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让魏泽当信物给他了,要不然他孔翔宇也整个平安扣?
魏泽会不会觉得他没新意?送来送去全是平安扣,而且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手掌一撑,翻身从桌案上下来,对魏泽道:“我去找金宝跟宗彦秋他们。”
魏泽应了声,他便推门出去了。
孔翔宇先去找的金宝,而后让金宝召集宗彦秋以及冯池过来商讨。他给三位祖宗沏了壶好茶,而后满脸认真地问道:“快帮我想想,你们觉得我送个什么东西给魏泽比较好?想整个信物什么的。”
宗彦秋懒散的半躺在太师椅上,架着一条腿很是豪迈地说道:“那还不简单,把你自己洗洗干净了往床上一躺,比什么宝贝都值钱。”
孔翔宇:“……”
冯池听完满脸嫌弃地冲宗彦秋瞥了一眼,而后道:“你别老拿自己风流成性那套教小山,多好一孩子全给你教坏了。”
孔翔宇忙点点头,他可不就是被宗彦秋带坏的!想想赵恒那世,宗彦秋三天两头得带他去青楼。去就去了,看了漂亮姑娘还不能真刀实枪,当年差点没把他憋出病来!
宗彦秋一旦碰上冯池,两人就非得争辩一番,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对错,就是纯属看对方不顺眼,非得多说两句。
他把两条长腿架在圆桌上,道:“这种事情问我这个过来人自然是最合适的,不像冯大人,就盯着兄弟媳妇儿结果还没追成。”
冯池一巴掌拍在桌上,顿时拍碎了半边圆桌,就连原本托着下巴坐在圆桌正中的金宝也被这气劲给振飞了。金宝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蹿到另一边,而后继续用龙爪拖着下巴,看两位鬼武干架。
冯池大声道:“你知道什么!那是小山他爹托付我的,别胡说八道!”
宗彦秋架着的两条腿优雅的放回地面,右手一挥手掌上多了一条骨鞭,满脸的玩世不恭,分明是在挑衅。
孔翔宇尴尬的劝道:“二位莫要动气,有话好好说。”
然而这软声细语的劝说并未起到什么实际效用,冯池依旧拔出长刀怒容相向。
宗彦秋一甩骨鞭飞身而起,与冯池的长刀铿锵一声撞出片火花,发出一阵刺耳的兵器声。
长刀挥开骨鞭,提刀砍飞了厅堂边上的兰花盆。两人左右开弓,一会儿蹿屋顶,一会儿砸桌椅。那架势,绝对不比收拾万鬼怨气时好多少。
孔翔宇跟金宝一人一神退到安全的角落坐着,而后四只眼睛就这么上下左右地跟着转。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四人重新坐回圆桌,只是厅堂里已经破败不堪,圆桌也只剩下了小半个。破了洞的屋顶边缘,颤巍巍地掉下块裂开的瓦片。
孔翔宇从头上拿下半根鸡毛随手一丢,当真是前世作孽。两个鬼武打架,打着打着就丢了武器用一些屋子里东西,连个鸡毛掸子都没放过。
他双手交握着放到桌上,内心平静道:“那么,我们在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送什么?”
宗彦秋用拇指擦了一下脸颊上的刀痕,一头好看的长发乱成了鸡窝。他看着冯池没好气道:“你让这姓冯的说!免得又说我带坏你。”
冯池转过头,半边胡子被揪秃了,另外半边也是炸毛的状态。他干咳一声,认真道:“找个梅花盛开的地方,清风这么一吹,花香这么一闻,哎,那诗情画意的就来了。在等魏大人往那儿这么一站,你在折根梅花给他,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被你拿下。”
孔翔宇没追过人,他认真地想了想冯池说的,觉得魏泽的模样确实挺像寒冷又妖艳的梅花。
不过这想法才刚在脑子里起了个头,便听宗彦秋说道:“有病吧,大热天儿的你让我兄弟去哪儿找梅花?”
冯池皱着眉头,回道:“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你懂不懂诗情画意。”
宗彦秋:“诗个鬼啊!你当魏大人是什么人,他两一碰上不是那档子事就是那档子事,床都塌了好几张了。”说着他顿了顿,转而对孔翔宇说道:“要不你送魏大人床吧,找个结实点的,别三天两头的要换床。”
孔翔宇抬袖擦了擦额头,床榻了那就说得有些离谱了,魏泽再厉害也还没这么厉害。要不然就这架势,床还没塌,他先没了。
不过说到床,最近他跟魏泽睡的那张确实有些松动,稍微翻个身都能听见声音。要不然真去买个结实点的床?雕花金丝楠木的?
冯池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单身汉,死了之后也压根儿没想过这档子事。他对情人之间所谓的定情之物,还一直停留在他想送小山娘的基础上。
可是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会没事送情人床的?有这么送定情信物的吗?
两人争辩半天,金宝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对孔翔宇说道:“我看要不这样,你直接问问魏大人想要什么,问完了再去买不就完了。”
孔翔宇摆摆手,极为自信地说道:“那还是算了,我要问他,他绝对说只要我。”
宗彦秋手掌一摊,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还是直接洗干净了往床上一躺最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