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一句,眼刀子便飞一把,眼睫浓黑地凝在迤逦上扬的眼尾,挑衅有之,调笑有之,嚣张有之,倒真真成了那祸国殃民的妖姬模样。
那眼刀子扎得椟玉直痒痒,仿佛心脏在铺了厚厚一层松叶针的地上滚了三滚,到处是弥漫上来的麻痒,他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捉那妖女,却被她折旋着窈窕腰肢,轻巧巧地躲过了,指尖空空拂过飞扬的霓裳羽衣角,叫人愈发心神荡漾。
她轻轻笑骂着:“蠢货。”尾调微扬,像钩子一样。
这样的话,换做旁人说,脑袋都不知要掉了几颗,可说的人轻松自在,听的人笑逐颜开,十足傻瓜模样,眼看就要起身亲自去拿她,李檀却一个转身坐上桌沿,一只纤细白皙的足就这么踩上椟玉鼠蹊间,椟玉这才发现她竟是赤着足来的,正想教训她几句,却被那同样涂着鲜红蔻丹的赤足夺去了心神。
李檀就这么半翘着腿,拧着伶仃细削的脚踝,一下下踩着椟玉两腿之间的地方,不轻不重的,那里鼓起来一寸她便退一寸,不一会儿就撑起来好大一团。
“这样的天......”椟玉好容易找回了思绪,却只说了四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手上倒是不停,捧住那雪嫩嫩的脚跟,指尖不断来回摸着。
“怎么,你不喜欢?”她状似稚童歪着头,然后笑得眯了眼,恶意问道:“可这不是你亲自涂的吗?”
这又是另一桩风流韵事了,那指甲是如何染的,他自然最清楚,月宴一炷香便能染好的指甲,为何两人从青天白日闹到半夜。
“喜欢,怎么不喜欢。”他的指攀上了脚踝,细细摩挲着,整个人也有些松散下来,靠在椅子上,不经意地半挺着腰,用涨起来那地方去撞她的脚心。
李檀弯弯的眼角都似含着酒,望一眼都让人醉,她将头上的簪子一把抽下,如瀑的乌丝坠了下来,她握着簪子尾端,玩笑般地用尖柄指着椟玉,威胁道:“好一个广纳良材,纳进来做什么,独守空房吗?”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明知身前这个人是个能用簪子捅死人的主,却笑得轻松自在,“娇娇儿也学会饮醋了?”叫得恁rou麻。
“呸”李檀轻轻啐了一口,眉梢眼角全是风情,放言道:“美貌、才智、心性,我李檀输给过谁?你若是引旁人宫,那便是进天底下第一大蠢货,到时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这等蠢货。”她边说边笑,潇洒极了。
椟玉也跟着她翘了嘴角,眼尾晕开一条细细弯弯的笑纹,手上却不客气地顺着赤足往上探,只见那绣着水莲的裙摆被掀起波浪,微微起伏着,触之就是满手的滑腻,这妖女果然连亵裤都未穿,他手伸得越深,眸色就越浓,动作也愈发放浪了。
李檀隔着裙摆按住了他作乱的手,正色斥道:“堂堂天子,耽于妇人裙摆,可有半点出息没有?”
那手的力度要轻不轻,要重不重,少一分便是矫情,多一分就成了推拒,椟玉被她带大,倒也知情识趣,当即挑了半边眉,痞笑着说:“这便叫耽于妇人裙摆了,夫人未免见识太浅,为夫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耽于裙摆。”
说完便一下子将她一只腿架到桌上,双腿瞬间大开,从裙摆中露出雪白的肌肤,他俯下身,沿着那片艳色一路吻下去,每到一处便留下一点红痕,不一会儿便如同残梅落雪,旖旎万分,难以收敛。
这样一番下来,他还未真正吻那处,仅是靠近便感觉到了微微的chaoshi气息在悄然蔓延,他在低处向上微微睨了李檀一眼,眼角泛起了点动情的红。看他这副模样,李檀只觉一阵酸软往身下涌去,明明是男子,却不知为何堪得上风情二字,她忍不住软了腰,差点要伏倒在桌案上,只能以肘支撑。
身下传来低低的笑,椟玉倒也不多折磨她,径直吻上那泛着chao气的隐秘之处,用舌头拨弄着柔软的贝rou,间或将那小瓣rou含入口中,用虎牙牙尖轻轻咬舐,然后再将舌尖拧成一点点,钻进xue瓣里面,撬开紧闭的贝唇,刷着xuerou上的细密褶皱,似钩子挑弄,燃起心火。
李檀已经几乎瘫在桌上,一条腿架在桌沿,另一条腿搭在他肩上,雪嫩的肌肤被他肩头的刺绣磨得发红,她忍不住伸手向自己腿心间起伏的那个人束得规矩的发髻,细白的五指深深插入乌黑的发间,随着他的动作不时揪紧。
一点暧昧的ye体溢到了桌上,顺着棕色的木纹慢慢蔓延,将木桌染出一小片暗色,接着滑下边缘,坠成长长的丝洛,拉成细线,然后终于落在他皂色的靴面上。
椟玉玩弄够了,终于起身,手还黏在她白桃一样的tun上舍不得放,就这么握了满手,用力一收,将她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