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伊洛科单手掐住了里维的脖子,Jing致的脸上没有表情,琥珀色的双眼如同失控的野兽,里面充斥着暴戾和狂躁,冰冷的怒意化作信息素在广阔的空间里肆虐。
里维任由伊洛科将他钳制着撞在了墙上,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但是他本人却没有什么对抗的动作,只是沉默地承受着伊洛科的殴打。
纯粹的暴力逼出了人内心最直接的情绪,在数次危及生命的攻击下,里维也终于开始全力反击。他们像是两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互相撕咬着,在此刻,他们完全成了身怀仇怨的敌人。
如果不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疯狂作响的警报器触发了特级医院的自动防护系统,也引来了其他到达医院的人,恐怕里维真的会被伊洛科杀死在此地。但他依然伤得极重,被医护们匆匆送入了紧急治疗仓。
伊洛科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苍白虚弱的beta被推进了特护病房,隔着门似乎还能隐约嗅到砂砾的涩味,渐渐消弭在房间内的信息素阻断剂中。
而他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beta的孩子没了,流掉了。
他和阿亚的孩子没了。
某个医护还在一旁愚蠢地宽慰着他的好表弟——他明显知道里维的身份,言语间带着令人恶心的讨好谄媚,说病患的生育功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要后续好好修养就好。只是以后怀孕的时候尽量不要顶进生殖腔,流掉的孩子是个beta男孩,所以不要过于难过了,以后还会有机会……
里维倚靠在走廊的墙上,衣服上沾着暗沉的血,面上一片空白,根本没在听身旁那个医护拙劣的废话。看到伊洛科,他似乎生怕伊洛科还不够疯,竟缓步走到对方身前,语调生硬道:“伊洛科,我把他干流产了。”
伊洛科有一刻无法思考,甚至对当时的记忆都是混乱的。后来,他把自己尽量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带血味,坐在特护病房床旁的椅子上。
西亚的梦是零碎的,他穿梭在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画面里,像是一片叶子随意飘荡着,漫无目的地在梦中各处角落停留。整片叶子都暖融融的,落在软绵绵的土地上,感受着阳光的轻抚。
就这样一直睡着也很不错啊,毕竟温度刚刚好,似乎也没有什么着急要去做的,躺在温柔的土地上是多么舒服啊……
西亚缓缓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很是昏暗,深色的窗帘遮挡了外界的光线。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便感觉自己正陷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从身后拥着他,其中一只手搭在他的小腹上,略高于他的体温正熨帖着微微抽痛的腹部。
是谁?西亚试图从对方怀里脱身,身后的人感受到西亚的动作,又将西亚搂紧了些,颈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对方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十分关切地询问道:“阿亚,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让西亚的身体僵硬了,他甚至以为自己还没真正醒来,又开始糟糕的梦中梦了。他紧紧闭上了双眼,尝试清醒,但这个“梦”却还在延续,甚至越来越真实。
伊洛科温柔缓慢地揉着西亚的腹部,一向清澈的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生怕吓到西亚,他问得格外小心翼翼:“这里还痛吗?”
那只按在腹部的手移到了两腿之间——西亚感觉到自己下身是完全光着的,掌心轻轻贴合着微肿的唇rou,又探进shi润的xue口,用指尖捻了捻,然后那只手抽了回去,似是放在鼻间轻嗅。
“已经没有流血了,等会儿再换一下栓剂……”伊洛科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西亚的双足缠在腿间,轻柔地摩挲着为他取暖,卷曲的发丝触到西亚皮肤,激起不适的颤栗。
西亚像是突然惊醒般剧烈抽搐了一下,而后便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声音也格外尖锐:“别碰我!放开!放开我……”尖叫声染上了应激的哭腔。
伊洛科将西亚抱得更紧,试图用柔软的嗓音安抚怀里的beta:“阿亚,没事了,没事了……”他似乎以为自己真的能安慰到西亚。
这样体贴的语气在西亚耳中只会显得更加虚假可怕,对他来说完全就是野兽刻意的伪装。但历经数月的折磨调教明显已在他身心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烙痕,在伊洛科灼热的怀抱里,西亚渐渐变成了乖顺的人偶,蜷缩成可怜的一团不敢动弹。
温柔甜蜜的伊洛科往往是最为可怕的,因为畏惧等待的过程远比直面凌虐更加令人窒息。很多时候,伊洛科就是故意用那副模样来折磨他,他最喜欢在西亚神经稍微放松的时候开始翻旧账或者玩新花样,乐于看西亚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眼眸中弥漫上可怜的水雾,用最下贱的姿势惨兮兮地说着yIn乱的话语。
伊洛科轻轻抚摸着西亚的腹部,高挺的鼻一点一点蹭着西亚的后颈,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发梦般的痴:“真的不应该让阿亚到外面,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看到,太危险了……不过没关系,以后阿亚就乖乖待在家里,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孩子……西亚恍然,昏迷前的记忆变得清晰,他终于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他下意识摸向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