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芳延也回来吃饭了,赵庆下午在家想了会,觉得这样麻烦他实在不好,就在餐桌上提了明天出去先找工作的事。
他现在基本上算一穷二白的状态,就算是回老家去,也没有本事扎根立足,干脆先在外头找点事做。
“芳延,我打算明天去看看那些招聘的,我现在这样子也做不回老师了,先找份工作应急。”看着青年低头吃得正香,赵庆还是开口了。
青年因为下午去公司会谈,打扮有几分正式,但抬眼间却流露出几分伤心与委屈。他把筷子放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庆看。
被那对流光溢水的眼睛注视着,赵庆也难免僵住了,但他心思细腻,很快看出了青年的不开心。
“赵老师,你现在状态不好,出去工作我真的放不下心,难道你这么嫌弃我,在我这里呆几天休息一下也不行吗?”青年好像真的为此而难过了,再拿起筷子,刚刚夸赞好吃的饭菜也不愿意吃了。
人们对美人总是有超出寻常的包容与怜爱,而沈芳延是极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他与林殊的漂亮俊气不同,是一种纯粹且风致独蕴的,哪怕是简单的委屈,都显出一种雌雄模辩的楚楚可怜感。
赵庆宠惯了林殊,对待沈芳延心机颇深的有意示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青年借此又说还没能吃上几次他做的早餐,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就让赵庆暂时打消了搬出与找工作的念头。
“赵老师,你就当是在做我的保姆,工资就算是吃喝和房租,安心留在我这锻炼准备,过两个月我带你去试试学校的招聘,你还能继续做老师。”青年用自然的语气提出建议,却将至少两个月的相处暗融进了话里,勾得无防备的落魄大狗最终答应了下来。
此后约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赵庆就待在沈芳延的平层公寓里,他这么多年其实最习惯的也就是做饭做家务了,自认为没什么本事回报青年,也就只能在这两处上回报他。
和林殊时不时的有意挑嘴不同,沈芳延看着娇贵讲究,却对赵庆做的菜极其捧场,半个月下来脸都圆润了一些,加上其明显的好心情与每日按时按点的回家,不少人也看了出来。
林殊这半个月一直在跟他交接关于新项目合作的事情,之前在朋友圈又看见他发的照片,心里说不上的烦。按理说对是心上的白月光谈了恋爱的烦躁与嫉妒,但实际是什么他又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能吃上和自己心意的饭菜了。
赵庆的事是让他恶心的够呛,一方面愤怒,一方面他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有怪异的地方。这么多年赵庆都乖的厉害,基本是当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太”,他能接触到谁?又是什么样的人有胆子玩他林殊养屋里的人?
思虑和焦躁让他这些天几乎没睡多少觉,基本夜里泡着酒吧到凌晨,第二天又早起去公司,整个人Jing神状态都憔悴了许多,而且本早上都是赵庆给他打理行装系领带之类的,现在没了人,整个人穿搭都略显漫不经心,仅靠那张老天Jing雕细琢的脸蛋撑着。
沈芳延也看出了他的不同寻常,这天中午签完了项目准备合同,就状似无意的询问:“最近都没有回家吗?今天的领带颜色似乎不是特别搭,打的有点歪了,赵老师没帮你系好吗?”
知晓沈芳延最近的春风得意,出于男性那点好面子的骄傲,林殊不想说自己被赵庆带了绿帽,把人扔出去了,就顺着说了:“嗯,懒得回去天天对个老男人,闷得很。”
沈芳延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今天穿了身藏蓝色的西装,配了条卡其色带刺绣暗纹的领带,显得很俊气。
“倒是你,之前不怎么见你穿西装,怎么最近都这么正式了?”
青年低头看了眼胸前打得整齐的领带,又抬眼看他,笑着说:“这不是因为家里有人了,和你一样,领带都不需要自己打了。”毕竟他说自己不会打,上班前,赵庆就已经会习惯性的帮自己打领带了。
“得了得了,真不知道你会找什么样的人,有机会带出来吃个饭。”林殊烦归烦,他和沈芳延到现在了,倒不至于去干扰他的感情。就是他也难免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看似温柔和善,实际比谁都冷硬的青年天天都变着法的炫耀。
刚好晚上有开发商约了一个晚宴,因为与会的有个和他们项目有关的高位长辈,所以两人晚上都得参与。林殊听见沈芳延柔声打着电话说明今晚不回去吃饭,忍不住又打开了手机和某个微信账号自那天后就一片空白的消息记录。
晚宴开在一个比较私密的会所里,夸上一通年少有为后就是不断地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本端着斯文表象的一群人就打开了芯子。一排打扮性感的女人也陆续往他们身边坐。
林殊和沈芳延喝的都不少,但并没算多醉。林殊向来不玩这些地方的女人,也不喝她们倒的那些酒,基本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们加的那点小料,那些中年老板们却倒觉得能借此上上头,倒不太介意。
陪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他准备起身告别,叫了司机来,想和沈芳延一块出去。回头却看见沈芳延从某个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