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黑发的雄子忽然出声,打断了塞勒斯即将出口的宣定。卡修斯开始觉得疑惑,如果殿下喜欢这位雌虫,他会对对方微笑,会不着痕迹地靠近,会体贴和照顾。如果殿下不喜欢或仅仅是感兴趣,他会礼貌或者疏远。殿下治疗了他,是体贴,但仅此而已,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叶米利安说话,甚至不如和托雷斯聊的话多,从头到尾都是偷偷的注视……而法撒诺侯爵也保持着一个寡雌的克制,连和殿下的对视都极少,这和他收集到的情报非常不符。难道他只想和殿下进行一次短暂的匹配,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擦去那些痕迹?他注视着法撒诺侯爵胀鼓鼓的胸脯,那对丰盈的nai子在黑袍下撑起一片饱满的弧度,散发着成熟而诱惑的韵味。
“您不能决定谁参与决斗,殿下。“塞勒斯放软了语气提醒她,“这对法鲁西亚侯爵来说并不公正。”他暗示两位雌虫联手的可能。
伊恩尴尬地张口结舌,她结结巴巴地找到了自己的理由。“法撒诺侯爵看起来很虚弱,我不愿与这样的对手交战……他至少应该保持健康。”
“用不着您担心这个,”布鲁诺·罗伊斯顿抢在叶米利安之前回答,他感到了伊恩的偏颇,在极力地削弱自己的优势。“我们的科技足够弥补他的体力,侯爵本身也不是一位强壮的战士。”
伊恩没有更多的理由,她的内心焦灼不安,本能叫嚣着想扑到这位雌虫身上,特别是当伊恩将注意力转移到叶米利安的时候,她感到尤其地难以控制。脑海里充斥着这位高贵美丽的侯爵在自己身下张开腿扭动着赤裸的身体,被暖金色长发挡住了脸,只剩下一对柔软嘴唇的画面,伊恩拿手挡着脸,抵挡脑海里残留的蚀骨的放纵和快感所带来的眩晕。一旁沉默的的卡修斯忽然问起塞勒斯,“不知道您裁定中‘以家族及婚约者中最年长雄子杀死的异虫数量多者胜出。’有关婚约是如何认定的?“
“联邦律法中规定,有三种情况可以认为是婚约关系。”塞勒斯敏锐地察觉到布鲁诺表情的不自然,“第一是主脑认定的匹配关系,包括雌君、雌侍、雌奴。如只有交配关系但未经主脑认定,则雄虫和雌虫不被认为是婚约的缔结者。”他看了一眼卡修斯,洞悉的目光让他感到少许的不自在,那是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但还好,还好有殿下挽救了自己。“不过,在交配关系中如果雌虫怀孕,在传统观念中会被认可为婚约关系,尽管这位雌虫在雄虫的家庭中没有名分。主星的议会在去年通过了一项决议,为这个传统增加了法条上的支持,以协助有关婚约导致的财产分割案件的判决。如果雌虫腹中的胚胎被雄虫的信息素吸引,并在胎ye中验出同一位雄虫的基因,那么可以认定是这位雄虫的子嗣,此时雄虫和雌虫处在婚约关系中。两位公民的婚约关系由子嗣的存活决定,也就是说,不论是胚胎还是成年体,一旦雄虫和雌虫的后代死亡,他们的婚约关系也将结束。”
卡修斯看着叶米利安沉yin不语,伊恩难过地陷进了椅子里,让菲斯特和塞勒斯开始起了疑心。金发的冕下讲出了第三种认定,“在主脑认可的匹配关系中,如果雄虫死亡,但家族仍存在,则认为雌虫和对方的家族仍存在婚约关系,婚约双方均可提起裁定进行剥离。”
“谢谢您的解释,”卡修斯看向塞勒斯,“我没有疑问了。”整件事的指向已经很明确,但他需要和塞勒斯冕下单独谈谈,因为他的证据可能并不严谨到可以当面指责两位侯爵的程度。
“圣祭就在明天,请诸位回去好好休息。”塞勒斯看了一眼菲斯特,对伊恩说,“殿下应该不介意和我单独叙叙旧……”
“不……当然不介意。”伊恩揉着鼻梁,正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示意卡修斯和其他的雌虫们一起出去,但这位知觉敏锐的少将拿温柔似水的眼神请求留下,【我一秒钟都不想和您分开……我们的宝贝好饿……】他凑近伊恩的头巾去嗅她发间的信息素,伊恩只好无奈地捏了捏他的手,让卡修斯留在房间的另一角,自己和塞勒斯在露台上说悄悄话。
“我很想念您,殿下……”塞勒斯看着快赶上自己身高的伊恩,对她伸出手。伊恩笑着叹了口气,努力从烦躁和压抑的心情里解脱出来。她把双手放进金发雌虫干燥而温暖的手心,好像又回到了主星时,只有一件单纯的小事需要自己解决的时候。“可你从不主动联系我。”俊美的雄子闭着眼,像在一位握着大法官的手宣誓的雌虫那样仰起脸,却指责着大法官的虚情假意。“我怕我忍不住……”塞勒斯勾起嘴角,“每一位雌虫都想占据您的每一分每一秒,而您只有一个,我只好和记忆里可爱的那一位共度美好的时光。”
“噢……”俊美的雄子昂起下巴,“您也喜欢可爱的雄虫,可惜我现在变了样子,有没有让您失望?”深绿色的双眼望进那一片有如晴空的湛蓝,那里映着她俊美的脸。“有一点,”金发的雌虫对自己喜爱的殿下敞开心扉,毫不遮掩他的想法。“我非常怀念和您一起在歌剧院度过的美好时光……”他暗指伊恩当时能被自己身躯所包裹的娇小,“而今天再次见到您,我才知道为什么诺蒙的雌虫们都这么热爱决斗……也许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