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之后,紧接着的第一件事就是身体检查和分级测试。张斐后来才知道,那个蒋旭的入学成绩是他们这一届的前几名,身体素质方面尤其突出,怪不得见到一个beta反应那么大。那天下午时他后来还是回来了,只是脸色臭臭的,眼神从张斐头顶上飘过,不知道从叔父那里打听到了什么。虽然不闹了,但基本也把张斐当空气就是了。
一大早张斐就伴随着嘈杂的系统铃声起床了,在今后的几年里他都会习惯于这种尖锐高昂的铃声。在一个陌生环境里睡觉让张斐感到腰酸背痛,但他还是匆匆洗漱完毕,和其他人一起赶往预定的集合地点。
张斐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一大群alpha挤在一个等待房间里,跟一大罐赤条条的白鱼罐头一样。刚到地方,蒋旭就不知道挤到哪里去了。而顾时予看了看现场,抬手就把自己身上的制服外套和内衣T恤脱下,露出饱满漂亮的上身肌rou,只留下身的皮带和军装长裤,收束着alpha窄窄的腰。
张斐吓了一跳:“这是干什么?”
“体检啊。”顾时予说,“全都要脱的。”
等待室还有一些已经做完检查的alpha,三五成群聊着天。年轻alpha们披着松松垮垮的军装外套,或者就穿一件上身绷得紧紧的白T恤坐着。不得不说alpha的身材都是天生的,随便穿着军装长裤和皮靴,就衬得肩宽腰细、tun翘腿长的。只是屋里有一个beta,还很显眼,不少人都在看着张斐。
门忽然“砰”地一下打开了,从检查室里被轰出来十几个alpha,休息室里一下子更挤了。他们大多数全身赤裸着,或者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内裤鼓鼓囊囊的,用散落的军装稍作遮挡。当然也有许多alpha非常自信,赤条条地展露自己的肌rou和四肢,饱满的rou棒垂在胯间走动,毕竟性能力也是alpha的力量标志之一。检查室门内忽然传来军医暴躁的声音:“走走走!赶紧给老子滚!臭死了!”
一个年轻的alpha军医站在门口,双手抱胸,顺腿朝那个落在后面的新生屁股上踹了一脚(其实不是慢只是人太多了),连锁反应让一大串光屁股的小鲜rou都差点抱在一起摔倒。白大褂军医雄赳赳气昂昂地巡视了休息室的小鹌鹑一圈:“快快快!还磨蹭个jb?就你屁股那二两rou有什么好遮的?都给老子爬进来检查!”
张斐:“……”
年轻军医嗤笑一声,背身走回屋内。一大波新鲜的军校生rou体又被送进去检查了,只听到军医的怒吼声不时传来:“都给我脱干净了!鞋子袜子都脱了!遮遮掩掩干什么!双手抱胸……蹲下!蹲下!这么短也脸红?手抬起来,跳起来,再跳!跑、跑……给我跑两圈!”alpha军医气定神闲地拿根教鞭在旁边驱赶,看到哪个倒霉鬼慢半拍就在光屁股上扎一下。新生们不由得一个个夹紧了小jj,生怕一个不对劲就被嗜血军医给下手了。这个军医眼睛还特别尖,腿短了半分、脚底板长得平或者屁股上有疤、手掌长度不够的,通通被挑出来打包送回家,不合格。检查完了,还要挨个在身上盖个蓝戳,证明体检通过了,才被踹出检查室,跟猪rou检疫一样。
室内浓郁的alpha信息素让张斐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不同于alpha信息素之间互相的排斥、AO之间的性吸引,A对B体现的是一种支配服从。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alpha的rou体……张斐侧过头想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血气上脸。顾时予却问他:“怎么了?”张斐摇摇头:“没事。”然而吸入越来越多的alpha信息素,手足都有点发软起来。
好在张斐也领到了自己的号码,准备轮到他了。休息室里忽然有几声轻轻的调笑声:“我听说这届来了个beta,原来是真的……”“还挺白嫩的,小腰挺细……”“屁股不错。”“没有omega,beta也当半个omega用了。”“我不挑,让我先上,免得后面都搞烂了……”还有几声笑声传来。张斐震惊地看向了声音来处,那两个alpha却毫不避讳,见张斐看他们还吹了个口哨。一个alpha舔舔嘴唇:“就冲这个眼神,老子要日到他床都断了……”
张斐瞬间气得手都发抖,这两个alpha这样明目张胆地议论他,仿佛已经把他压在胯下Cao弄,周围却没一个人反对。张斐攥起了拳头,顾时予却轻轻推了一下他肩:“该进去了。”张斐忍下怒气,排到队伍末尾。而原本消失不见的蒋旭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站在队伍中间,冷冷地扫了眼张斐。
跟随人流走进了检查室。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周围垂着厚厚的窗帘。角落里给检查的军医放置了一张书桌和处置床,垂下一道塑料帘子,别无他物了。进去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脱衣服,张斐顿一顿后也没有犹豫。“哟,小朋友们还挺乖的啊?”alpha军医眯了眯狭长的眼睛,他黑发略长,戴一副平光眼镜。军医慢悠悠地从开头第一个alpha走过来,带着笑,但大家不约而同地从那笑声里感觉到了一丝瘆人。“啊哈~让我看看今年的小鸡仔们长得怎么样~”
“双手抱胸、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