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刚走出别墅大门,前一秒还在和另一人说话,后一秒,就被几个黑衣人摁在地上,双腿由不停地挣扎,慢慢地,落下来,再也不动弹。然后被塞进一辆黑色面包车,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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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这是咱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小金拿着一叠文件走进办公室,笑盈盈的,“听说集团的许总今天在会上亲口表扬您和咱们公司了,今年年底说不定会有一笔大奖金呢。”
林又心一脸了然地笑她:“你想要的就是奖金对吧?”
“您知道就好了呀,干嘛非要说出来。”小金努了努嘴,“我可是一心为了您和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又心接着问:“得了奖金想去哪儿?”
“想去厦门过年。”小金说,“我可不要再被亲戚催婚了,今年要是有了钱,就带爸妈出去旅游,正好不用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打交道,烦死了。”
林又心笑了笑:“你才多大就被催婚?还没三十吧?”
小金:“我才二十六!”
林又心恍然大悟:“哦,比我大。”
“可你看起来比我大。”小金煞有介事地说。
林又心眉一拧,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朝她走过去:“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小金立刻拔腿跑到沙发后面,解释道:“我我我的意思是,林总你自带女王气场——”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男人拎着保温桶,看了眼对峙的两个女人,轻笑:“干嘛?玩捉迷藏呢?”
“没有呀。”林又心一秒变脸,甜得能掐出蜜来,走过去搂住余安州的胳膊,“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呀?”
“有人早上只吃了一个包子。”余安州宠溺地捏捏她下巴,“我猜你饿了。”
小金嘴角抽搐起来。
女王气场?
她可能是眼瞎了。
再三确认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她并不认识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来的余安州把饭菜摆在茶几上。
给她递筷子的时候,她还黏糊糊地蹭着他的下巴:“我是饿了,可是没胃口。”
“怎么没胃口?”余安州蹙了蹙眉,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生理期?”
林又心抱他更紧了些。
她每个月生理期的日子都会比平时怕冷,他身上热乎乎的,很舒服,抱起来就不想放。
“不行,生理期更要好好吃饭。”余安州知道她是懒得动,于是把碗端过来,夹了一口喂到她嘴边,“来,吃一口。”
林又心乖乖地张嘴。
菜是热的,她心口也也有点热,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余安州,我好爱你。”
男人猝不及防的,手里筷子一抖,抑制不住唇角上扬:“嗯?”
“我真幸福。”她侧头望着他,毫不掩饰目光里的喜欢,“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最幸福的事。”
他转过头,唇瓣轻轻落在她额角:“我也是。”
能看着她,慢慢地卸去盔甲,信任自己,依赖自己,拥有一个小女生该有的幸福。
也是他的幸福。
下午一点半,大厦门口响起一阵警笛声。
林又心接到前台电话,公安局来了一群刑警,直接冲到秦德寿办公室,把人给带走了。
彼时,两人正在休息室里睡午觉。
余安州也被吵醒,语气似乎有点燥:“这么快?”
“嗯。”林又心往他怀里拱了拱,“我中午让人去接的芸姐。”
芸姐到B市的第一时间,就去公安局报了案,把十年前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那些埋在心底深处的Yin影,全部揭开。
加上他们手中的所有证据,监控视频,秦德寿这次落网,将永无翻身之日。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余安州俯身亲了亲她的唇:“我能不能见见你爸?”
林又心勾住他脖子,也吻他:“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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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交予警方之后,事情的真相很快露出水面。
当年,林晟和秦德寿在商场上相互扶持,一路披荆斩棘。
公司声名鹊起之后,林晟偶然一次发现秦德寿的诸多犯罪证据,这些证据足够他在牢里关一辈子。但林晟顾及兄弟情分,希望他选择自首,或许可以争取减刑。
然而两人没谈拢,秦德寿担心林晟把事情捅出去,一不做二不休,雇人行凶。
后来发现林又心有意调查此事,担心败露,便再次铤而走险。
秦德寿身上除了十年前那些罪,还背了数条人命。
林晟,赵学刚,赵学刚妻子女儿,甚至还派了人去解决芸姐未遂。
最终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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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人一起去青山公墓。
牵着手缓缓地拾阶而上,林又心忽然想起来什么,笑了一声。
余安州转头看她:“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