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今天的第二个吻。
和严跃吻她的意图一样,姜冯起初不过是想打断他,但当严跃的手扶上她的腰间,舌头卷着她的,缱绻地勾吮时,这个吻便失了原本的意味。
而姜冯也从一开始侧着身的姿势变成整个人趴在了严跃的胸前,灼热的气息相间,他们吻出缠绵的水声。上一次这样接吻,还是在一个月前,他们打算分开的那天。在同样的屋子里,他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可现下情况不一样。
姜冯微微喘气偏过头,她的呼吸乱了,脸颊绯红,身下抵着她的硬物她无法忽视。
他们不能再无所顾忌的做爱。
你别勾我。严跃声音低哑,同样的喘息着。
姜冯不可置信:我没有。
严跃轻笑,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姜冯小小翻了个白眼,她想挪开身子,可严跃仍搂着她的腰不放,他的手掌抵在她脑后,大拇指不住地摩挲着她的耳rou,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姜冯垂眸,只觉脸颊更热了。她想要起身,下一秒却被男人摁住。
严跃凑上去堵住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用力地舔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处。他的手始终覆在她耳后,稍稍一动便触碰上她的耳根,连着从脊椎骨上升而来的酥麻感,令她浑身发软,脑子愈发昏热。在姜冯喘不上气忍不住想要推拒时,严跃终于退开了一些,将脸埋在她颈间,沉沉吐出一口气。
去睡觉。
那你放开我。
严跃闻言放开了她,起身去了浴室。
姜冯双手捂着脸,躺倒在沙发上。她知道有别的方法能帮助严跃纾解欲望,如果严跃提了出来,她想她应该不会拒绝,可是严跃没有,她也不会主动提起。水流声隔着一堵墙传到她耳朵里,姜冯不由自主地幻想男人此刻在里面做的事,心脏处像是有把大锤子重重地敲了一下,震的她晕头转向。
即便他们赤裸相见过,她也无法做到坦然。
从严跃住进她家那天起,这四天里,他们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便是躺在一张床上一同睡觉。
除却性爱,他们不曾亲近过。今天是第一次。可这个吻是什么呢?是意乱情迷,情不自禁,还是什么意义都没有。他们是结婚了,但他们又如何能像普通夫妻那样,拥抱亲吻呢?
姜冯回到卧室,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空调被密不透风的裹着她,她的脑容量不够大,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身侧一沉,严跃也上了床,他问道: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姜冯探出头:不用管我,你睡好了。
姜冯记得在他们短暂的同居日子里,严跃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是他的生活习惯。这几天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每天都和她一同起床。可这之后的日子,姜冯潜意识里却不希望严跃改变他的日常来迁就她,这会令她心里不安。
于是姜冯又说了一句:单位里有早餐提供,我走过去只要五分钟。所以,你可以安心睡到自然醒。
严跃沉默了几秒,回道:好。
灯灭了,姜冯卷着被子,侧躺着望着窗外。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好像是驱赶她睡意的罪魁祸首。
明明半小时前,他们还浓情蜜意般的抱在一起亲,可此刻,姜冯却隐隐觉得,在她说完那几句话之后,气氛陡然变了,变得沉闷,不欢。
为什么?
姜冯莫名心烦意乱,胸口难受了起来。
睡不着吗?
我有些难受。
寂静中出现被子滑落摩擦的声音,严跃开了壁灯,撑起身子问:怎么了?
姜冯翻过身,仰躺着看向严跃:觉得恶心。
想吐吗?
不想。
要不要喝水?
姜冯摇头,没事,睡着了就好了。
严跃没有动作,逆着光,整张脸隐在暗处,添了几分严肃,眉头微蹙,便听他问道:会一直这样吗?
可能一两个月,可能三四个月,说不准的,其实这样的反应不严重,我觉得可以忍受。
严跃又问:没办法不恶心吗?
好像没办法,不过可以减轻。
怎么减轻?
姜冯好笑地回他:喂我也是第一次怀孕,是初体验者,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啊。你要是觉得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应该什么都知道,我会生气的。她威胁道,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原先不舒服的感觉不知怎的却减轻了。
严跃仍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冯探出手,将他推了回去,那就躺下睡觉吧,关灯。
卧室重新陷入了黑暗与沉默,而这一次,姜冯听着身旁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很快睡着了。
对已经开始的未知的夫妻生活,姜冯似乎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从睁眼到离开家门,和以往一样平凡又普通,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