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亚历山大参与了进来。”伯尼找了个浅显的理由,他现在最着急的是让伊恩离开菲斯特拉,小可爱一旦回到娇小的身材,肚皮上的凸起就变得明显起来,除非长时间维持在雌虫的身材上,才能方便地被宽松的外套遮挡。伯尼咂咂嘴,虽然英俊的雄主也让自己无法拒绝,可是……他还是喜欢抱着自己撒娇的那个小可爱!
魁梧的雌侍隐藏了自己的私心,他对德瓦恩的说辞是个子越小负担越少,而且娇小的殿下通常更加通情达理。这个理由被雌侍们接受了,第二军团长冲进执政官的办公室是实打实地为了要让伊恩回到阿斯坦门尼,毕竟一旦伊恩怀孕的事情被主脑发现,雄虫身边所有的雌虫都会被主脑判定有罪,撸个干净。这就是为什么德瓦恩直接让芬戈里插手这件事,毕竟锡南有成千上万个培养罐可以为伊恩隐藏尤安,如果尤安足够幸运地发育成熟,还可以将他藏进穆拉的祭坛。
“你写一封回信,嗯……我想想,我来写。”伯尼立刻坐到书桌后面,点开光脑敲了一封言语朴素的回信。“感谢您的慷慨,伊恩殿下已经收到了您的礼物……但是他现在睡着了……我把它放到了殿下的床头……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希望您身体健康……期待与您…会面……第七军团副军团长伯尼中将。嗯,就这样。”
光屏上显示出一张纸卷起来飞走的动画,伯尼抱着肩膀想了想,又耙了耙头发,扯开束带把半长的头发重新扎成一个短小的揪揪。“不行,得去问问,问问那个莫隆尼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菲斯特的举动有点不太正常。”
维尔登和法拉赫对视一眼,“他一直不太正常。”法拉赫对执政官颇有微词,而维尔登则对伯尼说:“我去问,莫隆尼和我还有点交情,我没有精神力,这里的雌虫不会太提防我。”
伯尼点头应允了。漂亮的雌侍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检查了自己的仪表之后才离开。火红的朱尼尔趁着维尔登打开门的时候溜进了伊恩的卧室,亲卫和扈从们沿着墙依次站开,维尔登走到螺旋的楼梯口,听见莫隆尼和班德拉斯聊天的声音。
“谢谢你的酒,我感觉好多了。”两位雌虫举着细长的酒杯站在楼梯拐角的窗户边,微风吹开了他们银色的发尾。班德拉斯手里的银色小酒壶在上午清透的光线里闪着光,照在白色硬布刺花的短袍上,远远看上去宛如一幅赏心悦目的古典画。
即使维尔登没有出声,莫隆尼和班德拉斯也察觉到这位不请自来的亲卫队长。高高站在楼梯口的维尔登被一身廓形简练的黑色连体制包裹,面容中的那些精致的美感被军雌的不苟言笑中和了,无形中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爱搭理人的清高。莫隆尼闭上了嘴,而让他住嘴的不止是维尔登总是带来的小小惊艳,还有一个沉默的,站到维尔登背后的祭仆。
“看来公爵要见你。”莫隆尼站直了身体,“噢,不,是见我们。”另一个祭仆站到了他身边。莫隆尼好像对这个祭仆有所顾忌一般躲开了一步踏上台阶走向维尔登,祭仆们一前一后地押着他们,直到两位雌虫走到哈摩尔巴廷最中心的房间——执政官的小型图书馆中。
房间的一部分光线幽暗,而另一部分则被头顶漏下的光照亮。漂浮的小灯汇在阴暗的那边,照出点点温馨的光团。高耸的书架封闭了光和湿度,占据了四面围墙,沿着墙直到顶部穹形的透明花窗下沿。光线在墙上斜投下十芒星的影子,但这光线射不到地上。幽暗的房间只留出中间一块做出拟态火焰的壁炉,摆上了一张皮靠椅。
阿尔托·菲斯特并不在房间,维尔登一走进门就看到了面对自己的公爵,安德烈和两位雌虫中间隔着一块刻出许多纵向缝隙的金属板,让公爵的脸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安德烈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雌虫们的到来,他用光脑打开了一格书槽,让机械臂从里面取出一个个打磨平整,雕满了文字或长长短短纵向纹路的骨甲。当维尔登抬头去看这些巨大的骨甲时,注意到第一片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古语刻着“苏拉的诞生”。
“风暴领域的掌管着,我们的母亲艾拉是最后一位产下了多枚主母幼卵的母巢。在宇宙走向尽头的时代,主母们为了避免无意义的资源战争,为整个种族集中力量突破位面限制而做出牺牲……她们通常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新的主母幼卵,这使得每一代主母的繁育能力逐渐走向衰竭。以此看来,艾拉的伟大不仅在于她无与伦比的元素掌握,还在于她超凡的繁育能力——生育了主母穆拉和她的妹妹苏拉……”*
光线在图书馆贴着暗色皮革的储存柜外壳上投下一个活动的影子,它穿过金属板和一片水平滑过的骨甲,在雌虫们面前演示出一个动态的画面:山一样高大的虫体从中间爆裂了,露出几乎和腹部一样巨大大的卵。战虫们爬上这个新的卵,啃噬掉了残留在上面的血肉。“我们的主母苏拉汲尽了艾拉最后的力量诞生,但她被崇拜圣光的‘卡’的信徒劫持,因为苏拉的诞生破坏了母巢之间的协议。这迫使主母穆拉不得不冒险进入八个混沌漩涡中的一个……从此开创了新的世界。”
这块颇具历史的骨甲边缘磨损得光亮,相比热爱使用石雕的贾卡,穆拉对生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