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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笔挺的白色半长侍从制服的哈曼对着光屏把长发仔细在脑后扎好,走出了自己的卧室。天还没亮,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明亮的廊灯夜班卫兵安静的呼吸。一阵带着凉意的轻风吹开了屏障之间的窗页,在哈曼靠近执政官卧室时引起了他的疑心,阻碍了他的脚步。轻盈的步伐夹杂着拖沓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之后是一声叹气。哈曼警觉地回过头,看到魁梧的伯尼中将对他打了个禁声的手势,极为缓慢地从背后抽出一个软乎乎的枕头,之后飞快地转身,在俊美的雄子倒下来之前连枕头一起打横抱进怀里,慢慢站直了身体。
金发雌侍与身材极不相称的敏捷伸手让哈曼不由得感到钦佩,他还从未思考过可以这样……服务殿下。伯尼对这个留着深蓝色长发的侍从长抬了抬下颌,用嘴型示意他打开菲斯特卧室的大门。哈曼抿了抿嘴唇缓缓摇了摇头,至少公爵会在冕下的卧室里,他可不希望让这位雌侍看见冕下私下放松的样子。
哈曼对伯尼伸出胳膊,示意自己可以把殿下抱进去,魁梧的雌侍挑着眉抬起了脸,面目覆上了威严的神色,他不同意。怀里的雄子被走廊里的凉风吹的抖了抖,闷在雌侍rou乎乎的胸脯里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又往温暖的怀里钻了钻。伯尼咂咂嘴,调整枕头包裹住他的后背走近了菲斯特卧室的门口,转过脸示意哈曼不要废话,“要么殿下回去。”他用嘴型比划,脸上是毫不让步的神色。哈曼挺直了腰杆对着这位雌侍撇了撇嘴,把手覆到门锁上,盯着伯尼握紧了把手把门开了一条细缝,打算先看看情况。
卧室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对视力良好的雌虫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红发的执政官裸露着肩头和后背,被赤裸的公爵压在身下,银色的双眼半眯着,并没有真正地睡着,走廊的光线把门缝照出一道细细的光条,从卧室门口延伸到床前。魁梧的雌侍咧开嘴,不客气地挤开哈曼,用宽阔的后背推开了卧室的门,大步走到菲斯特的床前。走廊里明亮的光刺痛了执政官的双眼,“嘘!”魁梧的雌侍一点都不对菲斯特客气,对着警觉地拉长竖瞳跪坐起来的阿尔托·菲斯特像招呼朱尼尔一样发出指令,“看在崽子的面子上。”他轻轻弯腰示意菲斯特伸手,“雄主执意要过来。”
菲斯特小心翼翼地把他心爱的殿下抱进怀里,“啊,对我的小可爱好一点。”伯尼不管雄子仍然保持着俊美姿态,执意按自己的想法称呼他。“他惦记着你,菲斯特。”伯尼不舍地理了理伊恩的长发,拉起毯子盖住了她的肩膀,“雄主累了,让他睡。”
安德烈从菲斯特背后坐起来,用防御的姿态盯着面前魁梧的中将。暗金色的眸子反射着走廊里的光,在幽暗的卧室里熠熠生辉,俯视着两位躺在一起的雌虫。伯尼冲着安德烈点了点下巴,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你们真是感情不错的朋友……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劳尔了,明天帮我向他问好。”
黑发的雄子把头埋在菲斯特的胸脯里,蹬着脚把他压到身下,滚到两位雌虫中间。安德烈瞪着伯尼眯起眼睛没有说话,“出去!”走廊的强光也不能夺去银白色双眼的光芒,阿尔托·菲斯特企图窥视金发中将的内心,找到他获悉这一切的原因,却被墙壁那边某个又开始渴求的雌侍拦住了思绪。“小心眼……”伯尼低沉着笑了几声,完全不在意地转过身,把后背暴露在两位雌虫面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卧室。
菲斯特又气又爱,在失眠的凌晨梗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抱着睡着的伊恩翻了好几个身,又轻手轻脚地把她拢在怀里亲吻。“我回房间。”安德烈小心地不触碰到伊恩,慢慢挪到床边,不太想在这里不清不楚地躺着。半梦半醒的雄子感觉到背后的凉意,伸手拽住被安德烈扯开的毯子。“冷。”伊恩把手脚都缠到了菲斯特身上小声呢喃,咬着执政官脖颈边的一点软rou呼吸着,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喷吐,让菲斯特的内心不能抑制地柔软下来。他冲安德烈轻轻摇了摇头,这位面容冷峻的公爵只好躺回伊恩背后,给她提供一点热量。雄子的体温一点点透过薄毯传了过来,为什么这么烫?安德烈努力搜索脑海里属于他的雄主,死去的科尔特斯·菲斯特的那一部分记忆,雄虫的体温略低,虽然总是喜欢在雌虫的怀抱里安眠,但也不至于在一个怀孕的雌虫怀抱中还会喊冷。“德……”伊恩在睡梦寻找能她温暖的黑发上将,往菲斯特的怀里凑了凑,尽量让自己暖和起来。柔软的生殖器碰到了执政官的雌jing,它有些冷淡地藏进雄子双腿之间,随后一个温暖的小腹在菲斯特的失落反应过来之前贴到了他身上。红发的执政官之好把中将闯进卧室的不悦扫到角落,一心一意地让柔软填进内心。他张开一侧白色的翅翼盖到伊恩身上,腹中小小的胚胎在雄父虫核极近的共振中舒展着漂浮,在敏感的宫腔里轻轻触碰。阿尔托·菲斯特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妖艳的脸上少有地浮现出温柔的模样。毛茸茸的翅翼越过伊恩盖到安德烈身上,公爵转过头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执政官啧了一声,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不用谢。
“在想你的崽子?”耳边传来菲斯特刻意压低的嗓音,“再生一个吧,陪着我的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