧了哥哥一把:“那我去玩了。谢谢哥哥,谢谢大人。”宋贤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句:“我这小妹年岁还小,贪玩了些。”辰逸顺着他问:“可有十五了?”“十六了,长得显小罢了。”
宋家小妹皮肤很好,长得白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古灵Jing怪四个字形容是最贴切不过。但她嘴巴有些太薄了,不笑得时候看着有几分和整张脸都不搭的狠厉。
又聊了两句,辰逸和宋贤依依作别,走进了离高台很远的包间内。包间里很安静,柳芊芊跪坐着,怀里还抱了把琵琶。“可等久了?”辰逸走上主位,端起早就备好的酒水一饮而尽。对面的乐姬摇摇头:“等郎君来,多少时间都不算久。”“最近新学了什么曲子?”芊芊拨了下弦:“《花间辞》。”“没听说过,谈来听听。”
“这首曲子是奴在一篇古旧乐谱上翻到的,据说原来是填词的,讲的是医者的故事。可是歌词奴家没找到,就把曲子改成了琵琶曲。郎君听听看。”芊芊边解释边弹完了前奏。
整首曲子凄美婉转,芊芊技巧绝佳,弹得更是倾泻自如。一曲完毕,辰逸倒是又被勾起了伤怀的情绪,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之前听说你是家中嫡女?可有姐妹?”柳芊芊应:“是,奴家的爹爹纳了三房妾,有两个庶出的妹妹。”辰逸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那些妾室可有争斗?”她抿嘴:“有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她没说的是,不仅妾室有争斗,连她的娘亲也要争。
“那你说,后宅不宁,是丈夫的责任更大些,还是主母的责任更大些?”芊芊猜郎君估计说的是自己的事,于是答道:“后宅不宁,自是主母管教不严,怎会是丈夫的错。”辰逸抬头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怎么不是丈夫的错,是丈夫纵容妾室跋扈,是丈夫齐家不严...是丈夫”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因畏惧而敷衍他就住口了。“.....算了,不聊这个,你上来给我斟酒吧。”
“是。”芊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起身偎在他怀里,自己先喝了口酒,再哺给身旁的郎君。辰逸揽着她,左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她的身段丰满,ru球一掌难握,但他毕竟是带着心事来的,摸了两下就觉得索然无味,内心空荡荡的,一点情欲也无。
辰逸收手,替她理了理衣襟:“算了,今日就这样,下次孤..我再来看你。”她有点慌张地握住他的手:“郎君,是奴哪里做错了吗?”辰逸叹口气,起身出门:“不是,你别多想。”柳芊芊拽住他的下裳,声音无助又可怜:“郎君真的还会来吗?”“....会。”她的手不敢用力拽住辰逸,只好眼睁睁看手里的布料一寸一寸离开。
京城极大,辰逸决定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情感纠葛,找家酒楼听听说书。说书先生说的是历久不衰的长坂坡赵云救主之事,辰逸刚走上楼梯,忽听身后有个好似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