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予说只是个开始,那就真的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周里,韩遂经历了一系列出人意料的变化。这些变化有的让他措手不及,有的让他咬牙抵抗,予以反击。但最终双方各有胜负,也汇集起了不同的人。
比如说,上课的时候,一大杯水会突然泼到正坐在仪器面前的韩遂身上,他匆忙站起来,整个后背已经被浇透,眼前的仪器也因为有水的渗入,闪烁了几下,开始当机,丢失了尚未储存的数据。
“抱歉啊……一不小心……”“粗心”的同学拿着个大杯子,站在宽大的过道旁,笑眯眯地道歉。
韩遂:“……”
讲台上头发花白的教授扶了扶眼镜,说:“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位同学,数据有没有保存呀……没有的话只能重做了……同学们……再次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存啊……”
又比如,明明已经将课程报告发送到了教授指定的邮箱里,但却不知为何,没有收到,被拦截到了垃圾中转站。这是一位非常严厉和古板的教授,任何不守时或者不符合格式的课程作业都会被拒收,然后一板一眼地按照规程扣分挂科,何况没交作业?
韩遂说:“教授,我已经提交了报告,不知道为什么您没有收到。”
教授摇了摇头:“根据我目前收到的资料,我的确没有收到你的作业。韩同学,你如果有这求证的时间,不如早点把作业写完,不用把时间浪费在辩解上。”
忽闻台下发出一些窃笑声,韩遂看过去,又不知道是谁。
韩遂皱了皱眉,他重新登入了系统,发现自己发出的邮件的确没有按照指定路径前进、进入教授的邮箱中,而是中途被人拦截,到了某个垃圾文件中转站,因此教授也的确没有收到他的报告。
这必然是,有人做了手脚。
韩遂垂下眼眸,就只会这些Yin招吗?
又比如,因为后续要做战机训练,学员们都会提前到训练室里申请机位,做练习。而韩遂到了的时候,就发现,机位“恰好”都被人占满了。
韩遂站在训练室里,原本空旷而有富余的战机位置,现在人满为患。几个拿了卡片往隔间走去的同学,见了他,眼神都有几分心虚,结伴一起走了。而每台战机单个人最长的使用时间是十二个小时,也就是说,最多要等十二个小时,才能轮到训练的机会。而那时距离明天的战机演练,时间也所剩无几了。
韩遂考虑了一下,是掉头离去还是原地等待,却忽然有人招呼他:“韩遂是吧?来这边!”
一个同学丢给他一张卡片,说:“帮朋友多申请了一个机位,她临时又不来了,你先去训练吧。”
韩遂说:“真的?谢谢你。”
这个同学眼睛看着那几个鬼鬼祟祟、正望向这边的人说:“至于吗?大家都是alpha,何必听从于别人的命令?我就不喜欢听别人的号令,自己独来独往也没什么不好。”
韩遂说:“你是说……”
同学摇了摇头,说:“我听说有人让大家来把机位都占了,大概就是不想让你用吧。你和别人有仇?不管有仇没仇,我不喜欢拉偏架。”
韩遂笑笑,说:“仇倒没有,就是有人想抢走我两情相悦的媳妇。”
“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那同学瞪大了眼睛,拍了拍韩遂的肩,“尽管之前不认识你,但alpha怎能让媳妇被人抢走呢!我支持你,一定要干过他们!”
韩遂敛眉垂眸,挑战是么?那他可要开始了。
战机训练中要两个人一组,互相配合。关系好的,或者优势互补的同学,就会搭配起来,共同进行训练。韩遂考虑,蒋旭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
比如最明显的,林鹿就是一个突破口。
林鹿其实是有些偏科的选手,作为科研人员他的本职工作是研究,但帝国研究院出于更好地培养人才的考虑,也让他参与军校生基本的训练,为的更好地体悟武器研发和提高个人能力。在实战对抗中他不是特别出色,因此蒋旭或者顾时予也时常带着他。
这次的训练顾时予没有参加,蒋旭和林鹿组成了一队。
训练用战机是一种小型飞行器,具有攻击和警戒多种功能,是最基础的款型。林鹿刚走到战机舱门,就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其实他不喜欢这种污糟的,多人使用过的环境,但无奈是因为训练,他也只好戴上了防护手套,在制服外面套上了一层薄外套,才坐进了机舱内。
最开始的训练是一些基本的飞行、悬停、监视攻击目标等,后半段会进行个体间的对抗。林鹿刚上战机飞了一圈,就忽然听到舱门外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这是疯了吗?”林鹿说。他从透视镜里看过去,隐约见到另一架战机里坐的是韩遂,而这时,蒋旭还在远处没有过来。
“是否需要帮忙?”蒋旭在通讯里问。
“没事。”林鹿冷冷地回答。
这种训练用的机型本身防御功能良好,相互之间撞击不会造成很大的损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