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拜。”
孔翔宇听完,笑着接过老板递给他的玉扇。心道这人倒是看得通透,想当初他的那个天神之名,不就是如此。
先前看扇的文人便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得来的感悟,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明白。”
那人道:“感慨一下罢了,早前听祖辈讲过一个故事,说的就是一个被百姓祈愿给逐渐摧毁的天神。哎……”
“得了吧,祖辈说的故事,很多时候都是后人编纂的,这你也信。”
那文人被质疑,顿时有些激动:“怎么不信,你看前几天不还有神龙出来?有时候故事也不一定是假的。”
孔翔宇收了玉扇,忽然抬手将谈话地二人打断,忍不住冲那说天神的文人问道:“敢问这位文士,祖辈是哪里人?这天神的故事从何而来?”
他这话问得突兀,那被问的文人愣了片刻,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孔翔宇赶忙胡诌道:“是这样,我这人没事就喜欢看这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所以刚才你一说天神我便想来问问。”
那文士倒也好说话,而且孔翔宇这人在文昌县也是出了名的,便道:“这故事家中正好有书籍,孔三公子若是喜欢,送公子便是。反正这故事拓本我家多得是。”
孔翔宇赶忙拱手道:“那就多谢了。”
书籍在这文士家里放了不少年头,书页都有些破旧,不过倒也不影响他看。拿过书又再次道了谢,他跟金宝便打道回府去了。
到了魏泽的屋里,金宝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水喝了一杯,而后调侃道:“你怎么突然对这些神鬼故事感兴趣了?魏大人这个鬼王还不够你看的?”
孔翔宇无视金宝的话,道:“说了你也不懂。”
说罢,他踢踏着脱掉白靴,抱着话本滚进床榻里。
金宝看着孔翔宇那身衣服,还是觉得眼熟,便道:“我老觉得你这身衣服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孔翔宇乐道:“怎么可能,难不成你见过柏霄?”
金宝顿了顿,道:“对了,你那天就嚷着柏霄这个名字,柏霄到底是谁啊?”
孔翔宇挥挥手:“说了你也不认识,我看话本子了”
金宝顿觉无趣,转头变回原身,一溜烟儿跑了。
孔翔宇半躺在床上,翻看着手里的话本。这话本子封皮上并未写有书名,翻开后第一页也是空的,没注明是谁写的。
故事的叙述是从第二页开始,书里没有写到当年的万祈国,也没有写到柏霄这个名字。写的是一个只会给百姓带来福运的天神,而这故事中还有另一个神明,一个掌管凡人生死的神。
他顿时就来了兴趣,掌管凡人生死的神,讲的便是如今当鬼王的魏泽。因为这个传言,他老早之前就听人说过。
类似鬼王曾经是个神仙这种的,不过具体什么内容倒是不太记得清了。
书籍静悄悄地翻了两页,大致讲的还是这个掌管福运的天神。说这天神生来便是神仙,没尝过七情六欲,也未受过人间疾苦。
有日下凡游历,在一座仙山山脚看到块质地淳厚又极为完整的白玉,形似人形。于是一时兴起,便在这仙山脚停留数日,将这玉石雕刻成了自己的模样。
原是想将玉石带回天上,不想这凡人的东西在快到天上被云海挡住掉了下去。玉石像便就此跌落人间,不知去向。
天神本就是一时兴起,心道这玉石竟然丢了也就没想过再去寻,这事也就这么被渐渐遗忘了。
有日天神在神殿里打坐,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凡人的祈愿声,他仔细听竟是来求平安的。
天神生在天界长在天界,凡人压根儿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神,就更别提什么祈愿了。
于是好奇心的驱使下,天神抓住那缕祈愿,挥开云雾看向那祈愿的人。此人一身褴褛,满身伤痕,看起来像是个刚遭了打的叫花子。
叫花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着眼低垂着头,很是虔诚地向面前一块玉石像说着夙愿。
天神一看,乐了,这玉石不正是他兴起时随手雕的那块?不想竟是落到了这么个地方。
那叫花子祈求天神,希望天神能保佑他吃饱穿暖。他说自己是从极远的荒村逃难而来,受了不少苦,甚至也想过一死了之。可又觉得人活一世不易,就这么死了,对不起授予他骨血的爹娘。
天神怜悯此人,便去找了那掌管凡人生死的神明,想问问这人还有多少寿命。
孔翔宇看着看着,眼皮子便开始打架,他打了个哈欠别过头睡了过去。那看了一半的书籍就这么敞开着闷在脸上。
恍惚间他梦到自己身处一片白雾,脚下云海翻滚,面前立着几座白玉雕漆的宫殿,高耸直立九霄。
而这正对他的宫殿里,坐着一位通体白衣轻衫的神仙。神仙一身仙气缭绕,端正地坐在白玉矮桌前,左手拿着写满名字的生死长卷,右手执着雕琢Jing致的玉笔,正一脸严肃地看着那长卷上的人名。
那神仙见他来了,微微抬头,道:“柏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