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见邢德全眼神渐渐飘忽,瞳中似是失了焦距,阵阵喷吐着灼热鼻息。“哎——哎……”大肚男人高喘两声,就挺身将自己胸脯送进贾环手中。受用一会儿他手上功夫,便忍受不住,一把揽过这小孩儿,啃上他嘴唇。
屋里也没个下人,独留了邢德全一个,搭着条被子,翘着腿儿,脚上尤自一颠一颠地。
贾环面上诺诺唯唯的,臊眉耷眼站了一会儿,又伸手去摸邢德全肚皮。就附在下腹鼓鼓胀胀的皮肉处,用大拇指头来回扫动着。没弄一会儿,就听得榻上之人呼呼喘起粗气,见他眼皮子抖动好几回,知道起了兴儿,自己也冒出一个笑来,凑上身去,又去揉他乳肉。
贾环一手搭在他腹底,来回抚弄挑逗,另一手又置在他腹顶,附着那脐心处,略略施力按揉。果然叫邢德全猛地睁开眼来,鼻间气喘粗重,禁不住口齿微张,按着腰胯扭起臀来。
他手指在里头乱抠乱弄一回,搞得邢德全呀呀乱叫,侧着身子,屁股一耸一耸的。实在急不可耐,觉着差不大离,就抽出手来,换上自己那东西,直挺挺地一杆入洞。
邢德全一把捉住他手腕,那肉乎乎肚皮跟着也颤了两颤,含着怒声道:“喝!你个急色鬼!”
来人生得清瘦,看身量正是个十四五岁的公子哥儿。他神色自若,步履闲散,恰在那烛火边上停住脚。火光映照之下,看这人不是贾环是谁?
薛蟠、贾珍两个走得近的渐渐便也晓得。然这两位,一个风流霸道惯了,另一个更加偷香窃玉,最爱女色不过,都是不顾什么德行礼仪的,于是不过笑谈几句,就将这事儿撒开手去了。
“嘶——”两人都是咬牙吸气,浑身乱颤。
这贾、邢两人不过私情偷香,得此着文详述,却是因后来的一桩事情。
贾环扑进邢德全怀里,好歹还记得顾忌那颗大肚子,急忙将手撑在他身边榻上,再同他亲香。吻着亲着,两人手脚渐渐也乱舞起来,就摸着彼此裸露皮肉,再伸进衣襟裤缝里去。
按说这邢、贾二人虽然有亲,毕竟是隔着房的舅甥,需顾忌亲疏之别。现今贾环这样进了邢德全屋子,却好似习以为常一般。
贾环趁机摸进他亵裤,一把握住那东西,来回撸动两下,就摸得硬挺挺热乎乎一根,颤巍巍湿黏黏,泌出几许浊液来。
邢德全就呃地一声低喝,两手呼地扶住自己肚子,在两边腹侧来回抽着气摩搓:“慢些!慢些!好歹润润!”
那边邢德全就哼一声,道:“都是你前日弄得那么狠!我都叫了肚痛肚痛,你倒还要往里头进!”说着又横了贾环一眼,堵住他未出口的话儿,自己接续道:“可好!昨儿起来摸了两把牌,肚皮里头就动得那个厉害!分明第三回运势就来了!”说着又挺了挺肚皮,面孔转了个方向,怒瞪着贾环,“叫这肚子痛得,没能打完!我腰上那个坠啊!你说说!”又按了按自己粗壮腰身,歪在层层靠枕上喘一口气,继续道:“回来下头就见红了!又痛好一会儿呢!晚上饭都吃得没味!”
呀!这肚皮正是滚圆膨隆,一颤一动。
邢德全捧着肚子,腿脚夹得紧紧,一面眼里冒着金星,一面心里叹道:‘小小年纪,东西真是大得很哇——’
贾环此时才进了个头去,也叫他夹得面红耳赤,牙关紧咬,只好顺从退出。再从枕下摸出个脂膏盒子来,抠出一块,就往邢德全屁股里头塞。手指头儿挤了进去,膏子倒是留了油亮亮一大块在外头,叫手掌蹭得臀肉上莹润晶亮一大片。
那邢德全见他走来,就略抬了抬眼皮,将翘着的腿脚放下,也不给个好脸,撑着自己后腰,腆肚翻身,闭眼做出个睡模样。
02
其实邢德全也不过二十出头,不过辈分上比贾环大了一重,原来同他差不过五六岁。他二人在宁府赌钱相识为友,又因着酒兴成了好事,之后顺势就成了鱼水欢场上的拍档。两个都是有些行事无忌的,向来不拘些上下先后,只一味贪欢求乐。
吱呀一声,是有人推门进来。邢德全也不抬头,只是将那手串揣进怀中。
贾环就笑着个脸,摸着他肚腹,将他扶起来道:“嘻,外甥不过是要讨舅舅个欢心罢了。”
“哈……哈……”二人互相啃了许久才分开,邢德全挺挺肚皮,腿脚一蹬,将自己腰臀抬起,一把扯下裤子。那根硬棒棒东西就戳出来,挺翘翘冲着天上摇晃。贾环喜笑颜开,就解开自己裤头,也露出根粗硬之物,上手撸动两下,又弄得一手湿粘,直直往他后口里头去。
贾环笑迎上前道:“大舅,好大舅,莫要与我置气。”说着,就用手去摸他大肚。
直至这邢德全肚皮日渐臌胀起来,方知是坐了胎了。之后贾环还提心吊胆几日,恐怕自己也坐胎,又担心给家里人知道,于是昼夜惴惴不宁。且邢德全孕中反应激烈,常呕吐反酸,也无心那事,二人便渐渐消停一二个月。
这夜,邢德全歪在榻上,对着烛光,正把玩一条玛瑙红石手串。烛火照耀下隐约显出些光润来,虽不是什好料子,到底也有些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