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但齐夏一声呼吸都不敢轻易发出来,真皮车座坐得很舒适,可他也不敢靠上椅背,只能抱紧公文包,僵直着身体,垂头呆坐。
“嘭——”
“唔唔唔……唔……嗯……”
地下车库的光线本就不好,钟未铭以一八几的身高又将那晦暗不明的灯光遮了个严实,让齐夏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却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装,版型贴身,剪裁完美,目光所及之处,无不引人遐想,那高级成衣下有着怎样一副好身材。
车内一直很安静,钟未铭始终没有说话,依然稳稳当当地开着车,齐夏怀疑他是不是没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
齐夏想明白后便快步往站口走去,正要下台阶,就听见一阵鸣笛,短暂而急促,闻声寻去,只见路边停着一辆豪车,外观虽然是深黑色的,却同以往见过的黑有质的差别,那如墨一般浓郁的黑色似乎有着独特而醇厚的韵味,即使在夜里也能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齐夏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手心开始冒汗,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被钟未铭瞧上一眼,他就有种被扒光衣服、无处遁形的羞耻和窘迫感。
齐夏红了脸,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羞恼,他刚跨出脚,下一秒又急急抽回来,因为钟未铭长腿一迈,在往车里坐。
如今周身环绕着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有一种名为情欲的东西从两人紧密贴合的口唇处喷薄而出,迅速蔓延到整个车厢。
自打经历过初次情事后,齐夏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乳头变得敏感,仅仅只是衣服擦过,就能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而且他总会有意无意地回想起那场情事,一想到那些不堪的画面,性器便会半勃,那隐秘而不为人知的花穴会流出一缕缕淫液……欲念无法打消时,他便会自慰,一边自慰一边羞恼痛恨这样的自己。
“啊,好……”齐夏咬紧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钟总,我有话想和您说……”
齐夏顺着钟未铭的视线,看到了严禁停车的指示牌,于是慌张地去拉后座车门,第一次滑手了,第二次撞到车顶,第三次终于坐进车,但关了两次才把车门关上。
“不对?哪里不对?”
齐夏一开始很抗拒,拼命躲蹿,就是不想让钟未铭碰上自己的舌头,但无奈于对方的攻势太强,嘴里一下就失了阵地。于是他只能轻吟出声,表示反抗,还想推开钟未铭,却在愈发热烈的深吻中渐渐丢了神智,没了力气。
“钟,钟总,您怎么……”
“正好是饭点,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钟未铭,钟城地产集团的太子爷,一出生就是万众瞩目的王者。很多有钱人的孩子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即便名校毕业,也不具备什么真本事,但钟未铭就不同了,从小就被冠上“天才神童”的称号,拥有过人的学习能力,十五岁便被国内最高学府录取,自主搞科研,在国内外各大期刊上发表过多篇优异的学术论文,还参加过各大国际竞赛,获得了无数奖项和荣誉,博士毕业后他一直在国外深造,直到去年才回国,一回来便接手了钟城地产。钟未铭不仅智商高,情商也高,颜值更高,刀削似的脸庞上五官立体深邃,一副银边眼镜常年架在直挺的鼻梁上,衬得那深棕色眼眸既深沉又柔和,齐夏见他第一面时,还以为他是在某个大学讲课的教授,而不是家财万贯、呼风唤雨的地产老总。
正纳闷着,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拐进一家商业广场的地下车库。道闸栏已经高高抬起,似乎就是在等待这辆车的到来,而站在门房的保卫挺直腰杆,做了个毕恭毕敬的敬礼动作。车子畅通无阻地驶进停车场,一刻未停,直走到底,向左拐弯,再到底,然后便是入库停车,这一系列操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让齐夏觉得自己从地上到地下只花了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直到钟未铭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门把手。然而车门突然自己开了,齐夏抬眼一看,原来是钟未铭绕道过来,替他开了门。
语毕,钟未铭不给齐夏回答的机会,直接吻了上去。灵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勾着齐夏的小嫩舌不停地缠绵相交,越吻越深,越深越用力。
车窗摇下,齐夏见到了那张让他既害怕又无法抗拒的脸。
钟未铭没出声,似乎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齐夏一鼓作气,把在心中纠结已久的东西全说了出来。
“在附近开会,正好遇到你,上车吧,这里可不能停太久。”
门关上了,齐夏心头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立刻转向另一边的车门,还没触及边框,就被一只大手向后一拽,撞上了一副宽厚结实的胸膛,白皙修长的手指戴着丝丝凉意,捏上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身后人对视。
“我,我觉得我们上次那样是不对的,您应该和心爱的女孩子做那样的事,不该和我这样的……总之是不对的,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帮助,购买了我们公司那么多的产品,我想过很多,上次去酒吧打扰您是我的不对,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