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是安彩带着安庆睡大床,她一个人睡在门板搭起来的小床上,年幼时打雷下雨就会害怕,但逐渐长大后,她更习惯一个人睡。高中住校,晚上有人讲了鬼故事,下铺的女生不敢独自睡,爬上安宁的床,
衣服按颜色和款式折叠得很整齐,他一眼发现几件内衣内裤,有卡通的,也有老土的大妈样式。
他起身,脱了外套往浴室走,路过安宁时明明可以绕一下,他非要直线走过,手臂撞得安宁肩头一痛。
再翻找下,连一件带蕾丝边的都没找到,他嗤之以鼻,一脚将柜门踢上,那柜子用的时间应该很长,被唐北燃这么一脚,吱呀着摇摇欲坠。
“这里呢?”
唐北燃看了几眼,索然无味,转身出去了。
很快的,身边的位置微微下沉,是唐北燃躺了下来,又是很快,灯关掉了。
他们无话,唐北燃也不走,安宁渐渐尴尬,却又找不到话题跟唐北燃聊。
他要留宿,安宁肯定要给他准备衣服,但她没有男人睡衣,于是拿了最大号的浴巾给他。
沉默,继续沉默。
沙发是双人沙发,坐坐没问题,睡肯定是不行的,她躺下脚都伸不直,安宁抢在唐北燃让她滚之前抢先睡在了床上。
隔着内裤,他把手指头往肉缝里塞。
安宁再点头,唐北燃眼神变了,也不顾她会疼,将手指头硬是往肉缝里塞,“这里也进来过了?”
这个答案让唐北燃眼神缓和了些,他抽出手,“去把被摸过的地方都洗干净。”
唐北燃拎着几件衣服,一脚踢开一扇门,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简单却干净整齐,他踱步进去,随手将衣服扔在床上,要出去时想了想,转身拉开衣柜。
“没有,没有!”安宁疼得皱眉,感觉内裤都要被他弄破了。
安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有些熬不住了,挣扎过后,隐晦地提醒他:“唐先生,快十二点了。”
先生,我叫安宁。”
唐北燃笑了。
刚洗干净头发,浴室门被踹开,唐北燃大剌剌走进来,往门框上一靠,督促她:“洗干净一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搓两边。”
唐北燃突然伸了手,邪恶地往裙子里伸,“刚才被那几个黑人都摸哪里了?”他的手放在大腿上,“这里摸了吗?”
安宁硬着头皮说:“唐先生,你困不困?我床很干净,床单是早上刚换的,你要是累了,可以先睡一下。”
安宁垂着手,只好拿睡衣进了浴室。
唐北燃看了一眼手表,“原来这么晚了,回去肯定不安全。”
“十二点怎么了?”
刚躺下一会儿,唐北燃就洗完了,安宁赶紧闭上眼睛,表情放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熟的样子。
唐北燃将几件衣服扯过去,“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好叠的。”
安宁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没理他,用干发帽包着头发,抹了沐浴露在身上细细地搓揉。
房间虽小,但床是上一个租户留下来的夫妻双人床,安宁占据一小部分,给唐北燃留下足够的空间。
安宁抱紧衣服,点头。
唐北燃轻嗤,安宁更是尴尬,懊悔自己自讨没趣,人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会吃她煮的面条?可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但又不好把他干晾在客厅,难道问他走不走?还是算了,比起唐北燃生气,她宁愿就这样尴尬。
安宁不知道唐北燃在自己房里搞破坏,她仔细闻了闻,身上竟有黑人身上沾染过来的古龙水味道,心里顿时泛恶心,连忙脱掉衣服扔进洗衣机,又赶紧用花洒冲洗身体和头发。
安宁啊,她想安宁,他偏偏让她不得安宁。
世界黑了,但感官却变得清晰敏锐,唐北燃呼吸很轻,安宁却听得一清二楚,她眨巴两下眼,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要赶紧睡着,就算睡不着也要装睡,这样等下唐北燃让她滚下去,她就可以假装听不到。
女人嘛,不过也就这样,两个奶一个逼,唐北燃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安宁这样的最多再玩几次就腻了,他不会栽在任何女人手里,唐家的男人,也不允许栽在女人手里。
什么不安全呢?安宁不明白,也不可思议,但一想到他是唐北燃,所有的不解都消失了,一切不符合逻辑和常理的,才是唐北燃的常理。
她胸平,但腰细屁股翘,唐北燃撇开她的飞机场,专盯着细腰和翘臀看,再想看前面,可惜阴毛被细密的泡沫遮住,什么都看不到。
“……我叠完衣服就去洗。”
他们之间除了做爱,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交集,不论是家庭,学历,亦或是兴趣爱好,丝毫不重叠,所以一阵沉默过后,安宁只好问他:“唐先生,你饿不饿?我煮的面条很好吃。”
安宁觉得唐北燃除了做爱,不会想要跟她呆在一个空间,她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出来时他竟然还在,不仅在,还愿意屈尊坐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