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魏宴川并没有急着把成樱拿下。
他像是临时起意说的那番话,在那之后,两人的日常相处和以往无异,交集不算很多。
成樱一颗心惴惴不安,被他的举措弄得魂不守舍,加上当时课业压力大,这事暂时搁置了两天。
两天后,期中考试结束。
交完英语卷子,成樱看看时间,五点还不到。
刚考完总是轻松的,没有作业,可以短暂的放纵一下。
然而。
这段时间以来,班主任为了帮助她更好的融入集体,跟上学习进度,安排了班长何亦镜作为她的同桌,考试结束铃声结束的时候,何亦镜走到她的座位边上。
一起回去吧。
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了,每回考完试,何亦镜都会帮她把题目回顾一下,及时查缺补漏。
尽管成樱现在的成绩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但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成樱收拾了书包,不敢有异议,毕竟人家都没嫌麻烦,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两人进了一家星巴克,何亦镜要请成樱喝东西,成樱没有要。
他们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了座位,何亦镜从书包里拿出从老师那借来的理综卷子,和成樱对了一遍答案。
找出错题后,他给成樱讲了完整的过程,而后从参考书里找了几道类似的题目,让她巩固。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题中度过的。
晚上七点左右,何亦镜给成樱讲完最后一道电磁场,骑车送她回去。
十一月底,南方气温陡降,冷空气一夜袭来,成樱一出门就被风刮得摇摇欲晃,想了想还是不矫情了,听话地上了何亦镜的自行车后座。
何亦镜将她的书包放在前方的置物篮中,对身后的成樱说:没事你靠紧点,风太大了。
成樱哦了一声,不过没有别的动作,小手规矩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送到魏家大门的时候,何亦镜难得地多问了一句:你住这?
成樱支支吾吾半天,想着反正自己也是寄人篱下,就撒谎回道:我妈在这工作。
何亦镜没多说了,和她道了别,一个人回去了。
成樱在寒风中跺了跺脚,对着他的背影说:注意安全。
何亦镜挥挥手,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看起来很冷。
回到自己的房间,成樱将今天的试卷整理了一番,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魏宴川的消息。
消息叮咚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了开来。
是时间和酒店房间号,以及一些要求。
成樱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所以是今天吗。
一点预兆也没有。
成樱平稳了下呼吸,仔细确认时间地点,内心五味杂陈,更多的,是一种被轻贱的羞辱感。
让她更觉得羞耻的是,明明自己应该拒绝的。
可是她做了什么,她答应了。
有那么一瞬间,成樱觉得自己很肮脏,她的内心秩序混乱,毫无道德可言,她看起来和普通女孩一样,可是她的行为,却和主流背道而驰。
而即便知道这样不对,她却没有选择停止。
一面向着地狱加速下滑,一面谴责自己不知廉耻的做法。
她必须承认,她爱得不够坦荡,恨得不够干脆。
甚至像一滩水,到哪里都无所谓。
这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只能深夜一个人诉说。
因为如果有人站出来,告诉她这样不可以。
她就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
到了约定的地方,成樱按照魏宴川的要求里面什么也没穿,敲响了房间门。
约莫等了两分钟,魏宴川才给她开了门。
开门第一句话,他问她:看见要求了?
成樱点头。
魏宴川:检查一下。
成樱愣住了,手指不自觉搅在一起,她外面只穿了一件外套,内衣内裤都没穿。
在这里吗?
魏宴川站着没动,也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了。
成樱环顾了下走廊,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但是万一有人过来呢。
她咬咬唇,低声问道:能进去再说吗
魏宴川逐渐有些不耐烦了,那就是没按照我的要求来了。
不是的。成樱急得汗都出来了,她还是没法做出在外面脱衣服这种事,在魏宴川即将关门之前,她牵住他的一只手,朝自己怀里伸去。
那里温热一片,软绵鼓鼓的一团下是乱撞的心跳,极强的羞耻感包裹着她,成樱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荡妇无异。
魏宴川的双指并拢,在她的ru尖上拨弄了两下,成樱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他知道成樱在这多站一秒就多一份煎熬,但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