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是韩焕的生日。
按旧历算是五月初五,公历的话,今年的时间恰在六月底。
离苗谦“去世”,已经过去八个月了。
韩焕现在是真金白银的小太子,今年是他26岁的生日,虽然不是整生日,但小太子的生日宴会,圈子里谁不上赶着来?
宋家如今明面上依然是和韩、宫、叶这三大家族不合,宋帆云也一直表现得和这几家的小辈们不对付。
不过韩焕的生日,无论关系如何“恶劣”,既然他邀请了宋帆云,那这表面功夫是要做到位的。
这宴会的地点在新开的一家大酒店里,是韩焕、宫俊誉他们四个一块儿投资建的,名叫京城大酒店。
别看名字不咋样,可这酒店却是实打实的京城里第一家超过十层的星级酒店。
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未来,京城里这样的酒店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发展起来。
韩焕不爱在老宅里搞宴会,毕竟他爸住那儿呢,干什么都不方便,而且这次来的人都是年轻人,也算是叫圈儿里年轻一辈的小姐少爷们见识见识这新开的大酒店。
韩焕和宫俊誉还有叶令卓三人独成一个小圈子,时不时就会有人过来这边给韩焕敬酒,顺便再恭维巴结几句。
那些人是想从这几位的口中打探一点儿国会的下一步政策,又或者是想试探一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能从这几位手指缝里漏一点儿出来。
宫俊誉虽然订婚了,但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带那位未婚妻。
不止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宫俊誉除了在家人面前,在其他任何场合都不会带那位未婚妻,很多不熟悉宫俊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订婚了。
自从苗谦“去世”,宫俊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工作上做得让上头领导无可挑剔,人际关系方面一如既往八面玲珑,但私下里,他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自从苗谦不在了,宫俊誉就没再有过性生活。
以他的条件,即使是在这样的社会大环境之下,想随便找几个漂亮小男孩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但宫俊誉对此毫无想法,他只会在夜深人静时,抱着苗谦曾经穿过的衣服自慰。
叶令卓倒是因为见宫俊誉这样,没忍住好奇心去睡了个男孩儿,新鲜劲儿一上来,叶令卓把那男孩儿养在自己的别墅里,结果不知怎么传到他家老爷子耳朵里去了,叶令卓被他爸好一顿揍,也不敢再养男孩儿了。
不过因为开了这个荤,叶令卓兴致上来时,还是会去找男孩儿玩。
韩焕算是他们这几个里面最不开窍的,虽然不开窍,倒也有些大智若愚的意思。
上回他从部队里休假回来,一帮子圈儿里的少爷公子们请他出来玩儿,还带了很多漂亮女生。
玩到后半夜,韩焕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发现有个水灵灵的姑娘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当时就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连人带被子扔了出去。
那姑娘据说是某个市市长的女儿,也不知道听了谁出的馊主意,爬到了韩焕床上。
这事儿当时闹出了好大的笑话,那姑娘据说是后来割腕自杀了,还好发现及时被救回来了,人也没脸再呆在京城,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这种事情韩焕可不关心。
韩焕应付了一圈儿,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吹了蜡烛,切了蛋糕的第一刀,热闹了好一会儿,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溜了。
酒店顶层有一个单独留出来的大套间,是韩焕的自留地。
他去浴室里用冷水洗了把脸,顺便把脑袋也浇shi了,顶着个shi乎乎的头出来的时候,宫俊誉和叶令卓也前后脚上来了。
“那帮孙子!”韩焕呸了一口,没好气道,“当小爷是花魁吗?一个个的上赶着来敬酒,看老子的眼神都流出口水来了!当老子是白痴吗?”
叶令卓笑道:“您可比花魁值钱多了!韩小太子放个屁都是香的!他们要是能得您一句话,那银子可是哗哗的来,能不流口水么?”
宋帆云姗姗来迟,脸上带着笑意,进门就问:“流什么口水?你们在吃什么好吃?可得给我留点儿。”
宋帆云手上拿了只盒子,他把那盒子递给韩焕,“生日快乐。”
韩焕一把接过盒子就打开来看,嘴里说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多见外不是?靠!这么极品的鸡血石?老宋你发财了?还是遇着什么好事了?突然这么大方,我可有点儿不习惯哈!”
宋帆云抬手扶了扶眼镜,只笑道:“没什么好事,这不是我庆祝咱们的酒店开业大吉,还有咱们韩小太子当上太子了的第一个生日么?”
韩焕把那块鲜艳的鸡血石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颇有些爱不释手,也笑道:“还是你老宋会说话,这要是你以后谈恋爱,可不得把人家姑娘哄得团团转。”
宋帆云没接这话,径自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叶令卓盯着宋帆云多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