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度个屁啊!
“我怎么在这儿?”我惊恐的从床上翻起来,探出帷帐往外看:“江...他呢?”
弯月看着我,欲言又止。
“说啊!”我急坏了:“他怎么没杀我,把我关在这里要干嘛?”
弯月止言又欲。
房间窗户没关,我顺着窗户往外一看,顿时一股火儿冒上了胸口。
好家伙!外头张灯结彩上了!
亡国之君就不是君了吗?满地冤魂头七还没过,江刃就迫不及待要坐上我爹的王位了!当我是死的吗?
之前还满地人头血流千里呢,现在都他娘的挂上红灯笼了,江刃个小犊子欺人太甚,本宫非跟他拼了不可!
“公主!”见我要火,弯月一把抱住了我的腿,颤巍巍地说:“江刃要称帝了,他带的兵已经冲进了城里,所有的皇亲国戚都在外头站着呢,等着江刃发落呢。”
我气坏了:“发落就发落,本宫怕死不成!”
“江刃还说了。”弯月干巴巴的咽了一口唾沫,说:“您要是嫁给他,他就绕这些人一命。”
“嫁就嫁,我怕他...什么?”我一个不小心,脚踩着自个儿的裙摆,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马趴,我都顾不上疼,震惊的回头看弯月:“本宫聋了还是你疯了?他要娶本宫?”
☆、我叫昭和,是个公主
我叫昭和,是个公主。
但我马上就是个皇后了。
别误会,没乱/lun,就是都疯了。
但是不管江刃疯成什么样了,我都得跟他一起疯,能用我一人救下我家族上百人,简直是一笔太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江刃要是个生意人,准赔的底裤都扔了。
举国大丧,老皇帝跑了,新皇帝上任,第一件事儿不是治国强兵,不是屠杀百官,不是推翻苛政,而是定下迎娶皇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江刃这狗东西有多急色了。
日子就定在三日后。
我一向不懂治国这些事,我只知道江刃上任才坐上我父皇的位置的第一天,不知道使了什么妖魔邪法,就把那摇摇欲坠的朝纲给稳住了。
我听弯月说的时候,愁得满嘴起泡。
我要是真嫁了江刃,那就相当于把我父皇扒光了钉在城墙头上挂着了。
江刃踏破了秦国,屠杀秦国百姓,到头来还要娶我这个秦国公主,搁谁谁受得了啊!
“公主,奴婢瞧着您就从了吧。”昨儿弯月还对江刃破口大骂呢,今儿就换了一张脸了,苦口婆心的劝我:“且不说您能救下那些个人呢,光说您若是成了皇后,从您肚子里出来的不也是秦家的血脉吗?到时候坐上皇位的,不还是您秦家的子嗣吗?”
我听得一阵落泪。
瞧瞧,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好奴婢——果然跟我一个想法!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擦了一把眼泪,决定先去跟江刃打个照面,我得看看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结果我才刚爬起来,就听外面人通传:“皇上——驾到!”
这太监以前就是我父皇的通报太监,声音拖得贼长,又细又尖,乍一听我还以为是我父皇来了呢。
反倒是旁边的弯月打了个哆嗦,扯着我裙子的手微微一缩:“公主,江刃来了。”
江刃!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才几天功夫啊,这都改朝换代了!
“弯月!”我气势汹汹的从地上站起来,把弯月吓坏了:“奴婢在!”
“别说我醒了!”我又气势汹汹的跑回了床上躺着,顺便拿被子盖住了脸。
弯月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动都不敢动了,刚才升腾起来的那点小勇气现在都灭了,我躺在被子里,指甲都快把掌心抓破了。
我听见弯月哆哆嗦嗦的行礼问好,然后又慢慢退下的脚步声,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没听见有别人的声音。
外头安安静静的,我的脑袋闷在被子里,闷得鼻尖上都带着汗,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探出脑袋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拉开了我的被子!
一股凉风扑面而来,我咬着牙不敢动,就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胳膊,那手粗糙的很,茧子隔着罗裳都能感觉到,摩擦到我伤口附近的时候让我一阵疼。
这手不摸我都忘了,我胳膊之前被伤到了,后来又泡了水,总之受了大罪了,但也是因为这两天事儿多,我都顾不上疼了。
但不知怎么的,现在被这么一摸,我突然觉得疼的受不了了,浑身都跟着难受,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出来,我忍啊忍,实在没忍住,眼眶到底还是shi了。
那手在我胳膊上顿了一下,又收回去了。
我心说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就听到江刃的声音落下,他声音还是沙哑的,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似得,慢腾腾的落下:“三日后你我大婚,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看样子是知道我装睡了,我老脸一红,有点不太敢睁眼。
“