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呐呐点头,回想起刚刚纤秀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姿色,也年轻,还不谦卑,脊梁挺得可直,不像女佣。但是家里怎会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她纠结这个问题。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请那么多保姆?就让王姨做饭好了,其他人没必要,还得发工资。她对刘正阳说。
刘正阳不太关心这事,只说:来都来了,让她们做完这个月吧。
不是啊!我都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的,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哪天自己就被吓到。你现在就给她们结工资,叫她们走吧?
签了合同的,人家打工也不容易,你先忍忍。
她气急,刘正阳!
他终于才从电脑前回过头,摸摸她白皙的脸,好了,不搭理她们就是了,反正她们在一楼,你要什么也可以使唤她们。
不是
不许吵我了,有事情忙。他收手转身的动作直接浇灭了她驳嘴的欲望。
烦死了!林觅直接打电话给刘妙龄。
嗯呢,对,我刚从大马回来,去了快一个月......你哥,他后面才去的,去了一星期,跟我一起回来的......对了,我想问问,你们家最近有什么事吗?怎么请了两个女佣到我这里来啊?
刘妙龄云淡风轻地回:不知道哎,我困在云南了,在部队里!该死的赵四千,把我骗来这里,结果他这里封住了,我只能待在这里每天看练兵!
林觅热情骤降,再闲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若连刘妙龄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
......没谁了。林觅觉得还是要从刘正阳身上找线索。
回国以后,他恢复正常上班生活,早出晚归,周末也如此,她能跟他说话,便只能在晚上。而他每晚回来,女佣纤秀都会先她一步对他嘘寒问暖、盛汤、倒水、拿东西,有次还弯身给他解了鞋带!
林觅在心里骂:我靠!但她是个好脾气的主儿,不会苛待他人,也不立什么规矩,便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她亲热地挽着刘正阳的胳膊上楼,进房间后对他说:我最近好无聊。不如我回去剧院唱戏吧?知道他不许的,故意这么说。
瞎唱!刘正阳看起来很累了。他放下一个礼品纸袋,往床边坐下,现在疫情,你就待在家里玩好了。
可是我不能一天到晚闲着啊,无聊死了。她主动拿过袋子,打开,咦,这是什么?
别人送的。
谁送他这么Jing致的名品领带?林觅发怵。
但也终于露出蛛丝马迹了。
她第二天去了刘正阳公司,他在开会,她便在待客室等了会儿,那时门开着,她听见刘正阳的秘书容容路过走廊,在电话里说:要白色的,我问过了,章小姐没有白色的香19,你联系代购快点买回来吧,嗯,对......
香19?章小姐?容容在给谁买东西?她自己吗?不像,她一个白领,哪能一口气买下四万元的包?那是......刘正阳!
刘正阳刚和她认识的时候,因为还不算熟,所以他都是直接给她钱,叫她去买东西,或者是过什么节的时候,他让秘书去挑好了,再拿回来送给她!
好你个刘正阳!你居然给别的女人送礼物?不对,是交换礼物?林觅差点没忍住冲进他会议室,拎起他衣领质问的冲动。
她冷着一张白脸,在他结束会议后,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刘正阳不解,伸手拨弄她的脸,她却一下打开,这下到他蹙眉了,问又闹什么?
她哼一声,他又问想去哪里吃饭?她跺跺脚,说要回去、回去。结果一到别墅,她就冲上二楼,把门摔得砰一声,行李箱扔得咔一声,当着他的面,风风火火地把衣柜的一堆衣服抱出来,塞进箱子。刘正阳低斥:干什么?发什么疯?
我要走!她中气很足。
好好的,走什么?
就是要走!你不要管我了!
刘正阳一把拽住她,她却连行李箱都不要了,还一股恼把包包里的物品倒出来,说:信用卡,你的!还给你!车钥匙,你的,还给你!不要了!
他已恼火,你在说什么?
我说,让我走吧!
他们在吵架,王姨和两个女佣堵在了楼梯下观看。又听一阵砰关门声,男主人将女主人拖进房间,争吵声也就听不见了。
林觅哗哗的流着眼泪,压制在她身上的刘正阳飞快剥开她的外套,扒下她的套头打底衫,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再伸到她背后解开内衣扣,动作并不温柔,直到将她鞋袜都除掉,他按住她两只手腕搁置床头,吼道:哭,哭累了说!
她定定看着他,委屈的眼泪流个不停,一下子,眼睛、鼻尖都是红的,又是大眼睛、长睫毛,泪才擦干,又流出些许,眼睛亮晶晶的、水蒙蒙的,她还扁着粉粉的唇,真教他心软!刘正阳俯身亲亲她的鼻尖、嘴唇,再到颈部,语气不自觉放柔了,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