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陶安安一边说,一边手在顾典的背上轻轻拍着。如果你们这么轻易的结束了,那才不可能。阻碍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顾典没有说话。
你问问自己的心。陶安安颇有深意的说。
我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陆言,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喜欢过陆言。我以为只要我不说,我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接受他对我的好。
你那是什么鬼理论?看样子,我白天对你说的话都打了水漂。你的过去又不是做了杀伤偷抢见不得人的丑事,而是真真切切,真心实意在最好的年纪喜欢过一个男孩子啊!这么美的事,为什么被你说得这么不堪,难道你的喜欢这么不值钱么?陶安安生气,却又拿顾典没有办法。
我顾典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是在生自己的气,而不是沈未意的。陶安安一脸真相的表情。
可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害怕顾典想起上次在巴厘岛,明明知道成晚和他没什么,沈未意的话都是护着自己,可还是气他。从沙滩回来的那天晚上,她都没有回复沈未意发过来的消息,也没有接过他给她打的电话。
想到这里,顾典好像能体会到今天沈未意的心情。
行啦,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通通都说了,典典,我只想告诉你,不要让相爱成为两个人的负担。不管你有没有想通,你都有我,我会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第二天。
陆言在夏芷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想找她好好谈谈。
陆大医生,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夏芷这才走进办公室,坐在了转椅上。
陆言听出她话里的讽刺。
我想和你谈谈。陆言看着夏芷说道。
夏芷一抬眸,正对上陆言的目光,正好,我也是。
昨天,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夏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想到你一早来,是过来问罪的么?要知道,不是说的所有话,做得所有事都有理由而言的。
为什么要提相机的事?他突然换了质问的语气。
我说了,没有理由。夏芷背过身,没有看他。要是我真的想说,大可连相册的事一起说出来。
你翻了我的东西?陆言的目光紧紧盯着夏芷的背影。
忽然她转过身来,说道:我猜,她应该不知道相册里那些照片的存在吧?
陆言没有回答她,默认了这一切。
陆言的那本相册里全都是顾典,有大笑的她,有流泪的她,还有发呆的她
她也好想有一个人会一心一意的拍她的笑与泪,脑海里不知怎得浮想出那个人的身影,定格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
在她的记忆里,他永远都是笑的,笑得那么让人无法抗拒。
可是,他还是头都不回的转身就走
夏芷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摇摇头,想把这些记忆从脑子里甩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终究还是要面对这她不喜欢的一切。
陆言,我们结束了。她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坚定。
陆言听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
我,不想和你结婚。夏芷又说了一遍。
你陆言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不想要和我父母一样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而我的选择,不是你。
陆言頓了頓,半信半疑。
那,注资的事?陆言有些尴尬的问,他终究逃不过家庭的束缚。
夏芷严肃起来:注资的事,我会尽力的。之前我答应过伯母。况且陆氏对我们家还派得上用场。
陆言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一面欣喜,一面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
陆言,你心里是不是从来只有她一个人? 夏芷一直想问,今天终于开口了。
是。陆言回答得干脆,转身走出了夏芷的办公室。
亲耳听到这样的回答,还是在她心里深深划了一道。
不过,她相信伤口会愈合,就像,时间也会让我们爱上别人一样。
有些事情,总是说得轻松,做起来难。
顾典害怕纠结了一晚上,无数次想给沈未意发消息,却总是编辑好了之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
顾典躺在床上,一遍一遍想着等会要怎么开口,最后,这个电话她终于打了出去。
嘟,嘟,嘟连续拨了两次,都是打不通。
顾典打通了林深的电话。
喂?她小声说了一句。是我,顾典。
是,顾小姐有什么事?林深用一贯的语气问她。
沈未意他,是有什么事么?顾典试探得问,极力想从林深那里寻求答案。我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一直都没有接。
沈总的妈妈,病情复发了,医院来得紧急电话,沈总晚上就飞过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