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凯。
因为考体育班当天睡过头,不得已直好来到F高,希望能获得东山再起的机会。每天晚上我都留在学校勤练,为的就是进入有着「国手摇篮」之称的体校。
F高在全市并不是有名的高中,学生素质大概只比真正的放牛班稍微好一点,只差还算安分、没在外惹事生非,但学生大体上不爱念书,即使上课吵闹老师也不太管教。
不过我注意到我们班上有一位学生,他叫做文洋,瘦瘦高高的身材不太出色,总是挂着一副厚框眼镜、戴着口罩,很难看清楚在层层伪装之後的脸庞为何。不太跟班上同学互动,下课总是坐在座位上看着借来的小说,文字世界对他的吸引似乎远大过於现实。每次到体育课的前一堂下课,他会躲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不像班上的男生在教室换上体育服,不过当你发现他时,却早已着装完成。
我跟他平时素无交集,他大概也没兴趣跟我这种体育生来往。直到那件事之後…
在某一次早八的体育课,我们那天预定要上足球。平常器材都存放在「教学大楼」的地下室,在上课前由同学负责搬到Cao场上。不过,足球队的人说,前一晚练习因为下雨,转移到室内体育场练习,但他们却忘了把器具搬回来。而室内体育场位在离Cao场最远的「品德大楼」顶楼,所以得提前去搬。
那天负责搬器材的人正好轮到我。
文洋也一如往常地暂时消失。
我上去到品德大楼的顶楼,跟其他大楼只有五层相比,这是唯一一栋有六层楼的建筑物。顶楼只有两间教室,就是室内体育场跟一间空教室。足球队的人说,他们前一个晚上都在体育场练足球,但不小心练太晚,警卫准备要来赶人。因为来不及放回遥远的Cao场,又怕直接放在体育场隔天会被骂,索性塞进空教室里面就走人。
我借来了钥匙串,独自一人走上六楼。拿起第一把钥匙转开了锁住体育场的门锁,现在是早上第一节课,不会有人来这里,诺大的场地空荡荡显得冷清。我独步在硬地板上,脚下喀擦喀擦的运动鞋配合发出走路的声响,往场地尽头的小管理室走去。管理室被铁卷拉门给封锁,拉门上的锁恰巧符合第二把钥匙。
就在我掏出钥匙插进锁旋转的时候,管理室传出兵兵乓乓的巨大声响。
「是谁?」我加快转钥匙的动作,快速把拉门推开,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躲到跳箱的後面。但当我走近一看,跳箱後面什麽也没有,只有平常练习用的器具跟一篮子足球,没看到任何东西。
由於快要上课,我也只好先把器材搬走,整整一个小时的体育课便一直挂念着。之後我把东西搬回来时有彻底掀了一遍,却没找到任何东西。
我也只好把这次事件先放在心底,过了几天後也不再那麽在乎了。只是没想到之後迎接我的,是更大的惊奇。
因为训练的关系,我(小凯)整整五天都会留在学校练习,甚至有时假日还会来加练。平常日即使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除了有来运动的民众,还有舍不得待在教室自习,偷溜出来打篮球的同学。不过晚上九点之後,Cao场就会关灯,警卫也会赶人。
正常情况下我也没办法继续训练,但当时离技术测验只剩下一个月了,学校特别允许我继续使用Cao场。当然,我也不会白目到让警卫下不了班,所以我跟警卫打好关系,他也经常把钥匙留给我使用。
《两个礼拜後的星期六晚上》
「诶小凯,这麽晚了还在练习。」警卫老吴走到Cao场来巡视
「因为技测快到了,想说加紧时间多练。」我披着毛巾喘着大气坐在司令台上说话
「那边的同学,时间到了不要再打球了。」老吴一面赶人一面跟我瞎扯淡
「老吴你星期天不用上班吧,不如我等下帮你巡,让你能早点下班。」我说道
「拍谢啦,每次都麻烦你。」老吴把一串钥匙递给我
「那我就先下班了,哩嘎由啦。」
老吴回到警卫室广播学校要关门後,就一个人先下班了。我就这样继续多练了半个小时。正当我准备要收拾东西离开时,肚子突然一阵绞痛。该死,一定是刚刚喝的大冰nai在作祟,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要直奔距离最近、在司令台上的厕所。但我想到那间厕所最近在整修,被拉上封条根本没办法用。而其他楼层的铁门也都锁上了。
我拿着老吴给我的一串钥匙,刷进了「品德大楼」的电梯搭到六楼。穿过唯一的空教室,直奔室内体育场里面的厕所,幸亏在失守「门关」之前就解放出来。正当我起身要出去时,发现旁边的置物架放了一袋衣服,里面有学校的运动裤、运动服、口罩、厚框眼镜……还有一条後空内裤?而且整袋衣服还热热的,感觉刚脱下来不久。
我想到之前搬器材的事情,决定走到被放在体育馆角落的跳箱那边一探究竟。这次我刻意蹑手蹑脚,从厕所出来几乎是用爬的方式来前进,只求不发出过大的声音。越来越接近被叠到160公分高的跳箱时,开始有听到微微喘息的声音,这下我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