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才乱说话。等他酒醒了一准给您道歉,千万别往心里去!
萧奇被扯的一个趔趄,说话大舌头。扯我衣服干嘛?自家兄弟说句真话不行吗?谢南星唔唔唔。有人捂了他的嘴。
撒酒疯叶倾没兴趣观赏,却被那最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三个字钉住了。
他蓦然转身,狭长双眸眯起。让他把话说下去。
僵持下几人只得松了手劲,萧奇松松垮垮往前站了步。程前本能就拦在叶倾前,男人却抬手制止了他的举动。刚才的话说完!
看看,一句话不说都有人护着。订婚对象还是心灵伴侣,多他妈幸福我却结个婚都做不了主。萧奇笑的颓然又狼狈,但这就是操蛋的生活。被迫娶个讨厌的女人,你他妈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叶倾当然知道个中滋味,更恨透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知不知道我打小有多羡慕你?功课好,长得也好,妥妥别人家的孩子。连我暗恋的美院校花都喜欢你
叶倾耐着性子听他东拉西扯,但这和谢南星什么关系?
包厢气窗临街。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像玉龙斗败的鳞甲。萧奇回头望去,神情露出丝迷幻,又像沉浸梦中。好大,像大三那年爬仙女峰那场是不是?
叶倾也看了眼窗外,点头。我记得。
你记得?萧奇支棱着脑袋转过来,复又迟缓的说。你当然记得。那年社团组织爬仙女峰,谁知遇上暴雪,你一脚踩空跌进孔洞。大家都以为你活不成了,爬得快的同学回去报信。
他眼珠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认真端详对方这个长相娇矜贵气的男人,眉目俊朗,长腿窄臀,就没一个地方是不完美的。
还真他妈是上帝宠儿啊!
你这条命啊!萧奇指了指他,又看向远处不存在的地方。那么大的雪那么难走的路。她一个女孩上山,也不晓得怎么千辛万苦把你拖出来的。才八九十斤的人,硬把你背下山。她为你来的那么急,急的甚至防护衣都忘了穿,为这个她手受了多重的冻伤?差点截肢!谢南星是美术生啊!不能拿笔就全废了你知不知道?
程前吃了一惊!在叶倾身边一呆好几年,当年陶妍从雪堆刨出先生的事多少知道些,所以叶倾才对陶妍那么千依百顺。可这人说的版本是怎么回事?
谁?叶倾眉头紧锁,内心却已掀起轩然大浪。
这段经历他很清楚,且无数次听别人提起。那天他在医院醒来,守身边的是陶妍,护士们也在悄悄议论陶妍救他的事。
故事的主人翁在萧奇这怎么成了谢南星?
但转念一想。这段经历并不隐秘,有心查绝对能知道当中细节。是那女人在搞事吗?电光火石间,脑海出现那女人对他笑的神情。
你不知道的,甚至你都没多看过她一眼。该恋爱恋爱,该出国出国。我那么喜欢的一个女孩,你却看都没正眼看过一次,你一点都不知道
叶倾表情复杂,一字字纠正。你记差了,救我的不是她。
萧奇怔了怔,非常不满回忆被打断,他指着鼻子反问。是我记差了吗?她把你背到医院时一头栽在门口,还是我喊的医生推昏迷的你进手术室!也是我在外面等的!这事过去才几年?医院监控就在那,不信你大可去查啊!
不可能!叶倾冷声反驳。是谢南星找你了对不对?她精心设计这段话让你背书?她是不是就在这里!
他说萧奇怎么无端邀请他。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他见多了!看这谎言拙劣的,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
什么?萧奇被他劈头盖脸的一番话说懵了,口若悬河变成目瞪口呆。
叶倾猛地转身,怒火让他无法理性思考。
谢南星!你是不是在这!他怒气冲冲的出门,一把打开隔壁包厢的门。
一室男女齐齐回望,吃了一惊。
狭长凤眼眯起,叶倾转而踢开另间包厢的门,又是一室哗然!
程前匆忙追上去,叶倾已连开数门,他不停跟着道歉,一圈走下来已经汗流浃背。
舞池依旧红男绿女,姿势妖娆的舞动。见叶倾盛满了隐怒走来,还有几个没数的立刻贴上来,被叶倾推的差点打个滚。
冷着脸登上最高处,全bar尽收眼底、可哪有什么谢南星?
先生。程前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来熄灭他的火气。
车钥匙给我。
先生,您刚喝了酒。不能开车。
叶倾不耐的提高音量。车钥匙给我!不在这,谢南星会躲在哪?她在暗处等着看他惊慌失措?
他偏不如她的意!他要找到她,狠狠把她按在地上,肏的她跪地求饶!他要她知道,他的最爱永远不是她这种人能假扮的!
程前吓得可怜,抠抠搜搜拿出钥匙,又可怜巴巴的不想给。您现在不能开车下一秒钥匙被夺,他哭丧着个脸还是追上去。先生,真不能开车啊!
深夜漫漫,雪花飞转。
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