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循着味道往林子里面走深了一些,结果在靠山的地方看见一铁皮屋子。
男嫖客常来这地,对不知何时凭空出现的铁皮屋感到好奇,再走近,发现从铁皮门底下有蛆爬出,这个时候他多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报了警。
乡镇派出所出警到了现场,平日多是处理邻里纠纷的基层民警被屋内肿胀成一坨巨大果冻般的尸体震惊到了,而且尸体肚子因胀气过度已经爆开,在场人员没有人能受得住那气味,吐的吐,呕的呕。
派出所没办法处理这样的案件,只好联系市区分局,刑侦法医到场后,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男士钱包,里面有身份证,是刘康仁。
经DNA比对,证实了铁皮屋内的死者是刘康仁。
“曾队,刘康仁的死状和他母亲一样,这实在太诡异了吧。”孟玲还是把心思放到了案件上。
曾博驰没应声,抿紧嘴唇看着高度腐烂的尸体相片。
他的直觉再一次告诉他,这件事,没完。
————作者的废话————
从这里开始会有不同的剧情线有交集和穿插,每一条线我会争取写得不那么拖沓,有相隔太久的剧情我也会提一下前文,整本的进度差不多过半,希望我能努力更到结尾555555,爱你们!
099莫记饼家
“大肚婆?!!”
春月才刚听完窦任的第一段信息汇报,大骂一句粗口,冲到房间里拿诺基亚,气鼓鼓就想给欧晏落打电话。
打过去却是良伯接的,春月敛了些许火气,对良伯说:“良伯,我这次的目标是个孕妇,有无搞错啊?”
良伯声音慢条斯理:“无错,既然已经派单了,就按委托做,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
“2007,”良伯冷言冷语:“是不是平日欧生太纵容你了?黑鲸什么时候允许你们有自己的规则了?还能让你挑客人?”
“我不接未成年的委托。”春月再一次强调。
“目标又不是未成年。”
“我、不、接。”
“可以,拒绝委托扣200分,再加一张红色警告。”良伯丝毫不退让。
春月咬牙切齿,挂了电话才破口大骂:“死老头!扣分就扣分,大不了我就从头开始干起!!”
窦任手里拿着ipad倚在房门框上,鼻哼一声:“你冷静点,见你失控,对方心里可开心到不行。”
他知道春月有自己的原则,其实很多独立殺手也有自己的癖好或原则底线,例如有人不殺女人,有人不殺老人,有人不殺动物,有人不殺与他同个家乡的人……
而春月不对未成年人动手,更明确来说,是不对小孩儿动手。
“他们就是故意的,要让我破了自己的规矩。”春月气得把诺基亚往地上摔,无奈这机子实在太扛摔,在地上弹了两下,依然完好无损。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拒绝委托?”
窦任低头扫ipad,突然让他看见关键点,他语气稍激动:“欸欸欸,目标的预产期是半个月后,不然你等她生了之后再动手。”
他自认道德感极低,但这句话从嘴里吐出来后,连他都心觉不妥,撇撇嘴收回自己的话:“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这事太缺德,干了要生孩子没屁眼的。”
春月又踩了几脚地上的手机,闻言抬眼看他,疑惑道:“你以后要和谁生孩子呢?”
窦任突然被她问懵,傻傻看她:“啊,你说呢?”
春月盯看他许久,抿唇不语,从他手里夺走ipad,走出卧室。
窦任跟她身后,脑子里把她刚才那句话一遍遍地过:“你给我等等,刚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回头你结婚和摆满月酒给我寄电子请帖,我直接回你红包做人情,人就不到场了,尴尬。”她坐到沙发上,垂头翻看目标的资料,尤其留意人际关系。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你要找谁结婚生孩子都行,别找我。
窦任气得咬牙,这女人的心就是石头给做的,没有一处是软的。
他语气也酸:“行吧,哪天我不给你干活了,我就买个小岛,找个女人结婚,生半打毛头小子天天在岛上踢足球。”
“行行行。”春月敷衍。
窦任被她的态度气乐了,但这次他没摔门而出,他盘算着另外一样事情。
他不在这种傻问题上纠缠不清,把话题拉回到委托上:“怎么说,这一单要拒绝?”
春月往后翻到委托人资料,沉吟片刻,手指一下下敲着人物相片,道:“先接着,这件事未来的发展,或许会出乎我们意料。”
*
这一年大三巴的游客与往年相比起来少太多了,小斜坡上的手信店门可罗雀,有一些小规模的店铺熬不住,早就关门大吉,知名连锁的几家也收了不少分店,就剩占着最好位置的零星店面努力屹立在此。
偌大的店铺里只剩伶仃店员,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